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谨想了一想,道:“今岁科举无榜,来年再试。至于那个张远,朕自有定夺。”
祁政闻言,心中微微紧了紧,但也没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皇位上,祁谨看着那些直指靖王祁放的证言,想着那个从小就天资过人,精明能干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教不好他的儿子们。
一身黄袍却鬓发霜白的男人抬眸,正好看见一身墨袍的祁政踏出了殿门,走向阳光拂照之处。
“皇上?”见祁谨看着殿门陷入深思,江运兴轻轻唤了一句,把祁谨叫回了神。
“何事?”
江运兴回道:“皇上。方才太后娘娘宫里的秦嬷嬷传来话来。说阮素暗害孟昭仪的罪已定,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仅仅是阮素一个宫婢,太后不会来问祁谨,她真正想问的,是德贵妃的罪。
祁谨垂眼,想起了太医说孟清歌难再有孕的话,想起了为了此案上下奔走的郭家,眼里的厉色深了几分。
“阮素谋害宫妃,赐死。德贵妃管教宫人不善,降为妃位,行才人例制,若无旨意,不得出重华宫一步。”
祁谨还记得,当年的郭如蕾是那样温柔可人,可最后,她和她的儿子一样,都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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