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寂静的安家大宅某个房间,一声尖叫声响了起来
“邵百川,你这个流氓,神经病,给我滚出去……”
安琪回过神来,是因为男人开口叫了她名字,她才发现自己目光在盯着什么东西看。
真是疯了!
大半夜的看到这种画面,对她刺激太大,不亚于当年新婚之夜那一场永生难忘的经历。
邵百川被她的尖叫声震得耳膜发疼,刚扯下肩上的毛巾围上,就被起身的安琪连推带骂的推出浴室,经过起居室,推到门口,他双手抵在门框上,低头看着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开口——
“这是安家,你确定要推我出门?”
安琪猛地抬头,双眼狠狠地瞪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邵百川,别以为你讨好我太爷太嫲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不许再踏进来一步,要不然我割了你。”
邵百川:“……”
安琪啪啪啪地穿过屏风,回到大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还有新婚那一晚……
啊啊啊!
她忽地从床上坐起来,尖叫出声。
起居室里,邵百川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室内冷气十足,饶他一个大男人也是感到一阵阵的凉意,他忍了忍,始终没踏进去一步。
今晚原本是喝了不少酒,他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喝了满满一壶茶,等酒意消散得差不多后才回房。
谁料到,安琪会在他刚冲完澡时冲进浴室……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是她……
他躺在沙发上,一手垫着脑后,一手盖到自己额头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酒意再度发挥,睡意袭来,他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微亮。
未开眼,便知自己身上不知几时盖上了毛毯。
他诧异地坐起身子,毛毯自胸口滑落。
看了看里面,毫无动静。
他低头,睫毛微动,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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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现,一望无际的荷花池渐渐热闹起来,花朵争相开放,蜻蜓飞舞,远远望着都能让人心广神怡。
叶臻站在阳台上,拿着相机远远地拍了好几张。
陆怀远出来,比身后环住她的腰,俯首到她脸颊边亲了下才道:“回去换衣服,带你去采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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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安家几位老人家已经起床,太公太婆在院子里打太极,外公外婆进进出出厨房准备早点。
见二人下来,安外婆扬声问:“准备可以吃早餐了,去哪?”
陆怀远笑:“带她去荷花池转转,摘莲子。”
安外婆也笑呵呵,转身拿了两顶草帽过来给他们。
“小心晒日头。摘回来中午给你们做新鲜莲子羹。”
出门时,陆怀远将草帽戴到叶臻头上,年轻俏丽的小姑娘,头上戴着顶草帽,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违合。
“好看吗?”叶臻双手握着帽沿,抬头望他。
“好看。”为了不让她晒日头,陆生说了句违心的话。
叶臻撇撇嘴:“好看你怎么不戴?”
“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阳光。乖乖戴着,晒伤就麻烦了。”
他将另一顶帽子随手放在大门口便牵着她手往荷花池而去。
池边有码头,停着一只小船。
“你会划船吗?”叶臻问。
“还可以。”陆怀远率先跨上船只,男人的重量让小小的船儿摇晃了几下,他站稳后朝叶臻伸出手:“来。”
叶臻将手中的提篮递给他,然后一手扶着草帽一手伸过去与他交握,小心翼翼上了船。
小小的船只摇曳着划进荷塘深处,所经之处,满目都是散发着清香的荷花。
时值七月底,正是荷花盛放时节,早荷结的莲子并不多见,叶臻便拿着剪刀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剪下来,打算带一束荷花回s城。
“那边那朵白色的……”
“这边粉色的……”
“还有那里……”
叶臻指哪一朵,陆怀远便摇着船往哪朵而去。
没一会儿,她篮子里已经满满的荷花,另一只篮子里的莲子倒是只有几颗。
在她又剪下一支荷花时,原本坐在船头的陆怀远不知几时坐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肩膀。
“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以为他问的是花。
“这个呢?”
叶臻惊讶地看着他拿在手里,用水草编织而成的草环戒指。
他是什么时候做的?
他怎么会编这个?
“喜不喜欢?”他又问了一句,声音低柔又带着一抹难以言语的诱哄。
“喜欢。”
“那这个呢?”
他从身后拿出一束同样用水草束好的的粉色荷花,举到她面前——
“叶臻小姐,那你愿不愿意收下这枚戒指,同我共渡余生?”
人生珍爱,共渡余生。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在他怀中转过身子,她摘下头上的帽子让晨光洒在她脸上,黑眸闪烁,有泪光浮动。
“臻臻,好不好?”
“好。”
“阿远,臻臻,回来吃早餐啦……”
她的话音刚落,岸边,太婆的声音顺着清风远远的传来。
船只靠岸时,除了满满的一篮荷花,还有大半篮饱满的莲子。
当然,求婚那束,叶臻一直抱在怀中。
船只停靠在另一边码头,回安家要走一小段路。
他们手牵着手经过一大片菜地,早起的阿嫲热情地塞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