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拿一千万去开公司栽树!这个,峰哥,娴姐,我一点都不懂啊。”
醉香居的饭菜,在大学城,名气还是很响亮的,味道也不错,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左琼桦还是第一次来醉香居坐在包厢里吃饭,可是听了关峰,其实是贺雨娴的话,她根本没注意到,关峰都点了什么菜,其实点菜的,也是贺雨娴。
三秦之地,水土流失严重,在老家读书的时候,每年春天,学校里都要组织义务植树,她自己家房前屋后,也栽了不少树,栽树,左琼桦不陌生,可一千万什么的,这是,看错小数点了吧。
“你学数学的,这点事还不是小菜。实在不明白的,听小雨点的就行。来,喝酒,吃菜。”
其实,开公司栽树这个事吧,关峰也不懂。
“哈,这个,很简单。桦桦,买东西砍价总会吧。你就当在街上买个包包,狠命还价就行。什么政策优惠啦、鱼塘土地啦,一句话,别人拿出来的,一文钱不值,都是垃圾,只有我们的,才是真金白银,价值连城,……。”
随便聊了两句,左琼桦一张口,贺雨娴就听得出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白。不过本来嘛,最终的决定权不在她,而在关峰,或者关峰的朋友,左琼桦,说穿了,就是一个白手套,回来必然是要向关峰汇报的。
贺雨娴拉来的这个公司,计划中的规模不小,大大小小的股东加起来至少有两位数,而且并非全部是现金形式出资,估计没有个七八轮的谈判,根本定不下来,前期谁出面,确实不影响大局。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她吗,要不是关峰实在是,惫怠,总是胡搅蛮缠,异想天开的不着调,她还是宁愿和关峰直接沟通,多一层中间环节,总是,不方便。
“我,我还要上课。恐怕,没有这么多时间。”
整个晚上,左琼桦脑袋都晕乎乎的,啥也想不清楚,不过,下意识中,她还是本能的予以拒绝。
半个月前,左琼桦还在为五块钱的午餐钱苦恼,一千万什么的,离她的世界,真的、真的太遥远了。
“没事。其实,就是教授上课点名,你帮我答声到,最后考试,还是我自己来。我这不是,没时间吗。”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难得还能保持一份清明,而且足够谨慎,左琼桦的表现,比关峰预料的要好。
“嗯,不会让你白忙乎的,等事情办完了,会有相应的提成,你放心,海通公司,都有规矩。”
对关峰虚头巴脑的说不到点子上,贺雨娴心里,很鄙视:哪有让人白干活的。
“谢谢峰哥,谢谢娴姐,我敬你们两个一杯。不过,对不起,这件事,还是算了,我帮不上忙。你们放心,那十万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们。”
左琼桦端起酒杯,勉力扯出个微笑,心里有点发酸,漂亮的双眼中,隐隐多了一丝雾气。
一千万没时间打理,却有时间陪着女朋友逛操场,对有钱人的世界,左琼桦真的无法理解,也许那个世界很精彩,但和她无关,左琼桦决定,离那个世界远点:在她二十二年的生活中,天上从来没有掉过馅饼,连一颗芝麻也没掉过。
关峰年轻、高大,热心、肯帮忙,有钱还大方,特别是,从不主动骚扰她,不像有些男人,请一个冰激凌就想着上床,左琼桦觉得他挺,与众不同,但现在,关峰突然带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过来,她又忍不住有点,失落。虽然她早就知道,关峰很可能有女朋友了,但,还是,有点,不舒服。
“哦。那个啊,还钱不急。”
关峰挠挠头,郁闷的点了一根烟:他理解不了,这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转到还钱上去了。
“呵呵,细腰,坦克和我的婚礼,到时候你给坦克做伴郎,桦桦做伴娘,这么漂亮的伴娘,……。”
“十万?细腰这是傻大方,还是大方傻了?”
十万块钱什么的,贺雨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关峰肯花十万块钱在左琼桦身上,那一定是有原因的,管他怎么回事,贺雨娴一定要帮忙先把她留住。
左琼桦的小心思,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她如何能不明白:小女孩的那点小把戏,贺雨娴从初中就开始玩,是老司机了,就算喝醉了,她也一眼就能看穿。
“嗯?小雨点,你买好房子了?还是,坦克就要当爹了?我怎么不知道?”
关峰茫然了。
贺雨娴一直宣称,有了房子就结婚,关峰当然很清楚,不过,为什么没听坦克这货提起呢?宇文清彪这腿刚好就命中目标,枪法,挺准!然而、可是、但是,正在谈栽树的事,怎么就突然变成伴郎伴娘了?这还讲不讲逻辑了!
“去死吧你!桦桦,给我个邮箱,回去我把初步方案发给你,这两天你抓紧研究一下,星期四中午去我办公室,重点标出来的部分,你就使劲砍,要争取刀刀见血,……。”
贺雨娴笑眯眯的瞥了左琼桦一眼,懒得搭理关峰。关峰踢球、打架是一把好手,但对付小姑娘,他从小就菜的一逼,比胖子和坦克都要差一大截。
“我,我试试吧。”
贺雨娴那一眼,让左琼桦没来由的满脸通红,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瞬间泄了个干净。至于传说中的坦克是谁,这个,下来慢慢再说吧。
“哦,你学数学的,肯定没问题。来,干一杯!”
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的神转折,关峰再次懵逼,不过,反正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