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姐还没见过杜麦宇书记?”关峰闻言,小小的吃了一惊---连正主的面都没见到,你苏静云就店小二一般跑东跑西的,瞎忙乎个什么劲。
“呵呵,一个堂堂的市高官,哪是我一个小律师说见就能见到的,不过,我朋友在鹤城市委上班,杜书记的秘书请我们吃过一次饭。”苏静云干笑一声,脸色有点发红,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那次和杜麦宇的秘书吃饭,关峰在鹤城的酒店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玩江湖。
“哦,你朋友,呵呵。我就不去鹤城了。有空了我找几个朋友问问,看这个祝捷怎么回事,跳的很欢啊。”
市高官嘛,关峰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哥们还是天仙呢,比市高官稀罕多了。
两个亿的是是非非,和关峰无关,他并不关心,也不在乎,但祝捷三番两次的拿他的富康车做文章,这个,关峰就不能一笑而过---天仙,是很要面子的,你祝捷不能拿村长不当干部啊,这还没玩没了啦。至于证据,这不是在法庭上,关峰不需要证据,没听说过自由心证四个字吗,他需要的,是一个出手的理由,或者说,契机。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关峰决定找时间打听一下祝捷的,口碑,这个对他不难,沅州,他是主场。
“那,辛苦你了。”
苏静云突然又觉得一阵气馁。
说实话,苏静云想不起关峰能有什么办法对付一个分局局长,哪怕是副局长,不过,她自己都有点想打退堂鼓,自然不好说关峰什么。
石头到匕首,再到毒品,即使最后杜麦宇心想事成,她苏静云也未必就一定能分享胜利的果实,炮灰这两个字,苏静云认识,而且会写。
“呵呵。”
“这就是助理的角色?真他么的没劲!”
苏静云的情绪,变幻无端,关峰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但他却无法理解。
……
“……,怎么样,坦克,有什么想说的吗?”送走苏静云,关峰回到关家老屋,练了一通玄元刀法,和同样刚刚健身完毕---主要是哑铃和拉力器---的宇文清彪坐在大樟树下休息,简单的将秦拓光的案子说了几句。
“这有什么好说的。后任不买前任的帐,很稀罕吗?古今中外都一样吧,细腰,亏你还是学历史的,不会是苏大美女欺负你了吧,这个,我可帮不上忙,……。”
宇文清彪很奇怪,关峰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起案子的事,他平时很少说这些的:法律的事,宇文清彪不感兴趣,也不懂。难道是在美女上司那儿,受刺激了。
“哈。坦克,你在外面拼命,就保卫了这么一群贪官污吏,嗯,和一帮醉生梦死的家伙,失望不?”
关峰喝了口啤酒,指了指电视。
屋里开着电视,正播放一个影、视、唱三栖明星的见面会,台下一大群粉丝尖叫连连、激动的死去活来,像发疯了一般,关峰对此,是理解不能。
“失望?为什么要失望?小孩子,都一样,当年你还不是为了号称本世纪最甜歌星奶油妹妹要死要活的。细腰,贪不贪污,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事,而且,华夏,也不全是贪官污吏。我们当兵的拼命,保护的是华夏人自由自在,不受外国人欺负,包括他们自由自在的贪污受贿、自由自在的醉生梦死。当兵的,就是干这个的,别的事,有别的人来操心。”
宇文清彪摇摇头,双手从上到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左腿,漫不经心的说道。
“奶油妹妹?我有吗!不可能。”
“坦克这心态,不错啊。不过,奶油妹妹是谁?”
内外有别,宇文清彪的想法,和鸿蒙仙界人族流行的逻辑差不多,关峰很欣慰,但是对什么奶油妹妹,关峰可是一点记忆都没留下,即使当初留下了一点,估计,也被他后来自动清理掉了吧:存储空间有限,垃圾,要随时清理。
“你脑子抽筋了!初二下学期,你偷了家里的钱去星城听奶油妹妹的演唱会,回来挨关叔叔一顿狠揍,两个屁股肿得老高,不是我买了红花油小心伺候,你的烂屁股,估计现在还没消肿呢,……。”捏完左腿,宇文清彪点了一根烟,又开始捏右腿---这是他的日常功课。
“胡扯八道。你挨宇文叔叔的揍,比我还多,哪次不是我招呼你。对了,坦克,奶油妹妹是不是很久没出新歌了?”挨老爹的揍,关峰记忆中次数不少,估计,宇文清彪也一样,至于初二下学期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许,太久了。
“传说她五六年前嗓子坏了,还唱什么歌。其实奶油妹妹比我们大不了两岁。可惜了,那可是全亚洲男人的梦中情人。”宇文清彪遗憾的咂咂嘴:奶油妹妹最红时,他和贺雨娴正打得火热,可没胆子去追星。
“全亚洲的男人?哈哈,坦克,你小心小雨点听见这话,回来晚上收拾你。”
关峰随手捡起一片地上的落叶,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
“小雨点,唉,小雨点是个好姑娘,就这么拖着她,害了她一辈子。细腰,来根烟。说实话,要不是看在老爹老娘的份上,很多次,我都自我了断了。你有空了,找机会劝劝她,再找一个吧。”
宇文清彪接过烟来,慢慢的点着,眼中流露出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和茫然。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自己一死,一了白了,但是宇文庸赫老两口的下半辈子,估计也毁了。
自我了断,这和他牺牲在战场上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