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娘在北域还有什么身世背景,大来历不成?我爹是不是某城城主?是不是我爹带着我娘私奔,还是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
池顿一脸不耐烦的把自己能想到的狗血剧情抖了出来。
早知如此,何必为之?
破手,欠啊!
把那小剑拿出来干嘛,就算任军行承池顿救他们的情面,帮个忙也是不难,现在这一出,极可能牵扯到一些令人厌烦的琐事。
“额,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好啊。”
任军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微一笑,却又让池顿很是奇怪,他问道:“任副将,你听说过我的名字,那为何不知我是谁?”
身为富洲象关城人士的池顿,在惹了大祸之后,本以为自己恶名远扬了,未曾想居然连自己从未见过面的舅舅都认不出来他。
丢人啊丢人,还是坏事儿做的不够多。
任军行苦笑道:“这……倒也是没太在意过,我黑云军驻守之地险恶的紧,外面的新鲜事儿也只能从运送粮草的军士那里打听一二,解解闷而已,倒也没想过深究。”
长叹口气,池顿摆摆手:“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娘现在过的挺好,勿念!”
他倒是光棍,果断的不问,想跳过这个话题。
这是任军行没有想到的,他疑惑的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娘她是个怎样的人?”
“不想,我娘怎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临行前送我这把小剑之时,面色惆怅,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听了心烦,挥之不去,我才不听呢!”
池顿当然不想听,那些陈年老掉牙的故事,听了又如何?
其实他自己也能猜到一些,从自己老爹迫切的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修行者开始的时候。
他就能够猜到许多,估计是老爹在娘家这边有过什么惊人的桥段。
他转移话题道:“比起那些,不如与我说说,应将军负伤一事,这我倒是有些兴趣。”
“唉……”
看着池顿副样子,估计也是不想认自己这个舅舅,任军行心中无奈。
当初的确是老爹那里过于决绝了些,池真虽只是一个商人,可怎么说也是与小妹情投意合,可小妹那倔强的性子,又岂是旁人能够左右的?
自废全身修为,甘做一个平凡人,也要离家而去。
任军行自是也不怎么想提起,既然池顿想知道应将军负伤一事,那便与他说了吧。
想来,应将军也不会怪罪。
“事情是这样的……”
这样说到黑云军内部,黑云军本是自魔族大战结束之后,由应天陌向苍云皇室请柬,自愿成军,驻守最为危险的极北边关。
黑云军的军饷不算多,起初也并没有多少人。
但自从黑云军成立以后,陆陆续续的有人不远千里来此投名,就是因为黑云军的本质。
它代表的是杀伐,不为皇室,而是为了整个苍云的天下而杀伐。
其中大义,自在人心。
男尬都是参差不齐,并没有什么选拔,因为对于黑云军来说,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好的选拔赛。
能够在黑云军中当兵三个月,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一个能在黑云军当兵三个月的人,手上至少有上千灭敌的功绩。
这就是一个,在杀戮中屹立不倒的苍云壁垒。
可偏偏,这坚不可摧的壁垒,生了虫子。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
前几日,冰天界的战斗比平日来更要激烈,因为魔族的一位新晋的魔主领兵突破了冰树下的裂谷,那魔主有一种奇特的能力,竟是能够张开一个奇特的阵法,在那阵法之中,完全隔绝了灵气。
在阵中之人,一丁点的灵气都无法使用,这个规则居然连应天陌都可以限制,是黑云军没有想到的。
不过黑云军并没有自乱阵脚,反而是正面迎敌。
身经百战的黑云军自身的身手也是不俗,杀敌的本事自是颇多。
异变突起,应天陌在于那魔主交战之时,身边一位平日里来信任有加的心腹,竟然背后抽刀,砍向了应天陌。
原本以那人的修为,根本伤不到应天陌分毫,只是那一刀之上,却夹杂着一股阴森可怕的力量,让本就对其没有防备的应天陌无法挡下这一击,断了一条手臂。
那股奇怪的感觉,认识的人不多。
但能够认出那一刀中所掺杂力量的人,都是面带恐惧,而且他们,全部都经历过魔族大战。
应天陌受了重伤,黑云军不得不护送起退出那魔主的禁灵阵,魔军借此机会大举进攻,黑云军难以控制,只得再退。
最终在这第六山脉的麒麟城停下,因为他们知道,不能再退了。
死守麒麟城,这是应天陌下的一道命令。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之前的情形。
池顿总是能听到类似的话语,黑塔中,有一个令人恐惧的人。
可池顿却从未听过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传闻。
“你说的那个,伪装成应将军心腹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池顿如此问,可任军行却脸色一僵,不知如何解释。
或许说,他不便解释。
“小子,你想知道?”
但此时,帷帐之内,侧卧的应天陌却是开了口,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面色平静的闭着双眼。
“将军,您醒了?”
任军行惊喜道,忙上前去。
应天陌没动,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