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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
“你们都没看见,楚家军打富家少爷一点点都不手软啊,真照死打啊!”,“哎呦哎呦……”说话人摆手捂眼,“太暴力了,根本就不敢看,太吓人了,那马……哎哟那个惨哦……”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马叫都没叫出来就倒下了……县衙附近我是再也不敢去了!马死的冤啊,魂魄怕是不能安心走了!”
“有什么冤的,那少爷不都差点被打死么!”
“楚家军肯定收力了啊,想打死一枪抡过去就打死了,毕竟是富家少爷,不能打死,所以把马杀死了!唉……白白当了主子的替死鬼!”
“带着几个人就敢硬闯楚家军的地盘,简直是找死!”
茶馆里唏嘘嗟叹,穷仁坐一边,一口茶都喝不下。他是进过县衙的人啊,说进去就进去了,怎得富家少爷要进就被打了个半死,?袖子拭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又听旁边人说,“不过后来,富家又来了一辆马车,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寻思着又来了一个送死的,结果后来那个人就进去,还是被人请进去的!”
“吓啊……县衙的事闹不明白,那天从钱庄带走的富家人,好像现在还没放出来呢!富家再厉害在娘娘跟前还不是想摁死就摁死的蚂蚁!”
“娘娘是太子的妃子,娘家又是楚将军府,富家能算个什么,不就是有钱嘛,说来屁都不算。”
“哼……可不是嘛!穿的通体金光的少爷,小兵们说打就打,指不定哪一下就给打死了,打死也白死,谁让他硬闯……”
穷仁搁下一壶茶钱,挑上担子出去了,走路一步一摇晃,当真心的吓地颤抖。
富豪强被浑身血的下人们架进富家大门,守门的家仆见一行人吓得六神无主,先去找郎中呢,还是先通报呢,还是先叫马车呢!
富豪强先被抬进了一个闲置的小院,郎中们赶紧来包扎,浑身是伤依旧不老实不住挥舞好腿好胳膊,“打我……他们……打人杀马,来人啊烧了县衙,打死他们……打死他们,现在就带人去,他们敢打富家人!”
老太太听闻慌慌张张地来了,看见富豪强,当即大哭起来,“天啊,造孽啊,谁让他去的,没人拦住他!”
富小尔在一旁低声回答,“他自己要去的,议事堂里的族人都知道!”
“他犯傻,旁人也放任他不管,外人打进来也就罢了,家里人还自相坑害起来了,少一个嫡子,能多分点家产是吧,这个家我管不了了,老爷子啊,这一大家子子孙孙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啊!”
富小尔一手抱着老太太,一边对身旁的人吼道,“叫参加议事的都来看看,看看他们干的好事,一个人糊涂也就罢,全都是糊涂虫不成!自己家里先乱起来,还用外人打进来么?”
……
县衙里。
富大贵呈上一本厚厚的画册,“娘娘,这是开采金矿的过程!”
红霞和武十郎都凑头看,这可是从没听闻过的稀罕事。
“采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金山并不是一些人想象的,挖一个洞,里面满满的都是黄金。黄金是从金矿石中提炼出来的,说的简单一点就是黄金长在石头里了!”,“娘娘您看!”富大贵指着一张图道。
看上去寻常的石头,有一些黄色的斑块。
“这就是金矿石,黄色的就是黄金,黄金和岩体是长在一起的,采金的时候先把这种石头挖下来,然后通过一系列复杂流程把黄金从石头中分离出来,再高度提纯,才是咱们平常生活中使用的黄金。”
“哦……”楚环,红霞,武十郎同时点头。
“说来当初富家能在山上发现金矿,是因为家里有一个热衷在山上捡各种石头的家仆。”
“那个家仆的女儿现在肯定是富家的奶奶了吧!”楚环问。
“回娘娘正是!”,“其实,早在小女出生的前几年,那位家仆就捡了满满一屋子石头,做了各种提炼黄金的试验!小女出生的那一年,那位家仆已经自行修得一些提炼黄金的绝学并教授给自己的儿子侄子,小女出生的时候,天象异变电闪雷鸣,又是引发山火,又是突降暴雨河水暴涨。经过那一番水火折腾,家仆上山巡视,发现一块山体掉落,原本那地方长着一颗树,根脉都被山火烧焦了,就松动山体掉了一块,谁知那一块里金光闪闪,家仆怀疑山里有大量金矿,这才向家里禀告!”
三人都听的入迷了。
“那位家仆叫什么?”楚环问。
“那位家仆改姓‘金’就叫金大矿,他女儿嫁进富家之后,叫“金夫人”。”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金矿老丈人啊!”楚环拍手道。
“娘娘,采金是一个复杂的工程,外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明白。富家在家仆后代男丁中挑选有天资上佳之人做炼金学徒,一个有天赋学徒也得金大矿家人带着日夜学习一两年才能有些许入门。而且这九年间炼金技术流程不断在提升,得时时学习。”
“娘娘想让楚家军士兵参与采金这本没什么,可是习武之人学采金技艺恐怕……”
楚环愣住了,再看手上的采金画册,这事确实不想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本宫对这个金夫人很有兴趣,何时带来本宫见一下!”
“金夫人勤学苦读,终日不闻窗外事,娘娘想见,明日就让他回来!”
“好好好,那本宫就恭候了!”
“何敢娘娘恭候!”富大贵瞧着楚环很欣喜的模样,提气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