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地鼠帮的众人正在悄无声息的前行,突然看到猎物转头,整支队伍竟然稍稍顿了顿。
“上!”白斩喝道。
于是一大群人嗷一嗓子,再也不顾隐藏,撒开腿直扑猎物!
张来福吓一大跳,这才从呆愣愣中清醒过来,他也嗷一嗓子拼了命的逃!
不过五六百米距离而已,说追上就追上啊!
于是,张来福拉出一道白线,在前面死命逃;狂暴地鼠帮踏出一片尘土飞扬,嗷嗷的在后面死命追!
张来福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甚至还在想,这狂暴野兔难道成了某些帮派的图腾?神物?
“我不知道啊!要知道打只兔子带来这么多麻烦,死也不会打啊!”他欲哭无泪。
他一边跑一边向后看,眼神里满是惊恐、哀怨、无辜、心碎,他边跑边喊:“我错了!我不该打兔子!求你们放了我吧~~!”
他的声音凄厉、真诚,饱含哀求的味道。
好狡猾的小家伙!我喜欢!白斩听着前方传来的凄厉叫声,忍不住嘴角上扬,原来你也知道害怕!
那就让我们猫捉老鼠,好好玩一玩!
张来福越跑越觉得沉重,似乎哪里不对劲,低头才发现,他一直拎着一只死的狂暴野兔在狂奔!
二三十斤呢,路途长了还是沉!
不过他眼前一亮,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没有其他解释,后面这些人,明显是为了兔子啊!
张来福猛地手一荡,用尽全力把兔子抛向后面:“兔子给你们!我不要了!求求你们不要追我了!”
他的凄厉破音在荒野中飘荡,传出好远。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扭头,却发现这些人连停都没停,还在后面死命撵他!
“兔子都给你们了!还要怎么样!”张来福嘶哑的狂吼。
“何应物你别得意!你跑不了的!”后面有人大喊。
张来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何应物?鬼的何应物!我是张来福!
这玩儿……认错人了?
他满脸懵逼,大叫:“我不是何应物!你们认错人了!”
“那你停下来,我们好好辨认辨认!”
双方居然在追逃中喊起话来。
看着后面黑压压的人群,张来福哪敢停下:“我不!但是,我不是何应物!”
“何应物,你好狡猾!现在我对你更有兴趣了!不要放松,追上去,干死他!”白斩接过话头喊道。
帮众们纷纷应和叫好。
张来福郁闷的要死,但是除了跑,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追一逃,便是一天!
张来福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浑身肌肉酸痛难当,肺里像是着了火一般!
此时天色已晚,他的呼喊都带着哭音:“我真不是何应物啊~~~”
他在心里早就挨个问候了何应物的祖宗十八代。
但他还是不敢停,后面的追击者也不放松。
其实,如果白斩尽全力突袭,早就赶上“何应物”了,不过听着猎物一直在无力的哭喊“我不是何应物”,他心里无比通透敞亮!
他要慢慢玩死“何应物”!
冲上去对方死的太快,就不好玩了,那自己这么多天攒下的恶气,去哪撒?
所以白斩不急,一点都不急,不光不急,他还有意控制着队伍的速度,实在是艺术一般的追捕!
就在白斩苦苦追杀张来福,而张来福辛苦逃命、辩解无门时,何应物在松木城过的优哉游哉,当然他也不忘时刻关注狂暴地鼠帮的动态。
这一天,何应物听说,一个叫陈热闹的家伙带着十几个重伤的帮众回来了,据说,这批人十分凄惨,状态最好的也只剩半条命!
这条消息当即引起了何应物的注意,看来白斩要么遇上了硬茬,要么被自己陷阱暗算了,无论如何,是好事!
然后他又打听到,狂暴地鼠帮很快就调了一辆机车,装水、装肉!
何应物心中一动,这是在补充补给呢!正愁家里的水和食物不太够了,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肥猪!
补充补给的话,一定是从松木城西门出!
何应物把储物袋大部分物品清空,悄悄溜到西门,幽灵一般躲在角落里,静等着狂暴地鼠帮的补给车出门。
不得不说,地鼠帮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何应物刚躲好没多久,补给车便开到西门,轰鸣着冲向荒野。
何应物手脚用力,贴着地面轻轻一窜,手脚啪的一声勾在车底,摇摇晃晃远离松木城,进入荒野。
烟尘很大,他把小家伙捂得严严实实,把自己的头也裹得密不通风。他当然也可以翻身到后斗,但万一被人看见,只怕不好收拾,所以他情愿脏一些,安全系数高些。
何应物心里默默估算,大约跑出五六十公里之后,用自然亲和确认周边除了司机和副驾驶,再没有其他人,他开始动了!
小心的攀爬到车窗外面,他像壁虎一样紧紧贴住,拿出沙漠之鹰,根本不用瞄准,砰!
只一枪,子弹穿透两个人的头颅!
这对何应物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把小家伙的眼睛蒙上,迅速上车,把车停下,然后到车后斗,把水和食物能装的都装起来。
三桶水何应物只能拿两桶,剩下一桶他索性让小家伙去里面泡了个澡,无与伦比的奢侈!
至于食物,何应物都带了,储物袋里装不下,他还打包背了一些。
之后便是把小野的洗澡水倒掉,让补给车再次启动,冲入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