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按道理说,她家里头没了父母,没有兄弟,又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这样回去的话,以如今的风气,她回去的下场,还不如留在这个地方。
可是她却急匆匆的往回走,好像于兰跟武松的危险,都大于她之后所要面对的这些一样。
“我其实家中还有亲眷,总能过活的,终究是乱世,总不能留着一个弱女子……”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武松拉了一下于兰。
“你回吧!”
他又看了一眼这个道童,“你呢?你也要回去吗?”
道童清风看着张小姐离开了,随后就有一些茫然。
“我能跟你们一段时间吗?”他看着于兰说道:“不会跟很远,就是跟着一段路就好了,我家不在孟州这一带,是在山东一带。”
在于兰打算开口的时候,武松随后说道:“我们去的是洛阳,不是山东,跟你可不同路。”
清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武松说道:“洛阳就洛阳,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很能干,什么都能做,挑水砍柴做饭都能干。我不要什么工钱,只要你们带着我到大城市就好了!”
“好!那就跟着我们吧!”于兰不等武松说话,就同意把这个清秀的少年留下来了。
其实这样有一点的草率,本来一路上武松就要带着于兰,随后还要带一个半大的小伙,多少有一些引人注目。
但好在清风如他所说的那般,很乖巧,大部分时候,都是走在前面探路的,而且他自己还主动帮他们背起了行囊。
这孩子好像是做惯了这些活计,做起来熟练地让人心疼。
在清风走在前头探路的时候,于兰忍不住对武松说道:“为什么你之前要阻止我?那张家小姐是一个苦命人,如果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我担心……”
在封建的社会,一个女子的清白身被看的很重要,何况在父母离世之后,她失去了家人的庇护,拿着那些银钱,未必能够护得住自己,反而会遭人惦记。
有的时候,流言蜚语和恶意中伤,是一个逼死一个人的。
“就为这事儿吗?她可未必是什么张家小姐。”武松淡淡的说道。
这女人演的很像,柔柔弱弱的神态,哭哭啼啼的模样。
可一来,如她所说,她就是这附近的人,她父母家人被杀,坟庵被占了,离着不远处的张青孙二娘夫妇可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
二来但凡是人,不管男人女人,遇到至亲之人遇害,又怎能够仇人虚以为蛇?
她昨天晚上跟那个王道人椅窗望月的时候,可看不出来是被强迫的。
三者她走的时候,很是痛快,于兰提心了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情,她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武松略微一提,于兰才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个女人跟那个王道人很可能是一伙的?”
他点了点头。
这和她原来所了解的太不一样了,心中多少有些毁三观的感觉。
“那,那个王道人他……”
“坟庵也许是别人的坟庵,被他们所占,但可能主人家并不知道,坟庵终究是供奉人家祖宗的,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上来查看。他们也许有歹意,昨天晚上行动有行动是不假的,我们身上包裹沉重,他们又看不出来装了什么,总想要试探一番,我跟那个王道人交手之后,他打不过我,跌跌撞撞就跑了。我也就没去追……”
于兰闻言沉默了许久,江湖上的经验,她跟他比起来真的是知之甚少。
仅靠着原著的那些剧情推测,也不是很给力。
她还是选择闭嘴比较好。
一路上,他再做的一些意见,她都没有选择反对。
但是行了一天之后,果然在下一个路口看到那个飞天蜈蚣王道人那个“张小姐”,那两个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很快的跑开了。
匆匆忙忙的,连酒店里头的东西都没吃,就走了。
也便是在这个时候,清风才得知武松并没有杀那个飞天蜈蚣王道人。
而且一路上于兰跟武松,也没让他做什么事儿,反倒是跟着他们蹭吃蹭喝了不少,便有些过意不去。
主动把飞天蜈蚣王道人的事迹给说了出来。
“其实昨天我骗了你们,我家是住在山东不假,我父亲却因为卖枣,跟别人起了冲突,打了一架,就卧病在床,再也起不来了,我们家穷,匆匆变卖了家产葬了父亲,我自己一个人就孤苦无依的。亲戚街坊时常接济,就这么一两个月,我就遇到了那个飞天蜈蚣王道人他在算卦,那会儿有一个地痞开始寻他的麻烦,说他算得不准,我也在旁边看着,知道那个恶霸在我们本地,好生厉害着,觉得这个道人必然要吃亏,但谁知道他不过轻轻一推,那恶霸自己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我这才知道这王道人很厉害,就一路主动跟着他……”
他想拜师学艺,但王道人始终不肯教,后来跟了好多路,那王道人才把他收为道童。
说是道童,其实就是打杂的,他这一年来,没教他什么武功,只让他劈柴,烧火,做饭。
后来那个王道人,在张家村,拐了一个寡妇便是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张小姐”,他们俩**好生,这在村里头却是不得了的事情,被发现了要被族人抓起来的。
张寡妇记起了张家还有一个坟庵,就离着张家村不远,但张家村的人很少上来,是因为坟庵要途径十字坡酒店。
大家都听过十字坡的那个传说,有了张青孙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