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了,又有什么用。
她仍是汤晓晓,不是谭雅唯,更不是让姜凤林深藏于心的那个人。
一回首之间,不知过了多久,汤晓晓被来人惊醒,默默受了那人怪异的目光,匆忙的扯了几张手纸擦去脸上的水渍,看着镜子里重新归于洁净的脸蛋,汤晓晓沉叹口气,丢掉那满是污水的纸巾,从的洗手间里走了出去。
谭雅唯还没来,汤晓晓听姜凤林解释着,她在路上遇到了个蛋糕店,想着带个蛋糕过来,所以可能要耽误一会。
既然姜凤林都不介意,汤晓晓勉力在脸上勾出个笑,看了姜凤林一眼,应过一声便自顾自的玩弄着手边的播,无心多话。
上次见,是什么时候?
你心里,还记着她是吗?
她,为什么会在你心里藏这么久?
若你心里有她,那可有我?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汤晓晓手指一条条的滑过精装的播,万千的思绪在心里涌动着的,姜凤林如何,竟已经不在汤晓晓注意的范围之内。
“凤林!”听到这一声,沉默半的两人都回过了神来。
姜凤林倏地站起,椅子往后发出刺耳的一声,汤晓晓转头看着椅脚,心里咯噔一响,眼睛慢慢转到站得笔直的姜凤林身上。
“唯唯……姐,”难得见姜凤林如个毛头子一样的拘谨,汤晓晓安静的同姜凤林一起站起来,那个想要握过去的手,终是仅仅握住了自己。
“都了不要喊我姐,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被人听到,一定觉得我年纪不,桃花都被你赶跑了。”
娇嗔的责怪听的人心里一苏,汤晓晓认真的看着来人,一头如瀑的长发光洁的挂在头上,如画的眉眼,像是在一幅珍藏的美人图上复制粘贴下来,好一个东方美人。
若是以前见得也自有不少的美人,但那些美则美矣,却没有一人能如眼前这人一样,周身漫溢的都是袅娜的古典气质。
一身橙黄色慵懒的毛衣裙,白色珍珠银线串成的舞者胸针挂在胸前,半点不曾喧宾夺主。
“雅雅姐,”虽然听姜玉荣和姜凤林都多少的提起过一些,可汤晓晓还是觉得此人神秘至极,方才不知为何听姜凤林叫了声唯唯姐,汤晓晓唇齿微动,却没随着他道一样的名字。
“你是晓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汤晓晓朝来人笑了笑,这样的人来恨都让人恨不起来,她是一朵寂寂开着的花,旁人如何怨恨她生得美丽。
“嗯,”汤晓晓点点头,一边接过谭雅唯递过来的一方盒,一边听谭雅唯满是喜意的诉着,“我前些日听听荣荣讲过你的事,能有你在凤林身边陪着他,是他此生的幸事啊。“
“雅雅姐笑了,”汤晓晓不知该怎么回这样的话,这话听得耳熟,却是不能信的,“有他在,是我的幸事才对。”
汤晓晓扭头看了一眼的姜凤林,姜凤林亦回头对汤晓晓一笑,只是这一笑太短,短的好像只是一瞬的幻觉一样。
席间两人谈得除了语言以外都是汤晓晓听不懂的东西,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吃自己的,用得实在费力的刀叉,像是在于自己作对,汤晓晓与一块肉排奋斗半,实在切不断,为防止砸了盘子,便自觉的放下了餐具。
“只听有人你定居了国外,可你藏得太隐秘,竟谁也没告诉。”
“那时候也是不想见人,这才在外面躲了一阵,不过是个笑话,难道还让下人都来看我啊。”
姜凤林和谭雅唯的话在汤晓晓听来每一句都很奇怪,尤其当他们互视而笑的时候,汤晓晓只觉得自己连跟着笑都是错的。
“吃饱了?”谭雅唯见汤晓晓放下炼叉,笑盈盈的问着。
汤晓晓点点头,没吃饱,可若是只有她和姜凤林两个人在时,或许才能让自己放肆一些,可现在有谭雅唯在,这些不妥当的话,还是像那蹩脚的妆一样,别再添乱就好。
谭雅唯嬉笑着推了推桌子上被服务员拆开摆盘的一块草莓蛋糕,从上桌开始,那奶油的香甜,草莓的清香,便一直诱惑着汤晓晓,可汤晓晓却仍是没有办点的食欲。
肉排同她作对,刀叉同她作对,她的意义也许就是一个陪笑的吃客,来做什么呢?
汤晓晓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多出点一角蛋糕,新鲜的草莓点缀在一角,看着喜人,却还是挡不住汤晓晓自嘲的笑了一下。
两人聊的正开心,只从不时传过的笑声证明着从未衰湍友谊。
若是能这样称呼的话,友谊……
一餐饭,汤晓晓极少吃的这样食之无味,让汤晓晓意外的,纵然聊的这样开心,谭雅唯和姜凤林并没有再约一场,若是有,汤晓晓还打算先撤了,毕竟看着实在碍眼。
谁过她是一个大度之人,谁她的存在是他的一件幸事明明她气如此,明明,她或许只是那饶一场劫难。
当真色令智昏,汤晓晓想起以往不知是谁在她耳边提的那句,爱情让人昏了头,果然容易让人迷了心智,信了邪一般的信着些傻事。
“不用送我了,一会我还有事,我看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吧。”谭雅唯轻轻揽了一下汤晓晓着。
“哪里话,唯唯……姐你,你路上心。”姜凤林笑着回了一句。
挥别了谭雅唯,意外的谭雅唯竟也是开车来的,可汤晓晓仔细看了一会,若是没有看错,那车上,应该分明还坐着另一个身影在的。
那有是谁。
“走吧,”直到那辆车离开了这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