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往朱氏家一坐,就赶紧把自己的来意说的一清二楚,朱氏听完一脸喜色,先不说其它,反正只要能保成这桩媒,到时候这喜钱她定能不少拿。
两人一合计就将秋霜的终身给订也出去,许氏想说的也都说了,正要起身回家,朱氏突然又拉住她问道:“许大嫂子,你家秋霜那丫头当真会同意?”她一想起如今的秋霜来,朱氏就有点儿担心秋霜到时候一个不愿意那她这张十里八乡的巧嘴媒婆的名声可就毁了。
许氏可没说自己压根就是擅自作主来找她说媒的,这会儿见朱氏问她,她当即顿了一小会儿,很快便拍拍朱氏拉着她胳膊的手道:“嗨!她有啥不同意的,就她那样儿,能嫁到侯家去是她的福分,再说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她奶奶,这事儿我还作得了主,朱大妺子你就把心好好揣在肚子里吧!呵呵!”
“那成,有你这句话我便能安心上侯家去说了!”朱氏听完又喜笑言开了。
“那这事儿可就劳烦你费心了!”
“好说好说,等我好消息吧!”
朱氏送走许氏便赶紧简单做了午饭,吃完就收拾收拾朝镇上赶了。
春去夏来,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秋霜已经许久没做点心去镇上卖了,每日闲来无事就爱睡大觉,这会儿她正准备躺下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秋霜摸摸鼻子,嘀咕道:“见鬼了,这么大热的天难不成还得风寒了!”
嘀咕完便直接躺下睡了,就在她睡觉梦见自己正与前世的父母四处游山玩水的时候,有人已经将她的后半辈子预订给了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男人。
秋霜家没田没地,如今山也进不了,虽说日子过得平静安逸,可他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也如秋霜一般没事就睡睡觉吧,所以他每日除了去鸡舍兔圈看看这些牲畜就是去浅山周围转转,砍些柴,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抓上只野兔子。
吃完午饭,哑巴见秋霜又去午睡,他一个人实在无聊,就去给鸡和兔子们添了些食料就拿着砍柴的弯刀出门了。
家里虽然热,但去了山上倒不是那么热了,哑巴先找了个阴凉处歇了下脚便开始砍起柴来。
这里的每一处哑巴都再熟悉不过了,不仅他熟悉,中水村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所以如今深山进不了,大家都只能在浅山处砍些细柴,因而这能砍的树也越来越少。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哑巴才砍到了两小捆,他正准备挑着柴回家,突然听见脚下的小斜坡传来若有若无的嘤咛声,哑巴一听便知是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想了想,便放下柴往下走了几步,毕竟这里是属于中水村的地盘儿,能上山来的大概也都是他认识的。
没想到当他下去便看见村里的黑寡妇有气无力的躺在那儿,两只眼闭着,嘴里还在哼哼唧唧,脸上和手臂上也都有好几处伤痕,估计是从上面滚下来时被杂草划到的了。
哑巴也没多想,便俯身将黑寡妇推了推,看她是否还清醒着。
黑寡妇还是上午就来了,谁知刚上来,脚下一滑直接就滚了下去,当时她的头磕到了石头,瞬间就晕了过去,直到中午才醒了过来,她想站起来,可是却发现脚动不了了,试了好几回,她不得不躺在这儿呼救,哪知许久都没有人来救她,她又饿又疼,渐渐的就没了力气,只能小声嘤咛。
感觉到有人晃动自己的胳膊,黑寡妇用力睁开双眼,一见是哑巴,她顿时欢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伤都觉得不是那般疼了,她在哑巴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忙用尽全身的力气道:“哑大哥,我,我……幸亏你发现了我,不然我可就要死在这儿被狼给吃了,谢谢你!”
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摇了摇手,便要将黑寡妇给扶起来,可黑寡妇却在起身的那一刻顺势朝哑巴怀里一倒,哑巴情急之下只能将黑寡妇接住,要不然黑寡妇便会直接又摔在地上了。
黑寡妇靠在哑巴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在哑巴没看到的位置,脸上尽显得意的笑,她对哑巴本就心思不纯,如今正是大好机会,也不管脚上的伤了,直接抬手搂上了哑巴的脖子,声音更是变得妩媚起来。
“哑大哥,既然老天安排你来救我,不如我们……”
话没说完,哑巴猛然将黑寡妇给推开,黑寡妇再次摔在了杂草丛里,哑巴听见叫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用力重了些,他想赶紧上前去扶黑寡妇,可又怕黑寡妇又会像方才那般,犹豫着便停了动作。
黑寡妇也没想到哑巴竟会直接将她给推开,她又气又恼,可下一瞬她又觉得不气恼了,心想着哑巴连她主动投怀送抱都能置之不理,足以证明哑巴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这让她更加喜欢哑巴了,于是,黑寡妇苍白着脸嗔怒道:“你个死哑巴,推我做啥,还不快扶我起来,疼死了!”
哑巴明知黑寡妇的心思,可他却拒绝不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只能硬着头皮又上前将黑寡妇给扶了起来。
黑寡妇也是认准了哑巴就算不想回应她的心思也开不了口拒不了她,所以她才大了着胆子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儿,也就是这里没人,她才敢如此,平日里她纵使有这心思也都藏着掖着,毕竟她一个寡妇本就老招人闲话,她可不能真的让人污了她对哑巴的一片真心。
这回黑寡妇倒也没再做出出格的举动了,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