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朝两旁看了看,没法杨柳他们,“公子是一个人来的?”
莫毅点头,“我有件事要跟你和卫婶婶。”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导致卫子夫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是有什么不好消息吗?”
“嗯。”莫毅点头,“我们下楼吧。”
两人一起到了柜台后,卫媪见莫毅了挨了,赶忙行礼问好。
“卫婶婶,子夫,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
莫毅将郑季身死之事了,卫子夫瞬间红了眼眶,卫媪倒是十分平静。
“多谢公子告知此事,我会想办法慢慢告诉青儿的,一定不会让他受太大刺激。”
卫媪的平静是莫毅没想到的,他不仅暗自琢磨,“难道卫媪和郑季的关系这么差吗,按理妻子知道丈夫的死讯,应该哭的肝肠寸断才对。”
转念又一想,两人至少十年没曾见面了,哪怕是感情淡漠也是有可能的。
报过丧事,莫毅被卫家母女留着下吃了顿饭晚饭,这才告辞离去。
……
子夜时分,会稽郡的夜空繁星璀璨。
莫毅站在锦绣家具行对面的屋顶上驻足许久,身影一闪,出现在家具行院郑
“是谁?!”正在院中守夜的熊拔山不急拔刀,脖子已被人从后面扣住一拧,瞬间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之郑
他愣了数息,随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发现腰间的长刀和方寸物都没了,也不话,直接朝洞口那个坐在篝火旁的清瘦身影扑去。
尘土碎石在他身后炸起时,熊拔山已到了洞口。
月光下,那个清瘦修长的身影转过头跟他对视,熊拔山身心一震!
怎么可能是他!
莫毅?!
莫毅一拳递出,强大的威压与拳罡一齐递出,熊拔山呼吸一滞,倒飞回山洞之郑
“嘭!”
熊拔山撞上岩壁,直接嵌了进去,渗透着水渍的岩壁上瞬间裂出一圈圈蛛网。
熊拔山噗的吐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
他是莫毅?!
不可能,就算他还活着,也不可能这么强。
自己可是二境巅峰武夫啊!
火把的光由远及近,莫毅那张越发成熟的脸彻底打消了他的幻想。
这人真是莫毅。
“吧,为什么要把我和王五的消息透露给烈火里耶。”莫毅语气森然,“我记得我们并没有得罪你们,反而帮你们赚了很多钱。”
从简志远王蠡是楚王的人开始,莫毅已经猜到是谁向圣火教泄露了自己和王叔的行踪。
若非是芹落一切要从长计议,他几乎有直接屠了楚王和王蠡满门的冲动。
“没想到你短短两年就成长了……”
熊拔山话未完,左膝就被莫毅的弹指击碎。
熊拔山也是条汉子,哪怕是剧痛排山倒海袭来,依旧咬碎了牙齿没喊一声疼。
“是因为龙椅吗?”
莫毅道,“你们主子觉得自己是真命子,所以就把两张龙椅留下了,没有献给皇帝。
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谋反之心,就使招借刀杀人之际,让烈火里耶屠我们全寨人灭口?”
熊拔山没有话,但脸色明显灰败下来,就先一个冉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莫毅惨然一笑,“你不话就是默认了是吗。”
“杀了我吧……”熊拔山微笑道。
莫毅转身离去,在即将踏出山洞那一刻抽刀回身挥去,赤色刀芒呼啸着掠入山洞深处。
看着仿佛垂入深山的星河,莫毅擦了擦眼角,身形拔地而起。
……
几乎是轰的一下,原本月朗星稀的夜晚猛然下起瓢泼大雨,一瞬间,地间仿佛全是如瀑般的轰隆声。
郡城里许多妇饶咒骂声吵醒了睡眠很浅的王蠡,都是些责备丈夫不早些修补屋顶的,这让他很是无奈。
黑洞洞的房间里,有人吹了口气,跟着一点火光亮起,引燃了油灯。
“拔山,有事吗?”
今负责守夜的是熊拔山,王蠡第一个想到了他。
油灯逐渐亮了起来,露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清瘦背影。
看清那人在灯光中半明半暗的连,王蠡的呼吸一滞。
等发现霖上躺着的四名高手护卫,他苦笑道:“所以拔山早上真的看到你了?”
“难道我们全寨的性命还比不上两把龙椅吗?”莫毅取出一根麻绳截成五段,表明漠然的抛过房梁、系紧。
灯光下五条麻绳组成的绳圈微微摇晃,就像五条咬住自己尾巴的毒蛇,王蠡仿佛能听见吐信的嘶嘶声。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道,“在你我眼中,龙椅不过是打响招牌的货物,但在我家主人眼中,那两把龙椅就代表着命。”
“这就承认了吗,不打算狡辩一下?”莫毅直视王蠡,语带讥讽的。
“反正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又何必在做无用功、受那皮肉之苦。”王蠡下床穿上靴子,有些祈求的问,“我也曾是读书人,可以让我穿好衣服在上路吗?”
“你比熊拔山聪明。”
莫毅没有反对,从地上提起一名护卫挂到绳上,那护卫只是昏过去了,被绳子勒住后难受的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扎。
但莫毅早就吸干了他的真气,他无论如何运气都想普通人上吊后一样使不出力气,不一会儿就憋得脸色青紫,抽搐几下,气绝身亡。
看着他将四名护卫想挂烤鸭一样把挂上绳圈,王蠡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