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也不像是暗器呀。”周贤也摸不着头脑,苦笑道,“把这些东西做暗器,你看这些个不规则的形状,它既不符合流体力学,重心也不稳当。这套法器,究竟该怎么用啊?”
张弘艾眼睛都直了,双手虚按,从这些金属片上抚过去,任谁都能看出来,他那股子喜爱之情。
陆师叔当真就这么了解我们这些子侄辈的人吗?看着张弘艾这个反应,别人反而想到了这件事。陆清霜久不在青要山,为什么能炼制出这些特别贴合的法器赠人?很可能这些法器,是他们几个的师父,特意向陆清霜求来的。
过了好久,张弘艾才缓过神来,重重把盒子扣上,长呼一口气,紧皱着眉头,一拍桌子站起来:“这弘武大会,我非拿到前wubu可!”
“看的出来,你是真喜欢。”周贤一挑大拇指,“您有志气,我可不敢争这弘武大会的前五。这可不是在青要山了,整个中原,乃至来自于周遭各国,三十岁以下的能人异士,都要来参加这个弘武大会。在这里头杀出重围,难如登天。”
“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李桐光赶忙打断了周贤,“张师兄,我们也从来没见过你认真出手,更没见你随身携带什么趁手的法器,怎么这一套法器就这么合你心意?它究竟该怎么用?”
张弘艾微笑着缓缓摇头:“在看见这件法器之前,我说过不藏私,有什么说什么。可我如今要反悔了,暂且保留这个秘密。到弘武大会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有一样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可不是一套法器,而是一件法器。”
“什么法器这么零碎?”李桐光都乐了,“莫不是陆师叔这件法器没炼完,把零件给你送来了吧。”
“不是,多了我就不说了。”张弘艾抿着嘴笑,“到时候见。二位师弟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先请回吧。我要在这两天把这件法器祭炼成自己的。”
“哎!”周贤出了个怪声,有点不乐意了,“卸磨杀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俩把这件法器给你带回来,一句谢谢没有不说,都不想着请我们两个吃顿好的。你这是过河就拆桥,放下饭碗就骂厨子。”
“你嘴里哪那么多零碎?”张弘艾被周贤给气乐了,“是是是,是师兄我的不是。二位师弟辛苦跑这么一趟,替我把陆师伯借给我们的法器带回来,劳苦功高。待我将它祭炼完,一定带二位师弟去京城最好的馆子吃一顿。”
周贤和李桐光一听这话先是一愣,再而对视一眼,脸上都浮起了贼笑。李桐光一拍张弘艾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那可就这么说定了,男子汉大丈夫……”
若放在往常,看见这师兄弟两个这个表情,张弘艾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绝对不会上他们两个这种恶当。但现在张弘艾是在大喜之下被冲昏了头脑,满口答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我们俩先告辞。”周贤拉着李桐光走到门口,一转身,冲着张弘艾一抱拳,“可记着,男子汉大豆腐,吐口唾沫都得是个钉!”
“您二位走吧。”张弘艾送到门前,“咣当”!他把门关上了。
周贤对着李桐光一笑,压着嗓子问:“福天楼一顿多少钱来着?”
李桐光把手拢在周贤耳朵边上,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少说也得二百两。”
“二百两?那是成本!”周贤背着手,仰天大笑,“最少四百两起!”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孔诤言和方丹并着肩出门来,正巧遇上师兄弟二人。两人收了笑意,冲着孔诤言和方丹行了一礼。
方丹眼睛先搭在了周贤腰间的佩剑上,问:“这剑是哪来的?”
周贤抿着嘴,说:“师父师娘,咱回屋里我们跟您细说。”
回了孔诤言方丹的屋里头,周贤和李桐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孔诤言夫妇两个笑盈盈地听着,等他们说完了,才点点头。
方丹笑道:“你们大可不必藏着掖着,就是要另外两个人知道了,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要埋怨,就埋怨自己没有这么大方还会炼器的师叔。”
孔诤言摆了摆手:“也不要刻意显摆,自然些就好。他们若问起来,你只管答,却不要故作得意地去伤人。”
“弟子明白。”周贤和李桐光一同答道。
“这些法器,你们当真以为是白来的吗?”见周贤和李桐光这副模样,方丹终究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清霜她不与你们说是对的,本就是我们商量好的,存了一些考校你们的意思。这些法器的材料都是难得的,我们搜罗了好久才攒下,你当器修便是能白地生出银子来?”
孔诤言一见方丹把事情说开了,连忙补充道:“不过你们陆师叔说的可还作数。若是拿不下前五名的好名次来,这法器你们还是要还回去,等什么时候突破到炼神返虚的境界,再去找你师叔讨要。”
“果然如此。”周贤长叹了一声,“不过,徒儿还是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你问。”孔诤言说。
“如果说这些法器都是您几位委托陆师叔打造的,那自然是要打造与我们最为契合的法器。”周贤轻拍了一下剑鞘,“那为什么……”
“哎,自有妙用!”孔诤言摆了摆手,“等你把这法器祭炼成自己的了,自会明白。你们两个各回各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