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已经晚了,哪怕他在好,师姐也已经嫁人。
再说了,师姐的性子他们自然都是清楚的,倘若不是这个人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任何人,都别想得到什么。
……
晚上。
顾子羡站在大街上,因为下午的时候下过雨的缘故,街上还有积水的坑洼。
有的屋檐还在滴落水滴。
“你找我。”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顾子羡转过身看着虞木兮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虞木兮看着顾子羡道。
顾子羡笑了笑:“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虞氏善蛊,你定然是有防那些蛊的东西的是吗?”
“你怎么确定我有那些?”虞木兮不承认,不否认回问道。
顾子羡看着虞木兮笑了笑:“不为其他,就因为妙手回春——虞木兮,我相信既然有这个传闻,你的医术定然已经有了克制嫡系的蛊虫和毒术了。”
虞木兮微微低头,再抬起头来,已经有些笑容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夸我吗?”
“虞氏木兮,声名在外,自然是佩服的。”顾子羡也笑了。
虞木兮看了眼别处:“你要防蛊的东西做什么?虞呈天对你们动手了?”
“那倒没有,是我师姐夫打算回去一趟,但是身旁有人善蛊,我这不是来找你这位妙手回春了吗?”顾子羡调笑着开口。
虞木兮从身旁的药包里拿出一枚药丸递给了顾子羡:“凡尘之中的蛊虫,大多都是那么几种,只要不触及情蛊一类的,这枚药都能克制住。”
顾子羡接过药,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在下多谢虞姑娘了,若有什么事情,我定当义不容辞。”
“不必如此,第一次救你们不过是心里不安稳,这一次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虞木兮说罢,转身离开。
顾子羡看着手里的药,笑了笑。也转身进了客栈,不禁感叹,本来以为虞氏都是一些仗势欺人的主,不曾想这位虞木兮倒是一个另类。
听闻虞木兮是虞呈天的表妹,也算是有些关系,不过终究是旁系。
刚刚周围一直有些若有若无的气息,并无恶意,而且并没有什么动作,那个人是谁?
虞木兮的弟弟吗?虞木兮有一个弟弟的传闻他自然知道。
虞木兮对这个弟弟的疼宠不下于师姐对他和木柯,所以她们做了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木兮一生钻研医术,很少和嫡系来往,如今和虞呈天在一起,估摸着是为了她的那个弟弟吧。
……
第二日。
夏熙冉站在屋子里,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手里的那张纸给捏碎了。
好啊,他上官奕有本事了,还真走了。
怎么?她现在说话是不管用了是吗?
木柯原本是想叫夏熙冉下去用膳的,刚敲了敲门,屋内就传出来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出去!”
木柯手一抖,准备推门的动作都僵硬了,门都不推就跑了。
真是的,他姐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他不就是上来叫个人吗?
楼下。
顾子羡端着茶杯看着从楼上跑下来的木柯,嘴角扯了扯,昨晚是他放走上官奕的,以师姐的脾气肯定不会好过,所以他才让木柯去敲门。
果然……
木柯有些无语:“阿姐这是怎么了啊,大清早的哪儿来这么大火气啊。”
顾子羡眼睛开始飘忽了,当作自己啥也不知道。
跟顾子羡同一张桌子的南宫谂倒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顾子羡。
顾子羡傻笑了几声,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夏熙冉从楼上下来。
叶淮恩是属于一个极为能察言观色的人,这会儿啥话都不敢说,拿着扇子哆哆嗦嗦的。
陆攸是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顾子羡和木柯是纯粹的不敢吭声。
南宫谂原本就是话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南宫秋月那是属于看好戏的模样,手里的玉箫转的悠闲至极。
上官奕走了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也知道是谁放走的,但是他没打算阻拦也没打算告发。
为啥,昨天半夜他睡不着去屋顶上了,谁知道,还没一会儿就听见屋檐下有声音。
收敛气息仔细一听,顿时就高兴了。
上官奕要回天玄国整顿,夏熙冉不同意,顾子羡觉得这个时候上官奕离开正好,让夏熙冉回想一下当初的感觉。
当初的那个时候,可没有上官奕。
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大半夜的顾子羡就给上官奕打掩护,让回去了。
南宫秋月知道夏熙冉最为担忧的什么,不过是薛婉儿。
她怕的不是薛婉儿,而是薛婉儿手里让人防不胜防的蛊虫,不过那些没什么好怕的。
这世间蛊虫无人能出临安虞氏左右,薛婉儿的那些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那临安虞氏虞木兮在,忘情蛊都能解了,那些东西算个什么?
不是传言夸大,也不是他看得起虞木兮,而是那位虞木兮的医术,当真的是妙手回春。
也亏得对方是不与虞呈天为伍,否则,这虞氏怕是真的难除了。
哪怕到那个时候冉冉恢复记忆,也是不及虞氏。
虞氏在五大世家如日中天,其余四大世家想除了虞氏,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偏生的虞氏知道还不忌讳。
是觉得他们虞氏还能在猖狂几百年吗?只要他们虞氏敢对其余四大世家任何一家动手,那下场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