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那时快,身体的本能驱使他将手中利剑迅速横向朝。即便如此,他也只不过堪堪抵挡住这lún_gōng势。而王行展则借助其力,成功着陆。当仲懿再次抬头的时候,王行展已然屹立在一轮残月之下。
月光如流水般泻下,恍惚间,他的身影与这片夜景融为一体。他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是打算一个接着一个来,还是一窝笼地涌上来呢?”
仲懿向四周瞥视后拦住蠢蠢欲动的众人,道:“先让我来会一会他!”
在这样的团体中,俨然仲懿已经成为他们的领袖。既然仲懿如此,他们也只有听从的份儿。
为了尽全力准备这场战斗,但凡会造成一丁点困扰的物品都被他卸下。他迈着碎步来到王行展的五米开外站立停住,口里念叨着:“艾尔德兰·展·千华——”
当晚林的微风吹起他的发梢,王行展犹如一只苏醒的史前猛兽睁开他的双眼,对着不远处的仲懿道:“已经决定好了?”
王行展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总能让一向勇往直前的仲懿心生畏惧。但是在这一刻,内心燃起的斗志战胜了一切险阻。他将手中的利剑高高举起,对着前面的王行展应声道:“嘉纳学院,仲懿!”
王行展只是朝他轻瞥一眼,慵懒地道:“艾尔德兰·展·千华!”
余音还未消散,众人就只见一道银灰色亮光拔地而起,朝着前面的王行展飞去。
这是何等的速度!这是隐藏在仲懿体内的全部力量,在这一刻完全释放出来。他犹如一道彗星拖着长长的光尾,速度之快以至于常人无法捕悉。
然而正是这样的撞击,却在王行展的面前戛然而止。
王行展利用反手举着那柄艾尔德兰之光辉,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姿态止住仲懿的攻击。
双手震麻的仲懿不禁抬头看去。当他看到那双冷漠的双眼时,他明白自己远远没有逼出这饶实力。
“然后这呢!”
仲懿一边呐喊着为自己鼓劲,一边向后撤了半步。这并不是战略性撤退,而是为了拉开充足空间投掷自己赖以信任的短刀。
仿佛有着一个个的银线牵引着这一柄柄短刀,它们居然停滞在半空郑
王行展啧啧发笑道:“就这些花样嚒?”
仲懿笑言相对道:“还早着呢!”
他的身影悄然隐去。王行展也只能依靠敏锐的听觉判断仲懿所在的位置。
“左上!”
王行展朝那猛得挥出大剑,却不料撞上仲懿事先布置好的刀阵。荧绿色的粒子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打起一阵滚滚浓烟。
此时仲懿终于现身,他稳稳落在十米开外的枯树上。
众饶目光牢牢锁定在这团浓烟,生怕眨巴一下眼睛就漏掉精彩时刻。可是待到浓烟散去,簇空无一人,一时间众饶心神都慌了。
不应该呀?他去哪了?我们没有错过什么吧?
无论是谁都是这样想的,即便是远处静静观候的仲懿也是心头一紧。现在猎物与猎人角色互换。仲懿在明,王行展在暗。
可是过了几分钟,王行展依旧不现身。众人不禁怀疑道,难不成他趁机跑路了?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各家学院暗自吩咐下去,彻查周围的一牵
不过这一切的举动都是枉然,王行展怎么会做这种丢脸的事?
“喂——回头看!”
仲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不免身体一颤。还没等他转过身,王行展便狠狠地将他踹下大树。
“在那!他还在那!”
就要动身散去的众人再次围拢过来。他们纷纷抬起手中的长灯,照得王行展睁不开眼。
“我们承认你确实有点本事,但是面对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能溜了不成?”
王行展透过手指间的缝隙打量着在场的人数。他在心里默念道:好家伙,这里得有上百人吧?
这愈发如此,越是能激起王行展的斗志。他仰长啸道:“你们一起上吧!不要耽搁我太多时间。”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所幸王行展看来他们都是学生的份上留了一口气,不然没有一人能够存活。凡是向前迈出一步者皆被利剑剖开胸膛;凡是原地站立者皆被踢得七荤八素;只有撒腿逃跑的,王行展没有去追究。
当治安管辖队来到现场的时候,王行展早早就带着温筠惠离开了。
“真是过分呢!不让我们好好休息,非得半夜来搞事!”
“不要这么多了,赶紧跑路吧。”
在外人面前尚需逞强,在温筠惠则表现出真实的自我。虽然那群学生都是一群臭虾烂鱼,但是全凭体力将他们一一击败也是件难事。此时的王行展也觉得疲惫。他正带着温筠惠翻过城墙,逃到外城去了。
永夜君王想必也没料到会成这么一番景象。当他连夜赶到案发现场时,早已血流数里。他顾不得自己衣裳整洁,连忙冲进这漫地血泊中,怒吼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怒气正隐隐积压,幻化成形,逼得周围的人不敢靠近一步。
他的目光顺着大道望去,看到两个熟悉身影便飞速赶去。
“季昌钦!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季昌钦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自顾自地继续给重伤患者疗伤。所幸仲懿及时出现,缓解了这一尴尬局面。
“国王陛下!”
相比较其他受伤者,仲懿显得幸悦多。除了背上被猛得踹了一脚,其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