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却是一群仆妇,拥着贤亲王妃进门,立即起身请安。
“参见贤亲王妃。”
“不必多礼。”贤亲王妃笑眯眯的扫过众人,随后又走到老夫人面前,微微福身,“给老太君祝寿,祝太君佛心永恒,福寿绵长。”
“多谢!多谢!”老夫人起身,亲自拉着贤亲王妃坐到身边,郑夫人的上首。“难为王妃还惦记着,费心了。”
“不妨,不妨!”贤亲王妃笑着摆摆手,又看向郑夫人,“这一路过來,府里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真正费心的,可是我这妹妹才是。”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郑夫人略微驳斥贤亲王妃,眉眼俱是笑意,“让老夫人开心,是我该做的,哪里來的费心不费心。”
“王妃说的对,”老夫人赞赏的看着儿媳,“咱们这府里,多亏了她里里外外的操持着,才有这般的光景。是你们王家,会教女儿,让我这老婆子,得了个这么好的儿媳,能够好好的享享福!”
老夫人此言一出,下面又是一阵符合,贤亲王妃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重了。
冷凝霜的视线,早已从那女子转移到贤亲王妃身上,听得这一番话,脸上陪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原來,这真正会做姐姐的,还在这儿呢!
不过,她却也是直至今日才明白,这郑夫人王氏,与贤亲王妃是姐妹,而且,看两人的眼神时常交汇,都是一片的笑意,看不出丝毫虚假,想必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感情才能如此深厚。
而这也就难怪,为何郑夫人膝下只有云贵妃一个女儿,却能在郑府当家做主,毕竟,人家身后,还有贤亲王府这座靠山呢!
只是,这王家,又是什么來头呢?嫁出去的两个女儿,背景都如此的雄厚。冷凝霜微微皱眉,回去后,得让书眉去仔细打听打听去。
“姐姐?”
“嗯?”冷凝霜回过神,看向冷雨蓉,“怎么了?”
“姐姐想什么呢?想的都出神了?”
“沒什么。”
“姐姐,你瞧,”冷雨蓉暗自扯扯冷凝霜的衣袖,示意她往前瞧,“原來刚才跟姐姐说话那个姑娘,是王家的孙秀呢!”
王家?冷凝霜立即看去,果不其然,刚才那名女子,此时正依偎在贤亲王妃和郑夫人身边,脸颊微红,轻轻的喊着:“姑姑!”
“她可是王家嫡出的孙秀?”冷凝霜轻声问着冷雨蓉。
“不知道,”冷雨蓉微微摇头,“不过我听说,王家长房的嫡长子,年过不惑,身边只有一位正妻,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出落的极为标致,不知,是不是眼前的这位。”
说着,书眉弯身,附在冷凝霜耳边,轻声道:“那位王大人,与郑夫人、贤亲王妃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今日郑老夫人大寿,來的王家秀,定是那位王秀沒错!”
冷凝霜听完,眉头紧锁,为何,她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些许不对呢!先是郑家邀请她前來做客,后是那位王家秀,出言示好,在她还未对她打量完之后,贤亲王妃便在这时候出现,引开她的视线。
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些。按理说,贤亲王妃与郑夫人姐妹情深,不该在众人都开席之后才出现,要说是为了彰显她的身份尊贵,她又怎么会在郑老夫人面前行礼呢?这两者,怎么看都是冲突万分的。
再者,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在这种诚,都是跟着自家主母前來,一般是沒有开口说话的。不然,就会给人一种多嘴多舌的感觉,对自己以后嫁人,也是有影响的。
而王家秀,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又身兼贤亲王妃、郑夫人的内侄女身份,必然要更加谨言慎行,怎么会那么唐突的开口跟她说话呢!而且,郑夫人也并未阻止。
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关窍呢?
“姐姐,”冷雨蓉轻轻唤着出神的冷凝霜,“老夫人她们去逛花园了,咱们去吗?”
冷凝霜回神看去,亭中已沒有人在,只余冷雨蓉陪在她身边了,看样子,她真的楞了好久了。
“咱们也去,别失了礼数。”
“嗯。”
姐妹相伴去了花园,一路闲逛着。可冷凝霜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刚才的事情上,显得十分心不在焉,险些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襄王妃。
“福王妃这是怎么了?”襄王妃一反常态的沒有立即动怒,反而温和的看着冷凝霜,“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路都沒有心思看了?”
冷凝霜有心事,不想跟襄王妃多费唇舌,拉着冷雨蓉,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她拦住。
“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王秀为突然对你示好?”
冷凝霜停下脚步,侧身望着襄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沒听过‘隔墙有耳’吗?”
冷凝霜微微皱眉,她怎么听到她和冷雨蓉的说话!
“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襄王妃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刚才,无意间听到你们姐妹的谈话,又见你一直为此事,焦虑不已,才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呢?”
冷凝霜虽与襄王妃接触不久,可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的,她绝不相信,襄王妃会有那么好心,想要帮自己。但是,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又像是真了解其中的缘由,倒让她觉得,听听也无妨。
“既是如此,便请襄王妃赐教。”
襄王妃看着冷凝霜,嘴角微扬,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倒要看看,喧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