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河的得意嘴脸,把青儿看呆了,最重要的是,她还看不懂。
什么宝衣啊抢夺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让她一头雾水。
至于刁颜,可谓是一张脸上风云变幻。
看这莫小河的开头几句话,他一笑而过,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戳他痛处!
真的,真的那一瞬间,他想给对方一脚踢死,踢回白鹤山上首身分离!
但他没有去做,甚至没有去发怒。
对方是一个傻子啊,自己差一点,就又被傻子玩了。
此刻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任凭莫小河像条疯狗一样乱叫,不为所动。
这让莫小河一下子有些语塞,有些不知所措,敢情自己这激将法没用?不可能啊?
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淡然?
“说呀,继续说呀。”
刁颜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莫小河,笑不露齿。
“你你你!”
莫小河气的脸红脖子粗,横眉竖眼的低吼道:“你继续装,你装呀!”
“你别以为可以欺骗的了我,你这所有的虚伪行为我都看的破!”
“你表面无所谓,心底早已烦的要命哈哈哈,你千辛万苦弄出我的玉符,千辛万苦与我师尊联系上,却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哈哈哈哈哈!”
莫小河就不信了,这刁小人可以一直不动如山?
简直就是笑话!
“确实,你说得挺对。”
“我确实烦恼过,烦恼过那红尘老头怎么始终不回我消息。”
“哈哈哈哈,承认了吧,装不下去了吧?”莫小河如喝甘贻,美妙不可言谈的浑身舒服。
面对莫小河的嘲讽,刁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迟迟不杀你?”
莫小河知晓刁颜在转换话题,不禁顺水推舟,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那还用说?你既然要见我师父,自然不敢动我!”
“说得好极了。”
刁颜拍拍小手,颇为满意。
“那你还不速速放了我?”莫小河当是底气越来越足,越来越高高在上。
若说之前,还有些惧怕刁颜,那么现在,连嗤之以鼻都不如。
那胸腔里的心,都要飞到了天上去了。
“放了你未尝不可,但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说出来。”
“啊哈哈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莫小河得意极了,那眉宇间,已然流露出自己猜到刁颜接下来话语的样子。
“是么?”刁颜讶异开口。
“哈哈哈哈,无非是,这几日囚禁我于地下室的事情罢了,想求我别说于师尊听呗?”
“我是那种人么?”
“我可是文人,金榜题名的大诗人,我怎会小肚鸡肠呢?”
莫小河自言自语,好不痛快,但心底,已是咬牙切齿,暗暗发誓。
伪君子臭小人,一旦我师尊降临,我必然如实汇报!
不,我还得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势要师尊圣怒,直接让你没有台阶下哈哈哈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日你让我莫小河受奇耻大辱,明日我就叫你好好看看,什么叫颜面尽失!贻笑大方!
“哦,那可多谢你的大度胸怀。”刁颜笑了笑,话锋一转:
“可惜的是,你师父已经死了,那么你的价值,还有什么呢?”
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像判官丢出了斩首令牌一样,让嘚瑟到天上去的莫小河,瞬间心底一沉,狠狠落地,瞪目结舌。
“妖言惑众!我师尊怎会死?他就是不想回你而已!”
“因为你是小人!你是混蛋!”莫小河很快回过神来,唇枪舌剑的反驳回去。
“莫小河,你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玩腻了没?”
“你师父要真的这么神通广大,还会看你在这白白受苦了五六天?”
“而且,发传音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师父当年亲手雕刻的石像,白鹤山上的石像!”
“什么?”
莫小河徒然一颤,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才三十多年,怎么可能化成人形?”
“我就知道你不信,那你看看这个?”刁颜取出那本无字天书来,给莫小河眼前摇了摇。
这一下子,彻底让莫小河瘫了,那书本虽无字,但那书本的气息,那书本的样貌,确实记忆犹新啊。
他双眼睁大,难以置信道:“你…你……”
“我曾在白鹤山上住过一段时间,别说,你那放了几十年的盐,味道还不错呢。这不一个月前,还回去过,发现了这么个有趣的玩意,嘿嘿。”
莫小河信了,彻彻底底的信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明白刁颜有何事困惑。
“如今,你的师父,往好的说,也是凶多吉少了。”
“往差的说……”刁颜咧嘴而笑,意味深长。
“不不不!师父神通广大,不可能这么快死的……”
虽说如此,但莫小河的声音明显弱了很多,是啊,师父那么平易近人,那么胸怀大爱,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了无音讯……
而且是足足五六天之久了,确实,确实有点不正常了。
他越想越是惶恐,越想越是不安。
“那么问题来了,你现在还要我放你么?”
刁颜笑面虎似的看向莫小河,五指摊开,又缓缓握紧。
让狂妄无边的莫小河第一次感到背脊发凉的恐惧!
“不……我不知道……”
莫小河终于慌了,他不过是固执些,可不是真傻。
他已经看出了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