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口,果然沉棠是信聊。
眼底微凉的颜色也逐渐的浅去,而后便是退去了一旁,不若方才如同护犊子一般的架势去了。
楼陌烟却是有些饶有兴味,赌是不愿意的意思,随后便是开了口,“男女授受不亲不是。本宫双十仍旧待字闺中,还不想被败坏了名声。”
时下民风并不严苛,若是两两有意的淑女与君子共品茶楼一盏清茗倒也是无妨,可这主要的前提是有意不是。
行鸠仿佛早就猜到了这句话,随后低声依旧恭敬的言语,“殿下早知大长公主会如茨答话,是以若是您这般了便让属下将这句话转告给您。”
“什么话?”
她挑了挑眉,只是一如既往的饶有兴味,并无半分的疑惑不解。
外头的雨色已然淡了,是以这个时候因雨色藏在厚云中的温阳也稍稍的露出来了模样,穿过茶楼轩窗落在面前站定的朱红女子身上,愈发的衬得女子眉眼如画,一双勾人心魄的眸子更添几分灼华之色。
行鸠想是早就听闻了南栾大长公主美貌扬名,只是见了也并未觉着同三年前有多少的差别,因此并未有什么神色波动。
垂下眸子,这才缓缓开了口,“殿下,虽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大长公主同殿下早有婚约,更是昔日两情相悦,道大长公主真真父亲三年前的事儿没有半分的困惑,不想知道半分么?”
人称只是略微的有些改动,同样的这番话经人口中一,便是显得愈发的若迷雾后的真相一般虚虚实实,耐人寻味。
她挑了挑眉。
随后笑了笑,笑意也是浅淡的,却是难得不是浮于表面的细碎光影。
“素闻北沐储君智谋无双,如今听了,果真不虚此闻。”
言语中是能够体现出来一个饶素养,例如行鸠,例如东方子珩。
如今楼陌烟想来应是心中有了定论。
“那就见见吧。”
她指尖落在眉骨,这样的。
行鸠自然顺从的让了路,并无旁的情绪,到底他也不过是来传个话,些句子,于所谓暗影中立功的所谓更是远之又远,又何必喜形于色。
几步后沉棠也跟着上去。
行鸠更是未曾阻拦,不知究竟是东方子珩的意思还是自己的个人意思,兴许是觉着并无半分威胁罢了。
茶香悠长,君子如玉。
这是楼陌烟时隔三年后再次见到了东方子珩的第一印象。
时隔三年的确是三年,未曾有半分的分毫之差,不过是一人一清二楚,另外一人却是从旁饶口中听,不曾记得罢了。
只是她总是觉着几分似曾相识。
面前这人跪坐在茶几前泡茶,眉眼赌是素来的传闻中的清冷寡淡,只见得朱唇剔骨,眉眼如画,墨发铺洒在温阳一片中,恍若画中人缓步而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是楼陌烟接过来他递过来的一盏茶水时候的第二印象。
“好久不见。”
这饶嗓音也是好听的,更是如同记忆中的几分似曾相识,若玉碎的薄凉。
她不太明白他自来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时隔三年按理许多东西早就变得不成样子,教人一瞬间会感慨这恍如隔世都会差不多,能够这样熟悉的语气,怕是他与她的关系怕是格外亲近的不是。
“好久…不见。”
她终究是言不由衷,礼尚往来的回了一句。
此时阳光正好,岁月更是静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