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咕咕流出,冷凝霜冷眼瞪着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玉琳琅,重重一哼,“玉琳琅,你这样就怕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原來也不过如此。.”
说着,冷凝霜举剑又要往玉琳琅身上砍去,楚寒麒这才回过神來,急忙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她,钳制她的手臂,楚寒轩也趁机上前,一个巧劲儿格开她,拿过她手里的剑放在自己身边,离得冷凝霜远远的。“贵妃娘娘,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冷凝霜用力挣开楚寒麒,冷冷一笑,“有人派出自己的亲信死士,试图置我于死地,甚至杀了我的贴身婢女,还算是自己人吗?我沒有什么话好说的,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见冷凝霜无法再伤害玉琳琅,楚寒翀才扶着她从地上起來,带到安全地带,按住自己的伤口,走到冷凝霜身边,横眉怒目,“贵妃娘娘,你口口声声,明里暗里指责本王和益王妃设计杀你,你有什么证据吗?捉贼拿脏,贵妃娘娘单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冤枉好人吗?”
冷凝霜眼神微眯,攥紧了拳头,“我是沒有证据,那些杀手也全都死了,但是,今天我就要玉琳琅为琴风偿命,肃王爷有何指教!”
楚寒翀略微得意的扬起小下巴,嘴角挂笑,“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能枉杀无辜,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妃而已s妃娘娘,今日之事,本王可以看在皇兄的份上,权当是误会一场,但是,请贵妃娘娘向益王妃和本王请罪道歉!”
“肃王爷的算盘打得真好,不过,我是不会道歉的!”冷凝霜不屑的白了楚寒翀一眼,傲气凌然,“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是否对错,自有圣断,皇上都未开口说话,肃王爷有什么权利决定?难道,肃王爷觉得自己的话,比圣谕还尊贵?再者,玉琳琅始终是益王妃,她受人欺负,身为益王爷的楚寒旭都沒有开口,肃王爷急着出了什么头!”
“你……”
“肃王爷是心虚了吗?”冷凝霜讽刺的笑笑,“刚才我冲着玉琳琅拔剑,如此危险的时刻,楚寒旭还沒有來得及反应,扑身上去救玉琳琅脱困,肃王爷倒是很迅速,还为了益王妃伤了自己,这份情谊,当真是可贵!”
清清冷冷的一番话,恍若醍醐灌顶,在场的人再看向楚寒翀和玉琳琅的时候,眼神都有些怪异。玉琳琅的脸色更加惨白,下意识的望向楚寒旭,却发现他仍旧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陌生人的事情,跟他沒有关系似的。心头钝钝的痛,玉琳琅淡淡苦笑,这就是她的丈夫,哪怕她被人说与人有染,他也是不在乎的。“冷凝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诬蔑我!那些追杀你的人,究竟是我和肃王爷派出的,还是你为了掩饰自己前來找福王爷私会,而自己派出陷害我们的!”
“够了!”楚寒旭铁青着脸,怒声呵斥玉琳琅,打断她的话,随后走到楚寒麒面前,屈膝一跪,“皇兄,贵妃娘娘,那些黑衣人是我的亲信,是我要谋害贵妃娘娘,恳请皇兄降罪!”
气氛陡然僵硬起來,楚寒麒面无表情,冷冷瞥了一眼楚寒旭和楚寒翀,揽着冷凝霜的肩膀,轻声开口,“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先去厢房休息一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冷凝霜斜睨楚寒麒一眼,冷冷扫过面色不虞的楚寒翀和有些惊慌的玉琳琅,傲然转身,和书眉一起离开大殿。
看着她们主仆俩离开,楚寒轩又冷声叫楚寒轩离开,随后缓缓走到楚寒翀面前,狠狠揍了他一拳,“朕说过,不要动她,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吗!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是吗?”
冷冷擦掉嘴角渗出的血渍,楚寒翀不甘示弱的回瞪楚寒麒。“她本來就是一个祸水,有她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会害死你!我是在为你除害!若是你不顾兄弟情义,要为了她而杀我,那你就动手吧!”
“你在威胁我?”楚寒麒面色阴鹭,眼睛微眯,“你真的以为,我沒有了你们,就连皇位都坐不稳是吗?”
楚寒翀不置可否,盛气凌人,“我敬重你,这么多年才会始终跟随你,助你荣登大统。可自从遇见冷凝霜,你自己说说,你做了多少蠢事,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连江山都不想要了,你对得起我们吗?”
这些陈词滥调,楚寒麒早已听腻了,若不是顾念着那几分兄弟情义,就凭着楚寒翀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君威,早已经死了无数回!不过,他这次倒是提醒了他,违抗圣命,冒犯天颜的人,确实是不该多留的!“既然你如此不满,那就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朕会撤去肃王爷和益王爷的先锋之职,你们只能留在行宫内,不准随意行走,懿贵妃受伤一事,朕回宫再处置!楚寒翀,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对凝儿不利,朕会让你后悔!不要让朕重提十年前的事!”
楚寒翀的七寸被捏的死死的,动弹不得,脸色乍青乍白,心头对冷凝霜的怨恨更多了一分!他一定要她痛不欲生。
累了一天,又说了那么的话,冷凝霜实在倦极,进了厢房,稍稍梳洗一下,便想好好休息一番。可刚刚出了净房,便看见书眉仍旧狼狈的站在内室,冷冷淡淡的,像是很生气一样。“书眉,你怎么不去梳洗,站在这里做什么?”
“娘娘,请恕奴婢多嘴,您刚才完全可以杀了玉琳琅!”书眉有些激动,略微不满的看着冷凝霜,“就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