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达姆罗大人,这样只怕和君令有所不符吧?
要知道,作监军是我必须要负责保护的人,而一旦有什么意外的话,只怕我不好和上级交代啊”
“好了阿伦多大人~
收起这些无聊的虚伪吧。
我知道并不太赞同我们新生派的主见。甚至还有点些微的抵触。
所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恐怕巴不得我赶紧离开营地吧?
没事的~
就让我们做一次能让我们双方都满意的选择好了。
给我一支主力军团,我则**出去把那些肮脏的骨头架子都揪出来。
如果不想要这份战功的话,我想我倒是很有兴趣拔得头筹的~”
名叫达姆罗的高挑男jing灵眼带不屑的神se,颇是不客气的说道。而眼见着阿伦多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他却是无所谓的轻笑一声,随后颇无礼的直接扭头退了出去,期间完全不将阿伦多这位他名义上的长官放在眼里。
而面对达姆罗的挑衅和无礼,阿伦多却也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正如达姆罗说的那样。事实上,阿伦多身并非是过于偏激的新生派,或者也有人私下里称其“激进派”的支持者。
相比较年纪普遍不足两百岁的新生派核心成员和大量主要支持者们,今年已有快三百岁的阿伦多勉强算是有些尴尬的“中青代”。
他们的年纪并不比激动、热血、易受人鼓动的新生派大太多,但是这多出来的百年时光却正好让他们多经历了两次大陆上较大规模的混乱战争!
在这两次大规模的大陆灵族的对手囊括了鬼族、地下城和盘踞在他们jing灵传统领地东北部的野蛮人。
而在这三大对手中,最是令阿伦多印象深刻...甚至感到恐惧的!
便是鬼族了
无穷无尽的亡灵大军!
所过之处放眼皆是黑土废墟,被乌云遮蔽的天空,被死者的哀嚎充斥的旷野。
还有那些僵尸身上天然充斥的腐臭,对jing灵来说,这些都是难以忍受的恶劣条件!
然而相较于生命,这一切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不值一。
与亡灵作战,最可怕的情况莫过于己方这边要么奋勇无惧的冲锋,要么心惊胆战的退守。
然而他们的敌人。那些该死的亡灵,却永远都是那么冰冷的用他们的灵魂之火凝视着每一个对手!
无论是半人马还是矮人,无论是jing灵还是巨龙!
当被战场上密密麻麻数以百万计一模一样的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灵魂之火凝视着的时候,都难以抵制那种自内心深处层层涌起的惊惧!
那是死者的沉默和注视。那是**裸的死亡对于生命的凝视!
无论如何,对于生者而言,那都是一件无比糟糕的事情!
而更让人犹如噩梦一般难以忘怀的,就是战场上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不断上演的“手足相残”!
或许仅仅只是过了半天。jing灵们就会发现在上一场战斗中死于身边的手足同胞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亡灵大军的先头部队!
他们迈着僵硬的步子,挥舞着残缺不全的手臂。口中带着不明意义的哀嚎,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向着年轻的jing灵们一步步逼近
阿伦多至今都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离他而去的朋友的场景,以及最后那些复生的“同伴”又向他一步步走回来的可怕模样
事实上,何能够一次次从那些惨烈的、充斥着烽火和尸体的战场上活到今天,有时候连阿伦多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非但活过来了,而且实力与ri俱增,甚至以不足三百岁之龄就已经有了接近传奇阶的实力!
放在整个大陆上,这固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成就,然而对于阿伦多自己而言,这却是他一生中创造的最惊人的奇迹,也是生命的奇迹~
正因经历过,而且是以前线士兵的身份一次次从火线上挣扎着活了下来,所以阿伦多比周围那些“头发都没数清楚”的年轻jing灵要明白得多!
明白究竟何谓亡灵,究竟何谓恐惧!
也更明白,所谓“战争”的意义。
战争从来就没有除了“死亡”和“毁灭”以外更多的意义。
什么神圣、什么正义、什么神昭,从来都只是引发战争的借口而已!
正因见多了死亡和分离。阿伦多早就已经厌倦了无休无止的战争。
因而每每看着那些新生派近似于疯狂的宣传和激愤,他只觉得这些年轻人恐怕要真正在犹如地狱一般的战场上走过一圈才知道他们一直在鼓吹的、煽动的、崇拜的究竟是什么。
灭绝亡灵?
哼~
哪怕阿伦多并非“亲亡灵”的jing灵中的另类,可他也只能说一句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亡灵一族自旧世界中传承过来,哪怕仅仅计算这个大陆上的历史也有了足足上万年的传承!
如果仅仅拼着一腔热血或者什么所谓的“神昭”就能将其彻底灭绝的话
见鬼~
难道这些不长脑子的年轻一辈真的以他们的祖辈都是整ri里忙着嚼树皮的饭桶么?
再之前的时候,阿伦多隐约还听到了一点有关族内部分“稳健派”。也是新生派口中所谓的“保守派”的一点风声。
相比较而言。阿伦多也更支持稳健派的主张。
既巩固自身的实力,寻找机会接触亡灵中的共识存在,达成某种形式上的和谐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