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首长,我们真的要做飞机?飞机那东西跟汽车是不是一样?坐起来晃不晃……”
押车的军官这边话音刚落,还没等曹波这边说些什么,小战士王立便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不止是王立,车上其他战士同样一脸的兴奋。
没办法,这年头飞机还是个奢侈品,一张机票的钱要十多倍于火车票,普通人根本就坐不起,哪怕是各类设备尚属“齐备”的部队,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别说是一般人,哪怕是部队首长级的,想要坐飞机都是件容易的事儿,不说别的,匆匆赶往抗洪一线的总部首长乘坐的也不过是运12轻型运输机,就不用说其他首长是什么待遇了,能有个火车专车包厢就不错了。
正是这个现实,当王立等人听说自己要坐飞机,自然是一个个的如同头次入洞房的新郎,激动的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毕竟是人生头一次嘛,再兴奋也不为过。
只不过他们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们这些战士是开天辟地头一次,押车的军官同样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结果便遇到王立这个愣头青问乘坐经验,这他哪里知道,可不说吧,丢面子;说了吧等会儿真坐上飞机保证露怯,更丢面子。
于是押车军官毫不犹豫的拿出曹波之前的办法,回头瞪了王立一眼:“你这个新兵蛋子怎么这么多话?服从命令就完事了,问那么多干嘛?不想坐飞机,现在就给我滚蛋。”
能坐飞机打死也不滚呀,于是王立连忙收起笑容,郑重的挺直腰杆:“报告首长,想坐飞机。”
“想坐飞机就老实呆着。”
“是!”
把王立这个愣头青给打发了,押车军官抬手看了下手表,旋即偏头对曹波道:“还有5分钟我们就到达指定位置,你们按顺序第一批登机,现在可以准备一下。”
“5分钟?这么快?”
曹波闻言有些诧异,要知道他们工程兵部队距离最近的军用机场怎么也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可是现在他们走了不到20分钟就要到机场了?
说实话曹波有些迷糊,怎么说他也是在工程兵部队服役3年多的老兵,最近没听说过驻地周边修建机场呀?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去的是野战机场。”眼见曹波困惑,押车军官便解释道:“总部要求我们24小时之内抵达抗洪一线,兵贵神速,为了就近出发,缩短时间,工程兵部队首长把相邻的训练场和菜地给推平了,铺上钢板,临时开辟了一条野战飞机跑道,咱们从这里登机最起码能提前2个小时抵达抗洪一线,据说哪里的形势不容乐观,我们早支援一个分钟,就能减少人民群众一分损失。”
押车军官这话说得半分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要知道总部首长在前往抗洪一线时的主要命令只有三个,第一,调集大堤决口处附近部队不惜代价支援;第二命令b军队工程兵部队舟桥旅迅速集结南下,封堵大堤溃口;第三命令空军支援部队全力支援b军队工程兵部队舟桥旅快速南下。
三道命令迅疾如火,第一时间传达到各部队手里,旋即开始迅速展开。
位于大堤决口附近的某部炮兵团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便向大堤决口处开进,先是乘坐汽车,汽车开不进去部队主官带头跑步前进,硬是用一双铁脚板抵达距离决口最近的j市,旋即便与当地民众一起救援被困群众,用尽一切办法减缓决口水势,尽可能为绝口外的救援争取时间。
甚至在危急时刻,该部队利用装满石块的军用卡车封堵溃口,可惜长江水势太大,卡车刚进去,就被湍急的水流席卷的无影无踪。
没办法该部队只能在地势稍高的纵深地带布置二道防线,但也只能勉强阻止溃口洪峰,如果没有强有力的专业支援,该部队身后上千的平原将成为一片泽国。
b军队工程兵部队舟桥旅便是在这样的情势下接到支援的命令,作为全军唯一一只成建制舟桥部队,他们在桥梁搭建,堤坝修筑方面是全军乃至全国最专业的,只不过b军队工程兵部队舟桥旅驻地与长江大堤决口处的直线距离超过1500公里。
如果以传统的公路摩托化外加铁路机动,少说也要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抗洪一线,虽说这样的速度不算慢,问题是洪峰的速度更快,因为上游的第6次洪峰已经携着滔天之势席卷而来,预计不到48小时便可抵达j市决堤处。
届时若是没有强有力的处置,不但第二道防线将会崩溃,整个j市都可能保不住。
介于这个原有,总部首长下令空军和海军的航空兵部队,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航空运输力量,不惜代价将b军队工程兵部队舟桥旅在24小时之内运抵一线。
而这也是工程兵部队首长忍痛推平耕种多年菜地,构筑野战机场的原因所在。
一切都是为了人民,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这飞机~~~可真带劲儿!”
当车辆驶入原本的工程兵部队训练场兼菜地时,临时开辟的跑道上已经有两架运—17待命了,看着通体云白色,高大的垂尾上绘制着五星红旗,机身前部刻画着“中国空军”字样的运—17,小战士王立如同看到了偶像的小粉丝,满眼都是小星星,胸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行了,别矫情了,这里有晕车药,你们抓紧时间吃点儿。”
本来王立还想在感慨两句,结果还没想好怎么说,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