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和苏焕两个人被宣进书房的时候,发现不仅是皇上一人,还有除却三皇子以外的三位皇子都在。
太子和二皇子萧怀看了眼苏焕,都没说话,反倒是四皇子萧瑾,朝着苏焕点了下头,笑容和煦。
对此,苏焕对这个四皇子有了些好感,不能说因为四皇子的善意,只是太子和二皇子一幅瞧不起他的样子,很得罪他,他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祁顺帝坐在龙椅上,对几人的动作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直接对着苏焕切入了正题。
“庆安发生水患,饥荒成灾,朝臣束手无策,池爱卿向朕举荐你,说你有法子?”
苏焕和池容对视一眼,旋即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沓图纸,递给了一旁的江公公。
“皇上,这是臣画的庆安河道图,其中水患的地方都被标记,在庆安上北千里之地,还有干旱之地。”
“臣研究了一下,庆安年年阴雨绵绵,只靠一味的建立堤坝防洪只能短治,却不能长远。”
“臣想着,若是能有办法,将庆安水疏导调到上北之地,岂不是两地都能得到解决?”
听了这话,祁顺帝陷入了沉思,低头看着苏焕的河道图,画的十分详尽。
太子在一旁听了,面色一冷,“简直是异想天开,庆安与上北之地,岂止是千里,还连着山脉,如何能调?”
原本此事,太子还打算让顾清风出一把风头,将水患解决。
找个由头把人调进京,结果苏焕突然跳了出来,坏他好事,岂能有好脸色。
二皇子见太子生气了,勾唇带着一抹不怀好意,“太子皇兄,此事不能这么说,到底苏二公子有好想法。”
“能实践不是再好不过了,你性子何必这么急,先听苏二公子怎么说。”
原本二皇子还打算在庆安水患捞些好处的,但是最近卫国公府常州案子还没结。
如今又出来前朝余孽的事儿,思来想去,二皇子还是觉得得低调点,如今苏焕出来截了太子的糊,他高兴死了。
四皇子萧瑾坐在旁边看着,唇角带笑,只是喝着茶,安静的如同隐形人。
太子虎目一瞪,“二皇弟,此事事关庆安万千百姓,岂能儿戏?你这简直.....”
太子话还没说完,龙椅上的祁顺帝手重重的拍在了龙案上。
“好了,都给朕闭嘴。”
说完这话,目光转向了四皇子萧瑾,“老四,你也要去庆安,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萧瑾被点名,忙起身拱了拱手,“儿臣见识不如两位皇兄,想法自然也比不上。”
“但是父皇若问儿臣,儿臣便觉得相比于年年水患,此办法或可一试。”
太子剑眉一蹙,冷眼瞪了四皇子萧瑾,随即双手抱拳。
“父皇,苏焕此举劳民伤财,非一时能解决的,当误之急还是开仓赈粮,安稳民心。”
祁顺帝眸光半敛,“太子,庆安年年水患,开仓赈粮,你自己算算国库拨了多少,有什么效果?”
“身为北齐的太子,你的目光不要放在当下,要考虑的长远些。”
一番话虽然不是斥责,但是却比叱责更让人难堪,再看二皇子抿唇笑话他,太子的脸色难看至极,却又没说话。
得赶紧回去跟卫国公商量一下此事该如何做,顾清风已经离开四五个月了,不能真的留在庆安吧。
.......
苏长远和赵云微等苏焕走了以后,忍不住蹙了蹙眉。
“这臭小子最近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又闯祸了?”
赵云微翻了个白眼,“再闯祸,还能比小浅闯的祸多?”
“.....”
苏长远摸了一下鼻子,“说苏焕呢,怎么又扯到咱家闺女身上了,你看最近不是挺乖巧的吗,哪里又闯祸了。”
听了这话,赵云微不理苏长远了,反正她是看出来了。
儿子不如闺女,这老混蛋偏心的没边了,说女儿一句都不愿意,不过焕儿最近是有点奇怪。
“先等等吧,焕儿如今也十六了,有自己主意,等他回来就有消息了。”
苏长远点了下头,跟着自家夫人进屋了,走了一半,又想起什么。
“辛疾最近恢复的也不错了,不用让人总守着,今天庙会,要不夫人,我们也去逛逛?”
刚从床上起来,准备活动活动筋骨的苏辛疾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喊了一声。
“父亲!”
苏长远和赵云微回头,苏长远立刻笑道:
“云微,你看,咱儿子现在都能下床活动了,不用管他。”
“.....”
苏辛疾对老爹彻底无语,慢悠悠的往回走。
“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府上。”
赵云微看着苏辛疾的背影,忍不住担心的喊了句。
“小心点,伤口别裂开了。”
说完这话,赵云微忍不住回头瞪了眼苏长远,“你是想陪我逛庙会,还是盯着咱女儿去的?”
苏长远眼睛一瞪,“当然是陪你了。”
不过可以和闺女顺路,咦嘻嘻嘻嘻,他真是太聪明了。
........
苏浅带着清屏和小婵,跟着华安郡主走了两条街。
到了正午,随便找了个酒楼的二楼雅间坐下,点了一壶茶和一碟花生米。
华安郡主和景钰两个都是嘴闲不住的,一路上说个不停,萧寒坐在旁边喝茶,沉默寡言。
苏浅在旁边听着,偶尔接一两句话,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小巷,看了眼清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