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复生颓然说道:“这次因为我的缘故,害得于兄以身犯险,更连累五哥丢了家业。”
于寒摆手道:“这算什么险?倭寇和老毛子都不知道宰了多少,就这帮乌合之众,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王五说道:“好!于兄弟豪气!复生也不用耿耿于怀,些许个家当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到了辽东还怕没饭吃?”
说着又好奇地摸摸于寒的战斗服、头盔、护目镜,赞叹地说道:“兄弟啊,你手下的兵真不含糊,一个照面就把官兵打得找不着北了。
你们这些家伙什也够猛,比洋人的厉害多了。这身皮看着又新鲜又威风,比洋人的洋装都好看。”
于寒笑道:“这些弟兄都是从普通士兵里挑出来的,不说以一当十,但徒手对付三四个没问题;要是在复杂环境里,优势就更大了。”
王五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一皱。
于寒见状问道:“五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王五无奈道:“你让弟兄们把家伙都收起来,我那些弟兄对洋人的物件十分反感,怕引起什么不便。”
于寒一想还真是这样,凡是和洋人沾边的东西,义和团一概损毁;凡是信奉洋教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屠戮,杀的国人比洋人还要多得多,还将铁路、电线等设施损毁无数。
不得不说,愚昧、狂热、仇恨叠加在一起,就是场空前的灾难。
这时一个高大健壮的后生突然跑了过来,面相和王五十分相像,王五见状说道:“于兄弟,这是犬子小五。”
于寒拱了拱手,小五见状连忙还礼。
王五又介绍道:“小五,这是辽东来的于壮士,和我兄弟相称。你得叫声世叔。”
于寒见小五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连忙摆手道:“五哥,这就免了吧,小五和我差不多大,咱们各叫各的。”
王五还未开口,小五却毫不犹豫地躬身施礼:“小五见过于世叔。”
王五满意地点点头,小五见谭复生也在当场,连忙又说道:“见过谭世叔。”
谭复生似乎对此早已习惯,于寒面相一囧,没想到当人家叔叔了。
他一摸口袋,又取出一支手枪递过:“小五,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是辽东自产的手枪,是咱们华夏人造的,可不是洋枪(山寨洋枪),还望不要嫌弃。”
小五犹豫地看向他老子。
王五点头道:“长者赐不可辞,收下吧。”
于寒再次一囧。
小五这才如获至宝般收下,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急忙说道:“爹,风叔不见了,我问过弟兄们,都说出来时就没见到。”
于寒想起在镖局门口见过的那个“风爷”,恰好谭复生说道:“不应该啊,我们进门的时候还是风爷领进来的,让我们在西院等着,他去找你了。”
王五惊讶道:“我根本没见到他啊,本来到西院找东西,就碰到你们了。”
于寒摇头道:“可能有事情耽误了吧。”异世神棍
于寒动都没动,身后的郑永时向前一步,抬腿就踹。
扑通——
一个平沙落雁式后,赵多路倒飞而出,一屁股蹲坐在地,痛的直龇牙。
王五阻止不及,顿时尴尬不已。
于寒没有喊停,特一连士兵便来了个痛打落水狗,对着倒地的团众继续狂扁,拳打脚踢枪托砸,很快有人撑不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
“啊,饶命啊!”
两个没捞着目标的士兵见赵多路离得不远,上前一脚踹趴下,抡起枪托一顿猛砸。
王五脸皮抽了抽,连忙说道:“兄弟,差不多行了吧,给五哥我点面子。”
于寒适时让士兵们停下,这时包括赵多路在内的所有团众已经站不起来了,隐约传来阵阵恶臭,显然有不少士兵成功完成了任务,把翔给打出来了。
郑永时还走到赵多路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赵多路?再这么嚣张,让你无路可走!”
赵多路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着,再也不敢扎刺,只好求助般看向王五。
王五顿时头都大了,看着于寒苦笑道:“兄弟啊,这,这可怎么收场?”
于寒双手一摊:“五哥啊,这可不能怨我,是他们挑的事,我总不能让弟兄们站着挨揍吧?既然已经这样了,兄弟也有什么说什么。
五哥勇力过人、仗义豪爽,兄弟我万分敬佩,可与这帮愚不可及、鲁莽无比又神神叨叨的家伙共事,恐怕只会受了连累。”
王五摇头道:“兄弟,你不懂,张坛主、赵坛主,还有林坛主他们都是有真本事的。”
于寒冷笑道:“五哥,你一定是被障眼法蒙蔽了,什么符箓、法术、刀枪不入,遇到枪子炮子都得跪,哦,都得丧命。不信你瞧着。”
说着摸出手枪,旋上消音器,推弹上膛后指向赵多路:“赵多路,你们不是能刀枪不入吗?今天我就试试,到底是真是假?对了,旋上这个管子,开枪也没多大声音。”
“五哥救命!”赵多路一边喊着,一屁股坐起,连滚带爬跑进了一户院子,利索得让人吃惊,仿佛没挨那顿打。
王五脸色顿时变得失落无比,仿佛丢掉了什么重要东西。
于寒上前拍拍王五的肩膀,随后吩咐手下道:“把这些家伙绑了,等咱们走时候再放!”
随后又问道:“五哥,这个姓赵的,你知道他们都在哪住?”
王五摇头道:“兄弟,他们都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