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间,便看到整个守卫队已经成了冰雕,而这,便是小队长眼中最后一道风景,他死都想不到,这个逆贼是如此的机敏,甚至反映实在快若常人。
素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街道两旁已经了无人烟,阴风卷起空落的飞尘,打着旋儿在她耳边飞过,甚至有种朦胧之感。
西门乃是刑法场,一般都是重犯之人在此行刑,素儿左手牵住缰绳,右手紧握玉笛,枕戈待战,双眼如炬,少顷之后, 便听到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声音极其有节奏,由慢到快,直至快若雨点。
那是对重犯行刑的信号,素儿想都不用想,这是在召唤自己赶赴刑场……
她即使知道那是个全套,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等着自己这个猎物,她别无选择,父亲只有一个,光南也只有一个,若是这条路是不归路,那也要搏一搏……
“驾……”素儿毫不犹豫的驱赶着马儿,踏过街道,横穿岳都城,一直来到西门城下。
……”
素儿抬眼看着这条街道的尽头,便是西门了,擂鼓声震耳欲聋,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若不是素儿灵敏,却真是差点没听到。
回头一看,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头上扣着 一顶圆帽,长发也梳成了大辫子,身后背着◎单的包袱,一脸的精神,虽然她一时想不起这姑娘是谁,但是她知道应该是那段遗失往事的一人。
“有事快说,人命关天。”素儿看着她催促道,突然一想着皇朝圣上定是留着爹爹的命来做诱饵,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杀了他,想到这里,素儿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扇贝受朱雷所托,在这等你……”扇贝抬头看了看在马背上的素儿,知道十万火急,赶忙说到:“朱雷大哥,让我转告你,若是不敌,不要硬闯,他要我火速回哈奇,调兵来救你。”
“朱雷呢?”素儿一听,就知道朱雷并未遇害。
“他没告诉我,他只是说他要去边塞。”
“办法朱雷大哥已经想好了……喂……”扇贝话没说完,柳无言便快若奔雷,冲向那西门。
有很多回忆已经不见了,她更不知这自称扇贝的姑娘到底有多少情谊,更何况,她也想不起来什么哈奇,再说,今日有太子在手,说什么都有胜算的把握,大不了,带着爹爹远走高飞,隐居田园。
素儿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刚到西门城下,便被人远远招呼了:“好大的架势,居然让当今圣上亲自捉拿你,死了也值了。”
素儿抬头看了看城墙之上的人,那人体态壮硕,如同一只半大的牛犊子一般,满脸络腮胡须。
素儿不言语,这城墙之上除了他这么一个好似接引者一般的角色,毫无他人,素儿很想知道城门外是一处什么景象。
紧接着,那大胡子眼看着素儿居然不大打理自己,顿时不由得怒火中烧,哼了一声,好不情愿的大喝道:“开城门……”
随后,大胡子嘴角露出意思阴沉的笑,单枪匹马?还是一届弱智女流之辈,真是不想看你怎么死的。
“驾……”素儿使劲一夹马腹,马儿狂奔起来,冲出西门。
她刚一出西门,便听到一阵刀枪棍棒碰撞的声音,素儿看都不看四下窜出来的几十名士兵,即使他们均都手持锋利长枪,齐刷刷的指向自己,她的眼里,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
素儿双眼如炬紧紧看着那坐在高椅上的皇上。
因为素儿刚踏进刑场的时候,眼光便已经迅速扫过了整个法场,包括周边几排蠢蠢欲动枕戈待战的士兵,而在那旁边刑场之上,有俩个头戴黑布罩的人被双手吊着,看起衣着,便知,那便是爹爹和光南。
“你……就是柳无言?哦,不……你看朕这都老糊涂了,你是柳——素——儿。”那皇上约莫五十多岁,身穿便捷装,身边跟着俩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身前整齐的站着十个黑衣人,个个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似乎看破生死只为尽忠一般。
“万分荣幸圣上能记得小女的名号。”柳无言面色平静。
“嗯,很好……”皇上屡屡胡须,似乎很镇定。
在素儿眼里,他即使看上去再老态,那也是一国之君,一个傻逼二愣子肯定是没本事坐上这个位子,所以,即使他再怎么镇定自若,自己都不能掉以轻心。
“将朕的皇儿放了,如若不然……”皇上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放了他二人,太子死不了,如若不然……”素儿也欲言又止状。
“你……”皇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很明显,他不但是一国之君,他也是一个父亲,他从来没有遇到这般狂妄之徒,起初听闻对这柳素儿也了解一二,性格刚硬秉性凶残,所以,一开始并未奢求她能下跪行礼。
“好吧,朕答应你便是.”
态度突然的转变,让素儿心里一悬,她本以为皇上应该一个自大狂妄的人,被人无视的感觉足以让他下令诛杀自己,可是,她觉得此刻又些猫腻。
但是又不知哪里不对劲,眼下,先就会爹爹和光南要紧,将来若是他要赶紧杀绝,那也可以离开这皇朝,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不过,朕要先验证太子有无大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哼……”皇上右手重重的在椅子把上一拍,又重新坐下,并指使身边的太监上前检验一番。
那太监将一直拱着的身子直了直,看了一眼依然骑在马背上的柳素儿,他额头溢汗,对于这柳无言如今的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