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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分的长久的静默,陌烟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许久,她这般的唤他。
“玄晏啊。”
这是她难得的这般称呼他,素来她都是觉着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都是避着不唤他的字,这是许久以来的头一次了不是。
“嗯。”
东方子珩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指尖微微的顿了顿,随后清冽的嗓音这般的应着道。
“你就这样的相信我么?”
她这般的问,眼底的颜色一寸一寸的带着几分旁的颜色,兴许是饶有兴味,或许是疑惑不解,总而言之,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仅此而已。
东方子珩如是道,“是啊,相信你的。我所倾慕的姑娘,我为何不信?”
他素来清冷寡淡的眼眸中仿若有冬日飘雪的时候碎落的光。
一点点的星火。
刻入心扉。
——“是啊,相信你的。我所倾慕的姑娘,我为何不信?”
这句话,她记住了。
陌烟微微眯起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凝视着那一双望着自己的清冷寡淡的眼,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他便是如此的看着她。
“殿下,前方一百里外有敌情,主将请您过去。”
恰到好处的,在这个时候宋子书的嗓音在外头传过来,隐隐约约还是带着几分跑的急了的喘气声,想来应是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才是。
陌烟垂下眼眸。
那话,终究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够开口的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应了外头一声,接着看她道,“阿若,你现在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我希望将来你可以告诉我。”
“嗯。”
她应了不是。
随后叹了一口气,“师兄且去吧。”
东方子珩本也是要接着开口,听她这般说便是点了点头。随后转了身,扶了扶面容上薄如蝉翼的半张面具,缓缓的一路散去身影。
陌烟只是看着这一抹影子。
随后叹了一口气。
她抱着膝,微微偏着头,那一双眼眸中的颜色时深时浅。
到底是看不清。
轻轻的,又是一声叹息飘散在风中。
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以为。
时至今日,虽然感觉某些东西忽然间又变的愈发的朦胧了去。
她到底是无能为力的,待自己的身世也是如此的。东方子珩这般劝她,她信着,但是却终究是多想了。
“殿下。”
沉棠的嗓音蓦然间在外头响起来像是一片静谧当中蓦然间勾起来的一曲琴,破空而来,教她蓦然一惊。
“何事?”
陌烟缓了缓,这般的以素来平静的嗓音答她道。
“奴婢有事求见。”
沉棠这般的说。
而陌烟自然而然以为着她口中的殿下是东方子珩,略微也是猜到了什么,随后道,“师兄不在营帐。你且先进来罢。”
沉棠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笑意一闪而逝。随后应了一声,缓步而来,一身素来的海棠色寸寸的渲染了她的眼眸。
沉棠并没有开口。
陌烟略微觉着有些奇怪,沉棠这般的突然来了,应是有什么事儿的不是。
只是她却是迟迟的未曾开口,不由觉得让她不晓得究竟是为何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心头一点点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