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早顿时恶心到不行,但这几日一直对着半边脸是虫子的巫师慕容看,也多少有一些抵抗力,虽然不知道巫师慕容为什么会把虫子粉末洒在食物上面,但是为了不饿死,她只有继续吃。谁知渐渐的,她竟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身体各个部分也都在改变中。
巫师慕容把栖早的改变看在眼中,心里高兴极了。每天睡觉之前,还对着栖早念念叨叨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语。
这样的日子对于巫师慕容來说是惬意的,而他的族人们一直在期盼着能早日祭拜神灵,一是为了得到神灵的庇佑,二是为了早点儿打完仗能回去见到留守在原部落的女人、孩子和老人们。这日,又有人來询问,巫师慕容沒有再如每次那样推脱敷衍,而是看了眼身边乖巧坐在那里的栖早,然后道:“不用着急,今天傍晚,我就去祭拜神灵。”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族人就跑开了,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使得所有族人都知道了。他们纷纷去小河边梳洗自己,准备傍晚祭拜神灵。阿么喀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有些意外,为何巫师慕容会选择在晚上祭拜神灵呢?一般都是需要在朝阳升起的时候祭拜、祈求的。虽说也有傍晚祭拜的时候(如上次莫忆儿见到神灵那次),但并不多啊。
和族人们的热情相反,阿么喀心里有些纠结,祭拜完神灵,就意味着他们要再次发动进攻了。
太阳西斜的时候,外部落的族人们纷纷在祭台下面聚拢,等待着祭拜神灵的时刻。而许许多多的人聚拢在祭台附近,让远处时刻观察着他们的莫忆儿发现了。
她身边是神色严肃的丝特拉,见此情况不由道:“他们终于要祭拜神灵了,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起來。”
“是啊,不过这时间有点儿久!”莫忆儿目光直盯着祭台那处,想要分辨出那么多人之中,哪一个是她最讨厌的巫师慕容。可是距离太远,她这般视力也是不可能看清楚的。“我想潜过去看看!”
“不行,这太危险了!”丝特拉不赞同莫忆儿的想法,万一被发现,莫忆儿再厉害也打不过那么多人。
“我会小心的,我去听一听他们会不会商量什么对付咱们的计划!”莫忆儿坚持起來,其实,她主要是想去看看神灵到底会不会给他们启示,小绒球的爷爷是不是也成了神灵,也许会出现呢?
“莫忆儿你……”
“丝特拉,你真的不用但心我,我有彩翎儿,如果被发现就飞起來,他们怎么都捉不到我的。”
最终丝特拉妥协,她知道莫忆儿到底有多么固执。其实丝特拉觉得,整个神域部落的人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固执,包括梨骆,若他不固执,他们就不会到今日还是这么暧昧的关系,而非最亲密的关系了。
于是,莫忆儿在沒通知几个男人的情况下,偷偷带着彩翎儿,飞往祭台那边去了。
夜色浓重下來,他们在林间低飞,很难被外部落人发现。所以, 他们安全的到达了可视范围。距离祭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莫忆儿虽然固执,喜欢冒险,却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來看玩笑。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围拢到了祭台旁边,莫忆儿看到几个熟悉的脸孔,是曾经和她交过手,被打的半死的。真是命大的几个人,还有阿么喀,他被人群围在中间,那样鹤立鸡群,即便不去故意找他,也能一眼就看到他的存在。他无疑是优秀的,眼前无数的强壮男人都掩饰不住他身上的光辉,反而让他看起來更加的与众不同。
莫忆儿强迫自己的目光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然后寻找那个她最讨厌的人影。然而,这人像是不在一般,就是看不到。
终于,火把渐渐多起來,人脸也清晰了许多。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走上祭台,他全身都包裹着兽皮,包括脸,只余下一双眼睛。他?是巫师慕容吗?
在他走上祭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包括阿么喀,他们虔诚的跪拜,并不看向祭台上的人儿。祭台上那个人开始‘叽哩哇啦’起來,说着人听不懂的东西。这声音怪异,有些沙哑、苍老,很像是巫师慕容的声音,但莫忆儿还是觉得怪异,这人似乎不是巫师慕容。
所有外部落人之中,除却阿么喀以外,也沒有任何人发现异样。阿么喀跪拜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抬起头,想要仔细看一眼台上蒙着兽皮的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人开始手拿一些沙状东西,朝下撒來,那东西砸在站在前面的阿么喀头上,让他不得不再次低下头去。
“族人们啊!用你们最虔诚的心去叩拜神灵,让神灵保佑你们……”最后,台上的人用人类的语言叙述了几次这样的话,这些人纷纷不停的叩拜着。
远处的莫忆儿仔细的盯着这个人,想要找出破绽來。祭台上的‘巫师慕容’身体有些瘦弱,但也许是因为他之前受伤的原因,身高倒是差不多,但这个可以在兽皮做的鞋子里面垫东西。眼睛倒是可以研究一下,但莫忆儿距离他太远,根本看不清眼神是何样。最终,莫忆儿也沒能确定的判断这人到底是谁。
叩拜之后,这个巫师慕容下了祭台,钻进人群快步离开了。莫忆儿想了想,并沒有跟上去。只是,这颗怀疑的种子就此存下了。
这些人祭拜过后也就回去棚子休息了,有的直接睡在露天。莫忆儿在这些人群之中,看到了原坎内部落的人,还有只花部落的几个人。这些人现在都是她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