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丝丝沉思了片刻,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来,说:“我这次匆忙过来带的钱不多,还希望季先生不要嫌弃。”
“我嫌弃。”
瞧着他冷漠至极地眼神,齐丝丝只好把自己的钻石项链和耳钉取下来,放在茶几上,“可以了吗?”
季北临瞥了一眼她手腕上那价值七位数的手表,没说话。
齐丝丝知道他还不满意,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十分肉痛地摘掉,也放到他面前去。
她身上看起来也没值钱的了,季北临这才发话:“管家,送客吧。”
“季先生……”她都已经赔偿了,为什么他要赶自己走?
“怎么,还需要我找人把你抬出去?”
齐丝丝瞧他这模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赶走自己,本想替自己再说两句,可看到他的眼神时,顿时没了话。她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茶几上留着的东西,心中的怨恨越发的多,转身,走出客厅。
“你呢?需要我送你吗?”
听到季北临的问话,齐云朗想也不想就摇头,向他竖起大拇指、。
“噢?我以为齐导会对我的作为持有反对意见的。”他好歹也是齐家的人,竟不向着自家人?
齐丝丝不在了,齐云朗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您防着点齐丝丝,她对您不怀好意。”
“怎么不怀好意?”
“她想做季繁星的后妈。”
季北临差点被自己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呛到,难怪,她刚才凑自己那么近,“嗯,我知道了。”
“我可不可以去看望季繁星?”
“她在休息,改天吧。”
他话已至此,齐云朗也没强要求去看季繁星,微微颔首,说:“叨扰,那下次晚辈再来拜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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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星的状态已经调整了过来,人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去回想以前的事情。她,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记起来?
姐姐说当初并没有告诉自己秦昭过世的消息,并不是她忘记了。
在季繁星神情恍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男人走到她身旁时,她才觉察到有人过来。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在看什么?”
季繁星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脸,低声道:“我在想,为什么我什么都记得,却偏偏忘了秦昭哥?”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微光,眼神很迷离,很深邃。
秦暮神色一滞,随即在她耳畔轻轻亲了下,“这个问题,估计医生都解答不了。”
“嗯,那不想了。”她转过身,双腿挂在他的腰上,低声道:“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如今,他们彼此相爱。
南都四季温暖,整座城市绿意常驻。季繁星拉着他混进了自己高中学校,她和他坐在操场的观看台上,靠着他的肩膀,说:“你记不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你来给我开过家长会?”
秦暮记忆中貌似是有那么一次,微挑眉,“嗯。”
“本来我是想找三叔来充当家长的,谁知道竟是你来了,还记得你当时和老师说,你是我什么人吗?”这事过去多年,被她埋藏在记忆深处,但不代表已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