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轮就那么高深莫测地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音,他越笑越大声,似乎突然之间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那爽爽朗朗的笑声传进湮陌西耳里却是一阵心悸。
青轮绝不是爱笑的人,他冷酷、残狠,就是没有这种连眉眼都染上风情的笑容。
“我说的不对吗?”湮陌西奇怪地问。
她不喜欢青轮这样的笑容,没有任何来由。
青轮的笑声戛然而止,“很对,不过我对方正天为何杀你不感兴趣,那是你们的事,陌西,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代价你付不起。”
“她就那么重要么?你说如果小优知道方若涵要杀我她会怎么样?”湮陌西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笑嘻嘻地问,“你说,当初害我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青轮眸光一沉,显得淡漠而凝重,“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假设性?嗯,我们七年前就在一起了,那时方若涵也在a市,昨天才见一面她就要杀我,我的问题怎么会是假设性的呢?”湮陌西歪着头想了想,又笑着摇摇头。
青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廓,痒痒的,他说:“你不会告诉她的,因为你和我一样在乎她。”
他的声音近乎呢喃,却生生令湮陌西打了一个寒颤。
是的,他和她一样在乎她,如果a市还有什么是自己在乎的,关心的,那么,绝对是她。
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窗帘发出簌簌的声响,她突然觉得很冷,她微微瑟缩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说话。
青轮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心底,沉沉地咽下去。
湮陌西……
青轮突然打横抱起她,一个华丽丽的公主抱,湮陌西反应不及,僵了脸,哑了声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指尖触及处是一片烙人的骨头,他想,她真的很瘦,身居高位,有钱有权,她为什么还这么瘦,他凝着她,声音难得温柔:“你再睡会儿,到了我叫醒你。”
“你要带我去哪?我自己能走。”湮陌西僵硬地说。
“乖!”青轮像哄孝子一样,“你家不安全,我带你去我家。”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我宁愿呆在这也不要去你家,”湮陌西不悦地别开脸,她讨厌仰头看他,“你觉得我坐要杀我的女人的未婚夫家里合适吗?”
青轮无视她的话,蹙了蹙眉,说:“小优在家里等你,我说了今天会带你过去。”
湮陌西,“……”这人,真会抓人肋骨。
青轮和湮陌西到达庄园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湮陌西刚下车刚下车小优就像迫击炮一样冲过去抱她。
一只修长的手不动声色死挥开她的热情,青轮一盆水冰冷地往下泼,“小优,她受伤了!”
“伤?”青洛优瞪圆了眼睛,“怎么会受伤呢?伤哪了?严不严重?”
湮陌西无所谓地摇摇头,“不严重,已经没事了。”
青洛优轻手轻脚地挽着她的手臂,轻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