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拥而上的人七手八脚的按住了季思意,针管迅速的朝着她的身体扎了过来。
黑暗里,季思意手肘一顶。
“啊。”
针尖朝着另一个方向横扎了过去。
所有的液体瞬间注进了自己人身体里,其他人见状,愤怒了。
好几个拿着针筒的,明晃晃的冲季思意扎来。
季思意一个起身,将按在身上的众人甩飞了出去。
安静的空地上传来声声的闷响,季思意松动了一下骨头,走到了那个输了自己比赛的女人面前,“你很蠢。这里是我们的地方,行这种无耻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蹲到前面,季思意拿起掉在女人面前的针,一下子扎进了女人的身体里,走之前,季思意拿她的衣服擦拭过了针管。
女人眼前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指着季思意,“怪物。”
季思意身形一震,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
没作停留,走出这片幽黑的空地,踏进了灯光闪烁的闹街里,穿过去来到路边打了车离开。
韩家。
季思意拎着营养品走进韩家。
有韩老的吩咐,佣人也没有拦着她。
一脸阴郁的韩大夫人正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看到季思意拎着营养品进来,那张脸顿时更加不好了。
“季思意。”
整个客厅里,只有韩大夫人在。
季思意连一眼没甩她,往后面的阁楼走去。
韩大夫人被季思意忽视,顿时气得鼻子一歪,匆匆挂断了电话阴着脸大步跟在身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家里大人都没教你吗。大摇大摆的进韩家,看见长辈也不问好。”
刻薄的言语在身后响起,季思意连脚步也没停。
“韩歆也是个……”韩大夫人正要说韩歆的不是,抬头就看到从阁楼里出来的韩二夫人。
韩二夫人挑着眉看韩大夫人。
韩家现在可是韩二在支撑,韩老大早就被韩修实弄得惨烈,勉强的在这个家占些位置,这才得以喘息。
韩大夫人以往都是高高在上,对人习惯的颐指气使。
现在韩老二当了家,身为韩老大的媳妇,韩大夫人只能憋屈的追随着韩二夫人。
因此,韩大夫人常常在韩二夫人面前吃瘪,也不敢太嚣张。
毕竟这日后还得靠着韩老二家的过日子呢。
“二弟妹,小歆怎么样了?这孩子说要过来看小歆,我好心领着她进来,她却是连谢字也没有。”
韩二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辛苦大嫂了。”
韩大夫人摆摆手,讪笑一声就返回大厅了。
“你来了。”
韩二夫人也没理韩大夫人,将凉凉的视线移到季思意的身上。
季思意拎着营养品上楼。
“进去吧,她的状态好了些。”
门一开,韩二夫人就退了出去。
现在韩歆对韩家的任何人都不信任,谁拿来的东西也不肯接,就怕里面添了些什么东西,害了她的孩子。
“思意!”
季思意一进来,躺在床上的韩歆马上就要下床。
一双眼明亮了起来。
“放心吧,我没有和他说。”
韩歆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很复杂。
“谢谢你。”
“先吃些东西吧,这些都是我亲自给你选的,”季思意挑出一些即食的给她,看韩歆像饿死鬼一样吃着,季思意心底一酸。
“等我养好了,一定会……”韩歆声音有些闷闷的哽咽。
“等养好了再说。”
季思意上来给她抚背,摸到韩歆的烙人的骨头,眉头皱了皱。
在这里陪着韩歆半个小时,贺绪的电话就来了。
韩歆知道贺绪和她的事,摆摆手,“你快去吧,我自己能行。”
季思意依旧优心,“你这样……”
“替我谢谢贺三少。”
韩歆什么都知道。
季思意无奈,接了电话后就出去了。
韩家门外。
贺绪正站在车边用深如墨的眼看着她,她快几步走过去,“学长!”
“好些了。”
“嗯。她让我谢谢你。”
贺绪没接这话,“比赛挺好。”
季思意脸微僵,“学长你看了?”
“她们不是你的对手。”
“……”季思意身僵了。
“记得初中时,你有参过国家锦标赛,”贺绪突然提起了当初。
季思意彻底僵了身。
“你,你那时候也看了?”
她竟不知道。
那么久的事情了,他还记得?
季思意偷瞄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声音有些不稳,“我外公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我才学了这些。”
贺绪侧目,幽幽沉沉的眼神让季思意忐忑。
“挺好的。”
“……学长不觉得学这些的女孩子很不文雅。”
贺绪目光转向前方,神情认真,“贺家几代都是军人出身,爷爷喜欢能打的。”
“……”
她该庆幸吗?
可他不知道她这个能打到底是怎么个程度,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担心自己将来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变成一个随时可能会伤人的怪物。
脑中闪过那e国女人的话,季思意抿紧了唇,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家里催婚了。”
“……”
冷不丁的听到贺绪说出这话,季思意差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艰难的扭头过来。
“我……”
季思意有些为难,知道贺绪这是在催自己做决定。
贺绪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