夏跃抵达京城已是一个月后,先期一众高手在城外寻了处庄子驻下。
“夏白扇,两年多未见,白扇风采依旧啊!”风际中当先迎出,见面便乐呵呵的亲热道。
若是不知此人底细,眼见着面前这看似憨厚老农的总堂长老如此和蔼可亲,夏跃说不准还会以为他是个厚道人。
先是勾连鳌拜,害死尹香主,为其子风逸飞图谋青木堂香主之位。接着又几次三番想加害陈近南,觊觎总舵主之位。最后甚至不惜投靠朝廷,这爷俩压根儿没底线,就是贪图权位的伪君子。
“可算是盼着夏兄弟来了,韦香主不在,哥几个心里着实没底,白扇兄弟到了,咱们可就有了主心骨。”钱老本此人圆滑世故,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里是一套一套的,你就听不到实锤。
倒是徐天川、关夫子、祁清彪等人只是笑着抱拳打了个招呼,并不怎么亲热。
“诸位老哥哥们,扬州一别已是两年多,兄弟我也想早日到京城与众兄弟相会,只是香堂日常杂务繁多,众位老哥哥们又在京城为大事奔波,我和玄贞兄弟只好勉为其难,暂为主持香堂在江苏会务,给诸位老哥哥们致歉了。”夏跃微笑着团团抱拳。
听他这么一说,徐天川、关夫子二人不禁脸上发热,这两年多来,自己一行人在京城不过是打听打听消息,顺带着每月从韦香主手里混个几百数千两银子花销,其他时间都是混日子享清福,还真没做什么大事。
“哈哈,夏白扇这是怪咱们不理会务呐!”风际中哈哈大笑,将事情翻过。
“不敢不敢,在下岂敢怪罪诸位老哥哥。”夏跃敷衍的摆摆手。
“屏儿……”风逸飞这厮从夏跃一行抵达,目光就一直注视在沐剑屏身上,待诸人寒暄时,他便凑了过来。
“见过风师兄。”沐剑屏不耐他如此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头见礼。
“逸飞,回来。”风际中一看沐剑屏妇人头式,又跟在夏跃身后,哪儿还不明白缘由,见状厉声喝道。
“犬子无礼,请夏兄弟多包涵。”风水异事
“白扇,此事,唉,一言难尽呐!”钱老本一见要遭,赶忙站起来解释。
“香主被掳,如此大事,你等身为当事人,竟然隐瞒不报,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白扇放在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把扬州香堂一众兄弟放在眼里!嗯!?”夏跃根本不听解释,他就是要趁此机会发难,将这帮子游离在外的高层震慑住,好掌握以后的主动权。
“你待怎的!?”徐天川倚老卖老,本就没把夏跃这个白扇放在眼里,否则当初推举香主时,岂会不通知二把手白扇,刚一开始被夏跃气势压住,此时回过神来,哪儿还顾忌夏跃身份,当场便要翻脸。
“好,好,好!”夏跃怒笑道,“我本不想多说,你徐长老若是这般态度,正好,那便好好说道说道!”
“哼!”徐天川一扭脖子,来了个视而不见。
关夫子、祁清彪等人亦是面色不虞,对夏跃抖白扇的威风大为不满。
“你等两年前随陈总舵主、尹香主前往山西刺杀鳌拜,尹香主遇难后便直奔京城,夏某想着你等一众老兄弟跟尹香主情深意切,为他报仇雪恨理所当然。结果,鳌拜被杀,大仇得报,新任韦香主上位长达半年之后方才一封书信报于扬州香堂,你等眼中可有香堂留守的一众兄弟!?新任香主继位,你等滞留京城长达两年,每日里无所事事,留恋京城繁华,日日流连青楼酒馆,却无一丝一毫消息回报,你等可还记得香堂一众留守兄弟!?”
“原打算看在你等都是会中老兄弟老前辈的份上,看在你等侍候韦香主的份上,不再追究此事。可你等倒好,竟然变本加厉,香主被掳如此大事也不再回报香堂,眼中可还有会规堂纪!?”
“夏白扇!”徐天川脸上挂不住了,顿时站起身厉声喝道,“老夫入会之时,你尚不知所在,如今侥幸得了个白扇之位,便要追责于老夫么!?”
“不错。”夏跃沉声应道。
“哈哈,哈哈!”徐天川怒极而笑,“老夫身为青木堂长老,说句不客气的话,在老夫眼里,你区区夏跃算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