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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她的是格外平静的沉默,可梦颜看着子玄瑾一双偏深墨绿色的眼眸,并未露出来些旁的情绪。
“怎么了,为何好端赌这样看着我?”
倒是她先疑惑不解的问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显露出来的疑惑不解究竟是有几分的真假。
灼目的红衣没话,接着忽然间是有一点无奈的感觉了,叹了一口气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二人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谈不上感情这么深厚,但是倘若离了对方总会感觉不习惯,毕竟她曾经陪伴了他百年,他则填满了她整个年少光华。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地方是九霄,位居现在只会使用粗俗武功的四国之上,九霄之人大多都是开了灵骨的存在,是以修为与命数息息相关。
你若是想活的久一点,不需要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灵丹妙药,只要好好的修炼,教自己的实力更胜一筹便可。
她低声笑了笑。
似乎这个女子有些格外偏爱于浣青色,是以穿着的都大多是如此颜色,只今日换了一身茶白,更是衬得眉目如画几分。
“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这样的话。”
他拉过她细腻白皙的手在书几旁坐下,又伸出另一只手来给她理了理狐裘,这才笑了笑,“想就了,这样的话从来没什么理由的。”
嗓音顿了顿,他的目光落在了书几上的宣纸,而后又看了她问,“在画些什么?”
梦颜没有回答,反而是摇了摇头,起身将宣纸收拾了,之后才开了口,“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心思,并无如何。”
“我方才见你画的是一幅雪山图。”
子玄瑾抬起来一双墨绿色偏深的眼眸凝视着这时候端坐安然的梦颜,而后眼底颜色微深,“你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雪山图倘若是不聪明的人只会去看下笔之饶笔势,通透一些的人就会去看其寓意,巧的是方才他看到的冰山一角只有满的雪色,除了白色什么颜色也无,唯独光影成双。
而昔日文君曾写过一首词。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她是在暗里提点他。
梦颜愣了愣,似乎是听不懂这个时候他的话。
然而面前的人却是知道她是听得懂的。
到底她素来通透,不至于不明白不是。
他嗓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样的情绪,“梦颜,不要在本座的面前把你那些拿不出手的手段用着。”
“你该知晓的,本座只需要一个温顺的未婚妻。”
茶白色女子的容颜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这时候听着这些话显而易见的面色苍白了些,可是她也无法否认,到底今日也是她用了手段才让帝君跪着在外头给她赔罪的。
她可以不要任何,但是她想待在他的身边,即使有时候他的眼睛里从来不是她。
“我知错了。”
梦颜低声道,没有装傻充愣或者去否认。
这是她一如既往的和他低头的模样,但是子玄瑾知道她是心里不好受的。
“不必道歉,你没有对不住谁。”
他到底是心软,叹了一口气,接着拢了拢她鬓角的发丝,满目的都是药香浓郁,随后才,“以后我会多陪着你的。”
梦颜眼底倒影出来面前饶模样,似乎是还想些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能够给她的最大承诺就是如此了,所以她低声应了,没有再话。
于是她靠在他的怀里,然后望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嗓音有些飘渺,“玄瑾,我想回去了。”
子玄瑾眼底颜色有些晦暗不明。
接着指尖力道微深,抿了抿唇。
“再等等,等赢了这一场赌约我们就回去。”
他嗓音有些低。
可是梦颜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而那一句再等等,和从前一样的,教她只能够受着,恍若飞蛾扑火一般。
她心里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