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她嘴角飘然划过一丝诡谲,满目欣喜,好似看不够,“不愧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看这小嘴说话,真是能甜到人心里去。能娶到你何尝不是我们殿下的福气呢!”
正说着,外头流云扣门探头探脑着进来了。
五婶子瞧见人来了,便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既然你侍女过来了,我也就不耽搁你休憩了。以后有机会可得多到我府里坐坐。”
“嗯”我羞怯地点头,规规矩矩地起身相送。
“这位是谁啊,瞧着挺和善的呢!”眼看着那人走远了,流云紧紧掩上门,好奇地问。
我重重沉下一口气,总算都走光了,真是累煞人,倚着床柱定了定,就觉得后腰一阵酸胀痛麻,忍不住揉捏起来。
流云眼疾手快,走过来为我轻轻松着腰骨。我便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说与她听。
“这位是宁王府上的,宁王三子媳妇,排行老五,论起来,是殿下的四婶娘。”
“哦,原来如此。”流云恍然大悟,“说起来,这宁王和黎王可是先皇的亲伯伯和亲叔叔呢。”
可不是。我漫不经心地应着,脑子里千回百转,这宁王与廷宗皇帝当初争夺皇位也是轰轰烈烈啊,黎王当时还小,倒没有牵扯进去,但时至今日一门人都是庸庸碌碌。宁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与廷宗皇帝斗得昏天地暗,直接削了王位,到了高衍皇帝那一辈,也是千方百计打压,不过料不到他还能站起来,支持先皇谋夺皇位,这才王位又重新册封。我一边走,一边伸出胳膊,示意流云扶我起身溜达溜达。
“啊呀!”流云突然一脸惶恐,禁不住开口怨怼,“我瞧着她对这很是熟稔的模样,看来这堂叔伯之间比寻常人家走的紧呢,我们还一直心心念念以为靖王府人口简单呢!小姐可要小心应付。”
我嗤笑出声,“你想多了,我正紧婆母是靖王妃,其他人自然也是要走动的,只是老靖王与先皇只有两兄弟了,所以宁王这一脉才联系这么勤快。”
流云扶着我撅唇嘟嘟囔囔着,也就没说什么。她的心思我明白,亲戚多了是非多,尤其还是皇亲国戚。
墨誉进屋时已是醉意朦胧,赤目染墨,望着我的目光荡漾着流光溢彩,一摇一摆地向我走过来。我与流云耳语了两句,便急忙迎上去扶他。
哐当一声,门且关上,我指尖尚且刚碰到他的衣袖,“我已经叫人备一些醒酒的浓茶来,你待会儿多喝几盏,免得明天起床闹头疼……”
话音刚落,便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来不及惊呼,我已经被他一把抱在臂弯里,黝黑冷毅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端睨着我,“我可没有醉,不过今日我若不装醉,怕是今日最重要的一件事儿都要完不成了。”
噌的一下子,只觉着滚烫漫过耳梢,我低眉敛目也跟着贼嘻嘻地笑。
他见了我精灵古怪模样,嘴角湛起令人目眩的笑靥,一个旋转,将我置于他的腿上,四目深情对望,双手正好搂我入怀,“原来娘子与我一样心切,等待此时此刻多日了。”
我原本沉浸在温情的气氛中,突闻此言,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窃笑颤抖出声。我恼羞成怒,一拳捶过去,他一掌顺势包住我的拳头,凑到嘴边暧昧地亲了一口,盯着我,双目冉冉光泽,“娘子别急,为夫这就来了。”
说罢,我被他轻轻一带,稀里糊涂地就落进了软融融的被褥上,顺手落下了帐幔,徒留满室旖旎风光。
朦朦胧胧地,我感觉身上热的腻歪,艰难地睁开眼,好似看到晨曦泛白,淡淡的微光透过纱帐,可昏沉间,又迷糊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好不容易睡过去,耳边似乎又传来不厌其烦的木鱼疙瘩声,我恨恨地睁开眼,正待发作,却发现入目皆是红艳高照,这才转过弯来,今日是新婚头一天,外面八成是流云在叫起呢!
猛的一翻被,挣扎着要起身,刚一动,身子就被搂的更紧了几分,热的让人喘不上气来,身旁男子自然也就醒了,闭着眼嘟囔,“你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梳妆打扮去给母亲,祖母请安啊!”我安抚地拍了拍他搁在我腰上手臂,妄图脱开他的掣肘。
“还早的很呢!”他不仅没松开我,还趁势滑进了我的xiè_yī,上下其手地抚摸蹂躏起来。
眼看着他滚烫的指尖一寸寸游弋,留恋我的肌肤,我更是急了,连忙摁住他的胳膊,“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日日早起,我们总不能让母亲等我们。”
“那是她习惯了早起,无碍的。”他哪里肯罢休,拱着脑袋就要凑过来。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醒了,若再其他事耽搁了,岂不冤枉,再者新婚第一日请安就迟到,那也太不像话。思及此,含着娇媚软糯的音调,低低道,
“别,现下真是耽搁不得的,如若,如若,那便晚上吧。说”到最后,滚烫的几个字像着了火,不由自主吞在了嗓子里。
“好咧。”话音刚落,他一个鲤鱼打挺,一手抱着我,将我连同她坐了起来。
一通穿衣梳妆的流程办下来就要花不少心思,流云和芽儿服侍我,墨誉那边只留了倩儿,却也不怎么动手,墨誉大多都是一人收拾妥当,我眼瞧着屋子里转动的都是我的丫头,墨誉从前身边的贴身丫头呢,怎么一个不见过来伺候呢,不过现在我也没功夫纠结这些,等请安以后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