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师入关引起了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关注,营口各国领事第一时间便要求会见辽东主事人,一开始是章继真接洽,后来卫修齐不得不出面;
但各国领事坚持要见于寒,几乎天天上门,前者费尽口舌也无济于事,这就是于寒返回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是南方那边来了位客人,而采取何种态度需要于寒拍板,而于寒也需要与众人仔细商议后才好决定,这才是他返回的主要原因。
于寒在营口接见了英、法、德、美四国领事,后者先是质问于寒是否插手了关外内的战事,不然武卫军与义和团为什么能反败为胜?
于寒按开始打算的那样回复道:“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想知道答案?问武卫军吧,他们肯定知道。”
四国领事一时也无奈,明明对方很可疑,就是没有证据;来硬的吧,他们现在在华夏还真没多少兵力,有沙俄的前车之鉴,救国军的战力可见一斑;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已从德国出发的三万远征军,但救国军有三十万,真拼起来,对方最多出三个师,前者也够呛了。
这个暂时没法谈,四国领事又要求于寒帮忙,营救京师各国公使、外交职员以及其他外籍人员、教民等。
于寒表示,京师在武卫军手中,他无能为力,这事还得找武卫军去谈。
人命关天,又涉及到本国脸面,英、法、德、美四国领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又是一番软磨硬泡;
于寒表示,可以试着接触,但结果不能保证。
这个结果对四国领事来说,至少有了一线希望,自然就此应允。话说回来,不应允又能如何?现在是他们求人。
第三件事,就是救国军突然入关的事,四国领事同样对此提出质问。
于寒不禁佩服这些家伙的无耻,这本来是我们内部的事,你们问个毛线?他两手一摊解释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那一片守备空虚,正是扩大地盘的好时机,不占白不占。
四国领事一听也有道理,但总觉得哪不对。
如果几国联军没出状况的话,那些地方应该是他们占据的,现在形势比人强,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得不说,当强盗逻辑成了习惯,占不到偏宜就觉着吃亏了。
打发走一帮洋鬼子,于寒召见了几个南方来的客人。
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六七,身穿黑色西装、系着领结,留着半寸长的短头发,个子不高,浓眉虎目,面相刚毅。
见于寒后,此人伸手道:“于总司令,您好!”
这是于寒见过唯一一个既不摆谱又不奉承的客人,他不禁来了几分兴趣,伸手一握道:“郑先生,幸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孙先生一起创办兴中会的郑安臣。
郑安臣客套几句后,将身后几人作了介绍,随后转入了正题。
这几人的来意与于寒猜测的一样,是来寻求援助的。
他们准备在粤省惠州举事,这次规模也比较大,但军械粮饷筹集十分困难,仅靠有限几人捐资,对上万人的开销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v首发
能给清廷添堵,这事于寒肯定乐意,他当即表示,赠送一万支德式步枪,每支配装五百发子弹;37、57格鲁森炮各二十五闻,每门炮配三十发炮弹;
又当场交给郑安臣三十万银元面额的银票。
郑安臣没想到竟这么顺利,而且出手这么大方。他还打算对于寒进行一番洗脑呢,这下倒省了事,震撼之余,一时都忘了道谢,还是同伴提醒才反应过来,紧抓住于寒的手连连感谢。
武器弹药运送的事,郑安臣肯定搞不定,于寒好人做到底,派商船连人带货一起运送至目的地。
答应洋人的事还得做做样子,不过也是个机会。
于寒先是派出使者前往京师,装模作样地谈判几天后,使者忿忿而归;
于寒“大怒”,立即命欧胜部西进。
9月20日,救国军独立师沿着修复的铁路抵达京师,将武卫前军困于城内。
后者坚守了数天后宣布易帜,京师正式落入救国军手中,一众公使、外交职员被辗转送至营口,算是脱离了险境。
同一天,驻守津门、大沽口的津门镇清兵也宣布易帜,这意味着津门也易主了。
9月21日,吉林将军治下的梨树县守备营、宽城子守备营同时宣布易帜、换装,迅速攻陷了府衙,于9月24日在宽城子汇合一处,自称救国军独立二旅,并挥师东进,直逼吉林城;
与此同时,救国军第一军第二师沿沙河抵达吉林东丰,又分兵攻占了北部的辽源、南部的梅河口;
休整几日后,第二师留下少量兵力与招募的青壮维持治安,又兵分两路,一路为师部警卫营、骑营、炮营、工兵营、五、六团,向北攻占伊通;一路为七团一、二营,向东攻占磐石、桦甸;
第二师主力推进到吉林城的南面门雇永吉时,独立二旅也攻占了九台城,其下的一团越过黑山,推进至鳌龙河西岸,与第二师一西一南,对吉林城形成钳击之势;
吉林将军长顺见状,将防务交给吉林副都统白里后逃往舒兰;长顺前脚刚走,白里也率一哨兵马出逃,吉林城群龙无首,顿时乱作一团,兵丁、无赖乘机大肆抢掠,独立二旅一团及第二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座古城拿下,迅速恢复了秩序,并将城内的银元厂、兵工厂控制在手中;
留下独立二旅一团驻守,第二师又攻占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