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翀虽然被抓进天牢关起來,可楚寒麒并沒有削去他的爵位,仍旧还是身份尊贵的王爷,自然是不可以和等闲犯人做比较的。因此,当韦宝芙走进那客栈厢房一般的牢房之时,并沒有过多的惊讶,嘴角反而一直勾着笑。不管这牢房装饰的有多么的好,仍旧是牢房,楚寒翀,仍然是被困在其中不得而出的阶下囚,仍然,是她的手下败将!“肃王爷好雅兴,竟然在这牢房之中打坐,难道,是看破红尘,准备出家为僧?四大皆空了?”
楚寒翀仍旧盘腿坐着,并沒有因为听见韦宝芙的声音而睁开眼睛,好像心里早就猜到她会來一样。“你心里大概是很想我就此心灰意冷,出家为僧,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冷凝霜,你想的太过天真了,我不会轻易败给你,这次我是输了,不过,我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到时候,成为这阶下之囚的便是你。不,或许你连成为阶下囚的机会都沒有,因为,我会让你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韦宝芙冷笑,“楚寒翀,你还真是太过自信了,你以为你还可以出的去吗?你真的以为,楚寒麒只是因为我的一时蒙蔽,才会不相信你,才会将你打入大牢?楚寒翀,究竟是你太过天真,还是我太过天真?就算你沒有错,你知道楚寒麒那么多的秘密,有哪一个帝王,会允许你活的长久|何况,你现在可是密谋造反的大罪,人证物证俱在,谁都保不了你!”
缓缓睁开眼睛,楚寒翀冷冷瞪着面前的韦宝芙,忽的一笑,“冷凝霜,是不是因为楚寒麒不愿意杀我,你沒有办法了,所以才來这里挑拨离间?你别妄想了,我不会中你的计!就算楚寒麒现在是皇帝,他不会不顾念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只要给他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他就会明白,我对他是忠心耿耿的!冷凝霜,你的奸计永远不会得逞!”
“忠心耿耿?呵呵g呵……”韦宝芙轻笑出声,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面前的楚寒翀,“楚寒翀,你还真是可怜,你竟然这样欺骗自己。兄弟?还兄弟?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帝王之家,何來的兄弟亲情!楚寒麒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能杀害,更何况你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楚寒翀的脸色越來越白,韦宝芙只觉得心底有一股名叫快意的感觉喷涌而出,不过,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楚寒翀,其实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早就明白的,楚寒麒杀了楚寒轩,表面是为了断了我的心思,实际上,何尝不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呢?这些年,他处处防备你,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來,鸟兽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道理是千古不变的。”
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楚寒翀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知道楚寒麒这几年一直防着他,也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去以前,但是,他绝对不相信,楚寒麒真的会动手杀他!他不相信!“冷凝霜,你说來说去,也还是这几句,真的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等到你拿到杀我的圣旨再说吧!”
“杀你?楚寒翀,你想错了,我不会杀你的。”韦宝芙眼中的笑意愈发明艳,美丽的面容微微一偏,像是一朵妖娆的玫瑰盛开在黑夜之中,“你知道当年楚寒轩在葫芦谷,身上中了多少刀吗?我告诉你,二十七刀!他是不治身亡的,就那样在我的怀里断了气。还记得,我沒有哭,沒有闹,因为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谁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要他十倍百倍的还回來。而今,我要你们肃王府二百七十条人命,偿还楚寒轩身中的二十七刀!”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渐渐席卷全身,楚寒翀的身体不自觉的轻晃,表面上却仍旧故作镇定,“冷凝霜,你想为楚寒轩报仇,也得看楚寒麒会不会答应!你不是伪装成韦宝芙的吗?韦宝芙和楚寒轩是沒有半点关系的,你凭什么为他报仇!你只要走错一步,楚寒麒便会知道你根本沒有失忆,你所有的计划就全部破灭了!你期待了那么的复仇,就要戛然而止了,你真的舍得?”
随意把玩着的细长的指甲,韦宝芙慵懒至极,“我不需要亲自动手,谋反是大罪,株连九族降为株连家眷,只会为楚寒麒博得仁善的名声,我实在想不出他会有理由拒绝。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肃王府上上下下,也不过二百六十八人,似乎还缺少了两个。啊!我想起來了,还有两个人,玉琳琅和楚子华!”
“你敢!”楚寒翀面色阴沉,瞪大双眼,青筋暴现,“韦宝芙,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他们母子,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韦宝芙故作深思,“不得好死是怎么死法呢?对于我这样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肃王爷觉得,我会害怕不得好死吗?之前我还有所疑惑,不过现在看你这幅样子,我总算是沒有猜错,这些年楚寒旭之所以对玉琳琅那么冷漠,是因为他知道,楚子华是你的孩子,当年他喝醉之时,趁人之危的人是你,楚寒翀!”
楚寒翀眉头紧皱,算是默认。韦宝芙见状,冷冷一笑,“楚寒翀,我还真的是小瞧你了,连亲兄弟的女人都敢沾染。不过,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儿子,日日都陪在别人身边,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讨好另一个男人,那样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需要担心,我很快就会让你们一家团圆的。”
楚寒翀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拳头紧握,迅速跳下床铺,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是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