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擎已经被逼得做出了不敢再接受楚琰一点示好的举动,那么,他必定已经快崩到极限了。

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

容迪说:“楚琰,陆擎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你知道,他从来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楚琰挂了电话,通知了银云,然后,他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目光一直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然后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这家医院,因为有一个陆擎,所以容不下他。

银云来的时候楚琰已经走了,他没有给陆擎打招呼,银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病房里,陆擎安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他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怔怔出神,陷入沉思,银云进来的时候陆擎回过神来。

“查到了,是谁做的?”

“南非雇佣兵的逃犯,那次的剿杀并没有把他们全部收网,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他们是找你报仇的来的,”银云说道,看着陆擎死灰色的脸和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有些恨意,“百毒之虫,死而不僵。”

“人抓到了吗?”

银云低下头,“没有,他们躲起来了,除了我在找他们,楚少手下的风也在找,估计是准备要给你报仇。”

陆擎沉眉,他知道楚琰走了,和他的感情相违背,但是却合乎他的理智。

总会淡忘的。

“父亲和母亲有没有来电话?”

“有的,特别是夫人,她很担心,一直问你的情况,我告诉她你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夫人在等你的电话。”

“知道了,安排一下,我一周后回美国。”

一周后,他的危险期过了,伤势也必定已经不是很重,等三天后做了植皮手术,在养几天,就可以回美国,至于这次的任务,陆擎冷哼,他已经因为恐怖分子报复受了重伤,没理由再给继续执行这次的任务,让他们自己另外派人。

银云应了一声是,楼慕生打了电话过来,简单地问了陆擎的情况和他安排,没有提到楚琰一个字。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安排伽罗过来给你做手术,其他人我们不是很放心,陆擎,好好养伤,然后回美国,后面的事,你想怎么做,我和容迪都支持你。”

“好,我以前就说过,我的选择也就两种,现在第一种已经不能选,那么只有第二种了,慕生,我第一次如此庆幸,当初进入反恐的人是我,我这么做,是最好的,对我和他都好。”

楼慕生叹息,“我知道,我们都明白。”

当初陆擎进入反恐时刚好利用到托马斯的儿子出事这件事,而陆擎的身形的确和托马斯的儿子分外相似,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陆擎的声音没什么改变,一如既往,就像赶走楚琰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他说:“慕生,这里有银云,我很好,你们不用来了。”

“我知道,”楼慕生说道,他们不适合总是出现在陆擎面前,特别是在陆擎打算要一生都留在反恐之时。

挂了电话,银云喂陆擎吃了一些米粥,然而,陆擎根本没什么胃口了,只吃了一小碗就不再吃了。

这一周时间对陆擎来说过得特别慢,做完了植皮手术他又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坐上飞机返回美国。

这些时间里,楚琰一直没有出现。

陆擎知道他没事,知道他很安全,这就已经足够。

德国,地下赌场,凌晨一点半。

楚琰带了一张面具,和他的本色相差不远,整个人都是一种妖娆到骨子里的气息,楚琰穿着一件白衬衫,黑长裤,头发被用心地打理过,柔柔顺顺地,竟生生显得他有一种禁欲一样的气质。

特别吸引人的目光,让人垂涎三尺。

他从进入赌场开始就一直没有笑容,整个人给人一种浸到骨髓里的冰冷,越发显出他的别具一格和勾人魂魄。

他没有笑,但是偶尔舌尖不经意地卷过唇瓣,偶尔眼波若有似无地扫过赌场里形形色色的人,更称托出他的妩媚和妖娆。

这样的男人,你不会认为她是女人,因为他是那么冷傲,那么目空一切,那么凌厉,但是你的目光绝对无法从他身上离开,是个人都会被吸引。

赌场里哄闹声,嘈杂声,叫嚣声,混杂一片,鱼龙混杂。

自从楚琰进来后,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有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正下了赌注,他应该关心自己是否会输是否会赢。

楚琰在赌场转了一圈,眼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赌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在俄罗斯轮盘面前停下来。

身边走来一个白人,身高一米九的样子,体重大概180斤,人高马大,一身肌肉都随着他的动作抖动不止,短发,一身黑色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厚重的军靴。

楚琰的眼角的余光在那人身上兜了一圈,那人盯着他,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饰的露骨的神色,那样的眼神,楚琰冷笑。

楚琰玩儿了一把俄罗斯轮盘,赢了,他无心再玩儿第二把,转身便走出赌场,凌晨两点多的夜晚,很冷,楚琰靠在赌场外面的的柱子上,仰天望着头上的夜空,黑漆漆的夜空,看不见一点光亮,像是要把人生生地吞咽进去。

他想起陆擎躺在病床上决绝的脸和似要斩断一切的话,心中竟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陆擎……

“嘿,美人儿,一个人寂寞吗?”耳边响起一声淫秽的声音,楚琰偏头看过去,正是刚才在俄罗斯轮盘面前的那个白人,楚琰勾了勾唇角,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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