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慢着慢着,她有没有听错?帮梁白素追解封臣?
看到纪暖那惊讶的表情,梁白素叹了口气:“很为难吗?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
“额,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帮你这事儿有点难度,因为我跟他真的不熟……”
“但你是他亲自安排过来的人啊,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一说起情郎,梁白素也不沉默不羞涩了,恨不得把纪暖扯到跟前使劲儿摇晃,“他都这么帮你了,你怎么可能跟他不熟?这样都不算熟的话,怎样才算?”
“等……等等……”纪暖被她逼得后退一步,好歹是刚认识的朋友,还是不要把关系搞太僵硬了,她只能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梁白素变魔术似的,“刷”的从怀里抽出一个记事本,哗啦啦一翻,然后贴到纪暖跟前:“也不难,你帮我问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口味什么音乐什么运动什么风格……巴拉巴拉……他的围巾前天在门口被挂破了,我想织条新的送给他,问他喜欢羊绒还是毛线的……”
纪暖听的一头黑线。
这女人……有没有搞错?
外面可是末日啊末日,她在这儿玩什么青春校园恋爱呢?
下意识的,纪暖想把这备忘录甩她一脸,可最终也没这么干。
她自己是有病的,谈不了恋爱,总不能也破坏别人的少女心吧?
再说,梁白素看起来斯斯文文也是个好女孩儿,虽然有点天真单纯,但是如果她真和解封臣成了,也算美事一桩。
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子的喜欢过那蓝啊。
纪暖接下了备忘录:“如果遇到他,我会帮你问问的。”
梁白素的眼神刹那间变得亮闪闪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好看得不得了。
“那……那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我请你喝茶!”
说着,她挥挥手,捂着脸跑回去了。
看着跑出一道烟的文弱妹子,纪暖低头看看手里的备忘录,叹了口气。
回到宿舍以后,梁白素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眉眼间多了份神采和期盼。
宿舍里水电卫浴一应俱全,虽然温纱上头有人,但她也没有搞特殊,晚上还是回来睡觉。
第二天,众人一大清早就起床了,纪暖本来想赖床,不过也只是想想,醒来以后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再穿衣洗漱,之后就出去跑操,吃饭,上班。
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温纱是舍长,负责带纪暖,她们的办公室和解封臣的部门很近,纪暖得到了一个办公位,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她一抬头就能透过玻璃墙看到解封臣的座位。
额……这位置真是有点尴尬,一抬头就见领导,难怪没人坐。
落座以后,温纱教她工作流程,和江南给她的笔记本里写得差不多,温纱走了以后,纪暖摸摸电脑。
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碰过这东西了。
而且,这东西也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西蒙。
这个害死了宁浅、陷害了华都的十恶不赦的畜生。
她一定要亲手制裁他!
纪暖的精神不太好,但脑筋还是够用的,毕竟经历过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知是不是那半年的魔鬼经历,她比一般的文员的反应能力更快,办事效率更高。
录入文书是一项简单机械的重复劳动,不到一个小时,纪暖就把温纱交给她的那一沓做完了。
她刚想去再要点任务,一抬头就对上了解封臣的脸。
隔着玻璃墙,他也在看她。
额……
纪暖对他点点头,当作问好,谁知解封臣居然对她招招手。
什么……意思?
见纪暖没有反应,解封臣拿起了桌边的电话。
下一刻,纪暖座位上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纪暖没有防备,吓了一跳,文件掉了一地。
她有些狼狈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解封臣透过玻璃墙看着她,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
纪暖挂了电话,有点疲惫的蹲下去把文件捡起来,然后走去了办公室。
解封臣的办公室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花香混合着水果香,纪暖很喜欢那种味道,心情也变得好了一点。
“解部长,您找我。”
“坐。”
纪暖规规矩矩的在对面坐下。
“来到这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原来是例行询问啊,纪暖摇摇头:“大家待我很好,舍友很友善,同事也很热情。”
“精神状况呢?”
“……”
“遇到了什么让你紧张的事情么?”
“不,没……”
“江南让我留意你的情绪变化,哪怕是一丁点,你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吧?”
这么一说,纪暖就不好再隐瞒了。
“人多的时候……会紧张。”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在饭堂。”
解封臣点头:“我会向江南反应的。工作上呢?”
“那就没有了。”
解封臣一偏头,发现她的手一直抄在口袋里:“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什么,一点……”
“你的脸红了,没人告诉你你很不会说谎么?”
闻言,纪暖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这话,过去也有人对她说过。
解封臣并不回她,直接伸手:“给我。”
纪暖倏地起身:“对不起,我……我想去个洗手间!”
说着,不等解封臣答话,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