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亲猛地站起了身,满眼诧异沉痛地盯着自己的侄儿,身子晃了晃,扶着几案才勉强站住了。
“母亲莫慌。”我将上前扶着母亲缓缓坐下身,眉间依旧一派坦荡,继续道:“不仅如此,就是表哥昨日里也收到一张言明我写的纸条,同样是约他在木桥边等候。”
“还有这种稀奇事,倒是奇了,看来是有人有意为之了。”大伯母绣帕掩嘴嘲笑出声。
我笑着点了点头:“大伯母说的是,我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什么事儿不能在府里当面说清楚的,我看到这纸条便不相信,表哥不是这样为人,自然了,表哥也不会相信,是吗表哥?”我特意回转身认真地望着这个双眼迷离的男孩子,正好也看到了容瑶惨白如纸的面色。
表哥虽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也聪慧,知道顺着我总没有错,所以义正言辞道:“姨母,姨父,我猜想这纸条便不是表妹所写,只是疑惑何人假借表妹来骗我呢!”
“是啊。”我意气扬扬地扫过众人,继续道:“所以,昨夜里我左思右想不放心,于是让金妈妈去了趟前院找表哥,一核对果然是他人的伎俩,但是也不能就此放过那小人,非得揪出来才是,否则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和表哥哪里能始终防备得到呢,于是便约好了今日一道如约前往木桥,看一看会发生什么,顺便找出那小人。所以,今日,我和表哥才会一道赶过去,只是,我走岔了,没去成。”
“所以,子衿的意思是,那土洞便是那小人所为了。”母亲若有所思地开口。
我正要回答,杨姨娘像是终于找到了这件事的发泄口,顿时双目湛湛有神,阴阳怪气地呵呵两声:“五小姐说的是好,可是终究都是你自说自话,谁能说得清呢。”
我嘴角讥讽之色尤盛,轻蔑地抛了一个白眼过去,“父亲,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叫金妈妈通知了西街上的正威镖局,雇佣了几个镖手,想着我和表哥木桥相会引那贼人出来,到时镖手就能一举擒下,只是,那张假的纸条上并未写明时辰,我想着总不能让镖手在木桥边守着吧,那不是露馅儿了,于是就让他们在附近等着,我到时会让眉儿通知他们何时行动,只是,我方向辨识不清,眉儿跟着我东拐西拐,根本就没能去的到木桥,差点还迷路了,自然也没能通知那几个镖手了。”
“为何要找镖手,不是带护卫过去了吗?”父亲听罢眉宇愁雾渐渐散开,认同地点了点头,只是不解我的作为。
我眼角轻泄一丝无奈和悲伤,楚楚可怜地殷红着眼睛:“还不是怕别人说,我是府中小姐,家丁都向着我么,正威镖局总不会听一个女孩子的吧,父亲只肖派人一问便知。”
父亲听罢,知道我指的是杨姨娘,不满地瞪向一旁的杨姨娘,杨姨娘看向父亲厌弃愤怒的眼神,更是气的簌簌发抖。
“老爷。”母亲见势默默垂下眼泪,原本就新月青晕的面容更是娇弱三分,哽咽着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真是难为孩子了,这件事两个孩子虽然办的有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但是总是为了想方设法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想想我都心疼啊,到底是何人这般毒辣,要陷害两个孩子的清白啊。”
父亲本就已经动容,见母亲如此伤感,眼角眉梢更是柔软温暖,亲自拉了我和表哥的手起身:“两个孩子受委屈了。”
的确,我这个故事编的的很不圆满,但是,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事自然无法面面俱到,因此,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我。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