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容纱?”
陈泥精致的小脸蓦然一愣,这三个字还是她第一次听到。
以往只是听人说远在万里之外的雄城长安内每年都会举办天下闻名的花灯会。
而花灯会上的手帕每一件都出自深宫红墙中那位大家之手,千金难寻,但是‘轻容纱’这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泥并没有听过轻容纱这三个字,但是陈曳却并不如此。
长安城的花灯会闻名天下,花灯会上的手帕也自然是千金难求,但那也只不过是相较于寻常人家来说。
对于一些商豪富贾来说,便是豪掷千金为博红颜欢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说到底这都只是那些在花灯会上售卖的寻常手帕而已。
长安城闻名天下的花灯会,每年都会吸引成千上万的人参与。
每年都会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谜题,而猜对最多谜题的人便能成为那一年的‘谜魁’,得到来自深宫红墙之内的奖赏。
那个奖赏便是所谓的——‘轻容纱’!
由红墙之内刺绣坊中那位女子圣手所织出的巧夺天工之作,一年也不过仅有一件产出,算是真正的价值连城之物。
其余打着女子圣手名号的手帕也不过是一些坊间的噱头罢了。
仅仅只是为了一道谜题便送出如此贵重之物?
这块手帕如果是深宫红墙之内赏赐给徐三哥的,难道他就是去年的谜魁?
不对,去年甚至再往前数的几年间皆没有一个姓徐的谜魁。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谜魁,那么以他能够赢得谜魁的本事难道还会猜不出这道谜题吗?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陈曳依旧默不作声,心里却在一瞬间涌起了多个疑问。
徐三细细品完了杯中的茶后方才放下了杯子,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这块手帕是长安城一位故人交给我的,我曾欠她一个人情,因此不得不帮她这个忙。”
“帮忙?”
陈曳心中稍加释然,紧接着却又更加疑惑了一分。
“没错,就是帮忙,”徐三点了点头,接着笑道:“她让我来横山州找一个能解开这道谜题的人,并且把手帕交给他。”狂暴雷神
而后,一股奇特的清香便突然充斥在了整个房内,一样的沁人心脾却又和茶香不同,带着一股似花的淡淡香味。
一块平纹薄形的花织手帕正静静地躺在其中木盒之中。
四方轻微折角,薄若蝉衣,复杂的花纹更是显得精美异常。
“举之若无,真若烟雾,确实是当世无双之作。”陈曳由衷赞道。
陈泥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她的双手捧着木盒,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木盒中的轻容纱,生怕它化了,消失了,以致于连自己哥哥的声音都听不进去了,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见状,徐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摇头笑道:“要我说,这轻容纱对于女子的吸引才是当世无双。”
陈曳哑然一笑,“也是。”
“对了,徐三哥。你也是一位能飞天遁地的修行人吗?”
徐三摇了摇头,笑道:“这世上能够飞天遁地的修行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会使些皮毛道法的江湖术士罢了。”
“那徐三哥这次也是为了那大雪原上的凶物来的吗?”
“你知道凶物?”这一回倒是换成了徐三略有诧异。
毕竟凶物的存在寻常的平民应该是知道的,不然整个横山州恐怕都要大乱了。
“知道一些,因为我和小泥的父母双亲就是修行人,就死在那片大雪原之上。”陈曳轻声说道。
“唉,原来如此。”徐三轻吐出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这次来拒北城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那片大雪原上的凶物。”
“其实应该说不光是我,此刻拒北城里的所有修行人也都是为了那些凶物而来。”
“毕竟稍有不慎的话,恐怕整个横山州都会毁于一旦啊!”
“那些凶物真的有如此可怕吗?”陈曳心中一紧,忍不住开口问道。
徐三点了点头,说道:“寻常之人即便再如何强壮,手持刀剑再怎么锋利,都无法伤到那些凶物,而对于它们来说,攻城掠地几乎都算是轻而易举。”
“除此之外,它们最喜杀戮,因此修行界也称它们为——‘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