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凤小白带路抄小道，月倾城和戾恕镜很快就被他带进九妖塔里。
说是九妖塔，并不是一座高塔，而是一座华丽至极的宫殿。
论地位，九妖塔比皇宫华丽也正常。
“小少主……”
巡逻的人，纷纷行礼。
然后，提防地打量月倾城二人。
月倾城两个是何等人物，岂会被这等场面震住，丝毫的马脚都没露出来。
“爷爷呢？”凤小白淡淡地问道。
“回禀小少主，凤主和牟主在殿中商量事情呢。”巡逻兵答。
凤小白拧了拧眉。
称呼里带了主字，就是主子的意思。
牟主算什么，也能和他爷爷相提并论！
看来九妖塔当真主客不分了，再这么下去还行？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等牟崴霆离开了派人通知我，倘爷爷问起，就告诉他，我要的炼药师和炼器师都找到了。”
巡逻兵对月倾城二人的身份就了然了。
早听说小少主心心念念在鬼市里遇到的人，想必就是这二人吧？
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
“是！”
巡逻兵不疑有它，带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们两个，随我来。”
凤小白端着小少主的架子，一路高傲地将人带进了他的宫殿。
“终于到了，我这小少主的架子啊，端得可是够累的。你们两个别在意啊。”
凤小白笑着回头，却发现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月倾城看着宫殿内忙碌的宫人。
“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这些人都是我十岁后开始培养的心腹，不会背叛我的。你们在这里大可放松。”凤小白笑道。
“你，过来。”
月倾城却指了其中一个人。
凤小白尴尬道：“十三，你干什么，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浅陌……”
从小就服侍他的人。
月倾城没有理会他，直到浅陌满头雾水的走过来。
“看着我。”她道。
少年的声音，毫无温度。
“是……”
下人抬起头，偷偷打量月倾城，目光闪烁，似在算计什么。
忽然，眼神开始失焦，意识迷糊起来。
月倾城手中多了一枚丹药，“服了。”
浅陌动作迟钝地将那丹药取去，投入口中，喉结上下一动，已经服下。
“浅陌？浅陌？”
凤小白狐疑，看浅陌那神态不太对劲啊。
虽然他没阻止，不过浅陌吃别人的药，是不是要先问过他这个主人？
但浅陌很反常啊。
“十三，你做了什么？”
凤小白倒不是质疑月倾城，只是这样的手段很让人震惊啊。
浅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傻了？
“把他们都叫过来。”月倾城不客气地说道。
事到如今，凤小白也只能照做。
十三虽然不说，但一套动作下来必是事出有因，不会害他的。
“让他们把药吃了，一个都不要落下，看着他们吃下去。”月倾城冷声道。
凤小白照做。
宫人们哪里敢质疑，凤小白盯得紧，连浅陌都没有放过，谁能逃过此劫？
只能害怕地将丹药服下。
“十三，好了，现在你可以说是怎么回事了么？”凤小白依旧迷糊。
月倾城往前走几步，面对着所有的宫人。
然后，淡声道：“谁是牟崴霆的细作，都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