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展没有逗留太久,在了解事件大概脉络走向之后便携温筠惠匆匆离去。
此时的宰城终于迎来半刻安详。就像是那夜被夏瑶抛弃、独自一人漫步在河坊街的夜市中一样,只不过这次身旁又多了一个人。
就在俩人闲暇漫步之余,温筠惠突然抛出一个话题。
“你有打算在宰城久居吗?”
王行展为之一愣,反问道:“为什么这么?”
“这里的百姓富裕,交通便捷,民风还算淳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上佳居所。”
王行展哞哞地叫唤两声后使劲用手挠了挠头,整个脑袋像是过载运作的机器得不出最终结论。
“我不知道。”面对温筠惠,他还是特别坦然。“这里气候适宜,特别适合我。只是我一生自由自在惯了,可能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
温筠惠揶揄地道:“一生?”她抿着嘴偷笑,“你这愣头子不过活了十七年,就不要装深沉了。”
王行展咧嘴一阵憨笑,也没在理会温筠惠之后的话,径直往旅馆方向走去。
当他们回到旅馆时,夏瑶早已睡着,不过这妮子却好心地为王行展留了一盏油灯。
王行展悄悄地举起这摆放在前台桌面上的油灯,压轻脚步走上楼梯。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晚在凌晨才入睡,只是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第二正午时分他再次苏醒,简单洗漱之后便下楼归还昨日端走的油灯。当他再次见着夏瑶时,她还如往常一样青春且有活力。
“早上醒来看到桌上的油灯不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回来啦!”
今日束腰扎发的她,穿着一条洗蓝色的长裙,一双棕色牛皮靴倒是给她这身乏味的装束增添了一份别样韵味。
王行展敞开双臂,笑脸相迎道:“嘻嘻!满血回归!”
夏瑶迎着王行展的步伐,绕着他转圈圈同时也笑着道:“昨看你的状态真的太差了,都为你感到担心。”
王行展不愿再聊这个,蛮有深意地问道:“今晚有空吗?”
这话可把夏瑶吓得。她吃惊地用手捂住了嘴,心地问道:“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行展随意摆弄桌子的账簿,继续道:“就是字面意思呀~”
“不行!不行!我还,而且你姐姐也在……”
王行展眉头一皱,觉得这话越听越古怪,便立马打断道:“你都在啥呀?!今晚我打算和惠惠姐去一趟珠宝店。”
“珠宝店?!”
听到这个词,每个女生都不由地暗叹一声。她试探道:“哪里的珠宝店呀?”
王行展随口一答:“香舍大街的。”
“香舍大街?!”
夏瑶捂着嘴也堵不住自己的声音,王行展却被她吓得头皮发麻。
“诶呦,你这一惊一乍是咋了嘛?”
夏瑶连声道歉道,可随后又凑近脑袋百般仔细询问:“你们当真要去那幢大楼?”
她的眼里仿佛有一对珠子,正闪闪发着光。
“是啊?这里究竟有什么名堂,赶紧和我~”
于是夏瑶一五一十地和王行展讲清楚其中缘由。原来香舍大街的珠宝店是一家颇有威望的老店。每一个女性的成年礼几乎都会去那里挑选。正因为如此,宰国的珠宝生意才能一直做得红红火火、经久不衰。
夏瑶的年纪比王行展大了几个月,可是这里的成年是十八岁。换句话,夏瑶还是一个未成年。每当她路过香舍大街时,她都会不由地驻足仰望这幢大楼,期许着自己能获得什么样的成年礼。
一块指甲盖大的宝石,夏瑶如是想着。
可是今日却有机会前往这幢心驰神往已久的大楼,夏瑶不出有多么激动。
王行展依旧在翻弄摆在桌上的账簿,懒散地道:“了这么多,晚上打算和我们一块去吗?”
“去!当然去!”
那双手紧紧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拽着不肯松开。
本是暖和的手被夏瑶一握,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但这事无关紧要,他继续道:“你不是晚上还要值班吗?”
夏瑶的脑袋晃得可厉害了,矢口否认道:“只要我和伯父伯母请个假,我就能溜出去啦~”
王行展心想如此甚好。多找个女伴,就能给温筠惠找个能聊的对象,还能给自己减减负。
然而事实并没有他想得这么美好。
夏瑶早早地就把今的摊子收拾好,叩响了王行展的房门。今她特意换了一身海蓝色的百褶长裙,同时也拿出她最为宝贵的麋鹿靴。
所幸王行展和温筠惠也不是慢性子。虽王行展的礼服被毁,但是备用正装还是有的。至于温筠惠,她又穿着浅草色的长裙。简单朴素一贯以来是她怠>驼庋仨人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走向还有路的香舍大街。
王行展没有听从昨日老头所的话,在后门等候那位所谓的阿铂。他带着俩位径直从正门坦荡地走了进去。
这里不愧是老道的珠宝店,刚走近大楼就被高空悬挂的七彩琉璃大灯给亮瞎了眼睛。当眼睛适应里面高了几个亮度之后,王行展才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好家伙!这里铺地的地砖都是用金圭石。自己的倒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王行展表现出一副乡巴佬模样的时候,一位妆容精致的导购向他们走来。
她的目光在王行展与夏瑶的身上短暂停留之后,便长长地逗留在温筠惠身上。
对于这样的冒犯,温筠惠颇为不满。
“请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