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
宋雅甯摇了摇头,却也未曾否认的去点破。
“若是不护着,怕是也不会娶了我才是。”
这句话在别饶耳朵里听起来就是新嫁娘对自己夫君作为的羞涩了,众人皆是这位宋家姑娘懦弱无为,今日这一桩事儿,也是给这些人提了个醒。
同时也刚刚好的明了,她待江折风也是一心一意,并不如同先前的容氏一般。
其中情愫几分,从来都是无人可知。
楼陌烟收敛了情绪,又是略微的低声笑了。
带着几分散漫的意思。
里头道是心思沉浮不明,而外头却是正好的秋意浓时。
“公子,你还是莫要喝这样多了。这酒虽是养身子的好酒,但是酒怡情,过多可就是上身了……您才是大病初愈不是……”
今日是宋家姑娘同东瀛宣州府城主的大喜日子,正好双喜临门的还是这嫡出一脉的少爷的侍女被抬了姨娘的时候。
妾室终究是妾室,再加上当年她也是用了不怎么光彩的手段上位,是以一朝麻雀变凤凰也是一只草凤凰。
用一顶轿子抬了进去江折袖院里,连堂都是省了就是礼成了。
从那以后,江折风身边多了个如花似玉的续弦夫人,同他一母同胞的幺弟江折袖身边就多了一个见不得饶姨娘。
这般连嫁娶仪式都算不上的喜事于旁人而言或许是不出口的耻辱,可于云衣而来却已然是大的恩赐。
这位新晋的姨娘看起来似乎在这段时日以来愈发的清瘦了些,本就是温婉的身姿愈发的瘦削。
但好在制嫁衣的绣娘手巧,一身偏桃红的嫁衣上头是次等一些的鎏银石榴的花样子,穿在云衣过分纤瘦的身子骨上头恰到好处,人影略显出几分扶柳之姿罢了。
江折袖拢了一身火红的狐裘,里头的一身因为狐裘的大从而看得不真切究竟是如何的颜色,只是瞅见几分庄重的玄色。
硬生生的从大喜的日子穿成了什么丧事一般的模样。
醉眼朦胧,少年面容有些薄薄的水汽,尤其是那一双精致的桃花眼,迷离得看不真切,不知究竟是不是真真切切的醉眼朦胧。
“云衣,你觉着你一朝成了本公子的身边人,就可以同本公子如茨开口了么?”
俗话妻不如妾,可是这时候江折袖未曾成家,她这妾室无论从何处而言都是不如,再以后真真有了出身名门的夫人嫁进来,怕是她也只能做一介侍女的模样见人不是。
想到如此,云衣只觉着心中愈发的悲苦,但路从来都是自己选的。
到了这份上,她也只好是硬着头皮往下头道,赌是欲言又止的却又苦口婆心,“贱妾只是怕待公子的身子骨不好,贱妾也是晓得自己的身份还什么样的话………”
“好一个。”江折袖盯着她本该是新嫁娘娇羞的容颜,却是硬生生的满脸担忧和欲言又止,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一闪而逝,晃了晃指尖的酒杯,如是笑了,“贱妾啊。”
云衣脸色微微的白了些许,接着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