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舒雅一边起身冲到了桌前,将信给收了起来。
苏浅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眯起眼睛。
“舒小姐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你母亲写的最后一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听到这话,不止是余音绕,就是纪老夫人都看了舒雅一眼。
正常的人,母亲离世,难道不应该看看信上写了什么,有什么话留给她吗?
怎么舒雅半点都不好奇?
舒雅被苏浅一问,整个人身子僵了一下,抬眸往纪老夫人的方向
“我母亲去世,伤心至极,哪里顾得上信,苏小姐怕是没有经历过丧母之痛,才说的这么坦然自若。”
苏浅顿时剑眉心里划过一抹不舒服。
“我母亲自然会长命百岁。”
“不过舒小姐刚刚一直再哭,似乎也没看一看你母亲一眼,是害怕吗?”
舒雅下意识的扭头,连一眼都没看,就迅速的收了回来。
“我...外祖母,我娘....我想让我娘活过来,她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纪老夫人抱着舒雅,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好孩子,你受苦了,以后有外祖母呢。”
苏浅静静的站在一旁,转身和余音绕说了一句话,余音绕眉头一蹙,随即道”
苏浅摇头,“猜测而已,不过万一是真的呢,舅母就试一试吧,也没坏处。”
余音绕看了眼纪荷的尸体,还有一旁抱头痛哭的祖孙两人,心里有些发寒,要是真的,这舒雅也太狠毒了。
一旁站着不动的纪彩屏瞧了,神色微闪,苏浅该不会猜到什么了吧?
不过很快,纪彩屏就恢复了镇定,反正这件事跟她又没关系,查了又能怎么样呢。
......
京郊皇觉寺,一队不起眼的商人拉着一车的货物停在了山脚下。
为首带着瓜皮帽的男子,正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太子萧璋,他看了眼头顶上的寺院,回头问道:
“太子妃如今还在皇觉寺?”
陆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站在太子身后,点了下头,。
自您走后,太子妃娘娘就一直住在皇觉寺,从未离开过。”
“太子妃身边带的都是殿下的亲信,有上百名侍卫,足够安全护送殿下回京了。”
听了这话,太子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跋山涉水,乔装打扮,算是把他身为太子这些年没吃过的苦全吃了一遍。
每每想到,就对二皇子萧怀恨得牙痒痒,这次他要是不让二皇子脱一层皮,他这个太子都不想当了。
“上山。”
太子说完这话,率先便踩着台阶往山上走。
因着是皇家寺庙,所以台阶修的宽阔并且整齐,并没有那么难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寺院。
寺庙的小沙弥看了眼太子,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这位施主,此处是皇家寺院,有贵客在,实在是不便....”
话还没说完,太子萧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牌。
“现在孤能进去了吗?”
小沙弥动作一顿,随即忙往后退两步。
“太子殿下请。”
太子心里惦记着回京的事儿,也没理小沙弥的冒犯,径自跨过门槛大步走了进去。
而站在一旁的小沙弥等到太子离开以后,一溜烟的就往主持的禅房而去。
“主持,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沿路走到了太子妃住的地方,门口就有四名侍卫守着,戒备森严,在往里走,院子里还站着两名丫鬟。
太子停住脚步,撕下了伪装的胡子,将头上的瓜皮帽也摘了下来问道:
“你家太子妃呢?”
话音刚落,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锦绣襦裙,挺着大肚子的太子妃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欣喜。
“殿下,你回来了?”
太子快步走了过去,扶住太子妃,低头看着太子妃高高隆起的腹部。
“嗯,回来了。”
“你这一胎可请了太医诊脉”
太子妃听了,抿唇一笑,“我怕惊动了旁人,只请了孙太医,孙太医瞧着,说是双生呢,应该是两个男孩儿。”
听了这话,太子点了点头,“好,好。”
太子妃瞧着太子这么高兴,心里也高兴,只是想着宫里的武德妃,眉眼间又染上一抹忧愁。
“殿下,此事....臣妾还没有告诉武德妃娘娘,若是武德妃娘娘知晓了,会不会对臣妾有意见?”
提到武德妃,太子的神色也有些郁然,随即道:
“无妨,此事交给孤,更何况你有孕,母妃该高兴才是。”
“让丫鬟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回府吧。”
太子妃点了一下头,身后的红棉和红卉早就已经进屋去收拾了。
东西本来也就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就收拾妥当,打了十几个包袱,除了金银首饰和贴身用的,其余的都交给了侍卫。
之前零零星星的不到几十人的队伍,一下子就变成了百人,往京城而去。
......
“你说什么?”
二皇子府上,正在喝茶的二皇子萧怀手里的茶水都撒了。
“你们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回京了?”
“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诈尸吗?”
楚襄和马常几个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之前传消息,是说已经得手了。
所以后面的关卡也就松了,谁知道这太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弄了个李代桃僵,金蝉脱壳的计谋。
二皇子要被气死了,看着一个个的人,用力的敲了敲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