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头人连连答道:“是是,我明白。”
小卜接着说:“如果你真明白了,田世飞,放了他。”
田世飞惊讶地道:“什么?小左将,你是不是搞错了?好不容易抓来的敌人,你要放?”
山寨头人赶快插话说:“没错没错,我不是敌人,你就快放了我吧。”
小卜平静地道:“他已经保证了,我们就不为难他了。但是,如果再犯到我们手里,就不是只关押的问题了。明白了吗?”
头人一脸真诚地说:“明明白白的了,要是我再与你们作对,肯定这脖子上的东西不保。”
田世飞按照小卜的要求,将山寨头人和抓的其他人员都放了,并将看管头人府的士兵也撤退了。他担心地对小卜说;“如果他再组织武装人员偷袭我们,就难抓住他了。”
小卜信心十足地道:“他为什么还要与我们战呢?难道他真不想过安宁的日子?他自己作出的保证,我们就相信他一次。”
景茵一听说将山寨头人放了,气愤地找到小卜问道:“你凭什么随便把一个祸害我们的敌人放了?”
狗憨、二娃也跟在她后面齐声说:“是啊,凭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不是你亲手抓的吗?”
小卜解释道:“放人,与我亲手抓不抓没有丝毫关系。要知道,对待当地的武装人员,能和解就和解,我们要打的是顽固不化的敌人,而非犯了错的对手。这是有根本区别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景茵板着脸说:“理解,我不理解,你这是在放虎归山,是故意拖延我们的胜利进程。你这的事,我不管了,狗憨,我们还是回庄将军那儿。”
二娃听景茵只喊了狗憨,没有叫自己,便不满地道:“公主不要我了?我也是跟你一起来的,不愿待在这里了,要跟你一起回去。”
景茵抱歉地说:“喊狗憨,就包括了你,走,想走的,都可以走,我们跟庄将军打梁州去。”
小卜看景茵这样的态度,感到自己独自放了战犯,没有与景茵商量,是有不妥,便检讨说:“公主你说的对,我在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时,就把他放了,这是我做事不严谨的地方。”
田世飞忍不住地道:“何止不严谨啊,你是帮助了敌人,给了他们蓄精养锐的机会。最终肯定是害我们自己的。”
景茵举起手说:“我造成田世飞的意见,结果就是帮敌人,弱自己。”
狗憨看气氛越来越紧张,小卜好尴尬,便道:“公主你也不要生气了,人已经放了,我们还是往好外想吧,只要那个头人以后不再与咱们对抗,这人放的还是高明的。”
景茵呛狗憨说:“高明你个头啊,你什么时候也长成墙头草了?”
二娃指责狗憨道:“狗憨本来就是个草,药草。你要跟你配的药一样,把敌人药倒,不要跟墙头一样两边摇。”
狗憨举着手连连求饶说:“是是是,我说错了,但我心里是同意公主的,因为我们与公主一起抗击敌人太不容易了。”
景茵早已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停当,对二娃和狗憨道:“你们继续说,我走了。”
他俩一看景茵提着东西开始往大门口走,赶快跟上,狗憨说:“来,我来提东西。”边说边夺下景茵手中的包袱。
二娃提醒道:“不是对小左将打声招呼吧。”他接着大声说:“小左将,公主走了,你不送啊?”
景茵责怪说:“二娃你嘴真贱,咱们走,要谁送啊?”
小卜听到二娃的话,赶快跑了出来拦住景茵道:“公主你就这样走了,比打了我两巴掌还难受,要是庄将军知道了,不要怪我的。”
景茵平静地说:“我在这的任务完成了,当然要走,这与庄将军没有丝毫关系,你不要想的太多。”
田世飞也劝说景茵道:“到吃饭时候了,公主你们还是吃了饭再走吧,否则,路上吃饭多不便啊。”
狗憨响应说:“哎,田先锋说的对,公主阁下,还是耽误一下,不如吃饭后再走吧。”
二娃对吃饭也动了心,虽然嘴上没说,但已经在往回走了。
景茵不为所动,仍然将拦她的小卜胳膊推开道:“你不要这样,反正我是一定要走的,不是怪你放了头人,而是我在此的任务完成了。”
二娃听了景茵的话,又赞同地说:“好,公主,咱们这就走。”
狗憨也乖巧地走到景茵面前道:“走就走,我决心已下,不怕饿,真要是饿了,走到路上吃路。”
景茵笑着说:“放心,饿不死你。”
狗憨则狡辩道:“我不是怕饿着自己,是怕公主挨饿。”
二娃则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挨饿啊?咱们几个人,随便打几只兔子,或摸几条鱼,架上柴禾烧烤,就吃不完。”
景茵赞同地道:“还是二娃有办法,传说这边的烧烤好吃,佐料比我们老家还丰富,真要能吃上一顿,也是享了口福了。”
小卜带着一队人赶到对景茵说:“公主执意要走,我派了一队人送你,一定要送到安全了,他们才能回来。”
景茵惊讶地道:“你都敢放敌人了,还感到不安全?我就是看你连敌人都能放,一定是天下太平了,所以才说走的。”
狗憨夸小卜说:“还是小左将想的周到,不过,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更能引起敌人的注意,不如我们这几个人自由散漫地走更安全。”
小卜指着前面道:“再走不远就是山岙寨了,那就是我们抓的山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