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老道直接找上门来了,显然是已经知道,那个徐元浩最后一次任务是和逐缘一起去做的,因此徐元浩是怎么死的,逐缘肯定知情。
“了凡师太,这么多年交情,你这么拒贫道于千里之外,恐怕有些绝情吧?你明明知道贫道有乾坤镜在手,可以探视庵中的一切,还要说这种话,却是为何?”顺天老道咧嘴一笑,两眼眯成一条缝,目光中带着不悦的神色。
“未经允许,便随意窥探佛门清净地,顺天掌教如此不拿贫道当一回事,让贫尼如何顾得当年的交情?”了凡师太也不是省油的灯,虽是知道,她的道行不如顺天老道,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但她还是尽力不去顺水推舟。
“贫道只是想知道劣徒徐元浩是怎么死的,或是死于谁之手,得罪之处,还请师太见谅!”顺天老道说着,将石桌上的百年虎骨向前推了推,“据贫道所知,师太是在为一个叫肖逸风的特战队长收集百年虎骨,莫非此事和他有关?”
“看上去像是有关联吗?我只是和那人做了一桩买卖而已!”了凡师太依旧是沉着应答,但心中却是叹息一声,顺天老道知道的挺多,看来无论她怎么隐瞒,这事都瞒不住了。
那也就是说,肖逸风和青城派之间的恶战不可避免了。
她只求,肖逸风不会迁怒于她,因为真不是她把青城派招惹过去的。
“老祖宗有训,修行中人可入世,但不可登堂入室;句话说,我们这些修行门派,可以和山外的商贾来往,也可以和寻常百姓家来往,但绝不可以和政界以及军方有什么瓜葛,因为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了,一旦有瓜葛,必定是生灵涂炭!你了凡又不是嫩头青,难道会忘记这个规矩?”顺天老道既是来了自然是有准备的,“再者说,宝缘庵在修行界虽不是大派,但也是有名号的,身为宝缘庵住持,你会给一个特战队长当马仔?这么有辱师门的事情,你徒弟干的出来,但是你绝对干不出来!”
“看上去顺天掌教什么都知道了,那又何必来找贫尼!”了凡师太站起身来,背过身去,不再看顺天老道。
“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贵派高徒逐缘落入了那个肖队长手中,了凡师太为了营救爱徒,不得不帮那人做什么,对吧?这么说来,了凡师太似乎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啊,那小子来头很大?”顺天老道依旧不依不饶,他既是亲自登门,肯定要把很多事情问个透彻了。
“年岁不过二十,但修为却远在贫尼之上,所以顺天掌教若是真想从贫尼这里知道点什么,那便是,别去惹他!”了凡师太重新闭上双眼,快速捻着手中的佛珠。
“年岁不过二十?有点意思,俗世之中竟然还有此等人才!”顺天老道站起身来,向了凡师太拱手告辞了,“不过贫道可没了凡师太这么好脾气,徒弟被人欺负了,还帮人跑腿c了,茶已经喝过了,那贫道就此告辞!这些百年虎骨,还望师太手下,他日上贡给那小子的时候,顺道帮贫道捎句话就行了,就说贫道让他七日内来青城山请罪,否则后果自负!”
“宝缘!”目送着顺天老道出了庵门之后,了凡师太便冲不远处的厢房喊到。
“弟子在!”宝缘小尼姑急忙从厢房里钻了出来,一路小跑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根棒椎,她一直在那边看着住持师太和那个臭老道说话呢,发现那个臭老道让住持师太面色不悦之后,她就拿起了棒槌,准备一有情况就冲出来,拿那老道当拖把捶。
“去后山让你逐缘师姐过来!”了凡师太沉声说到。
听顺天老道那话的意思,青城派肯定是要去找肖逸风算账的。
既是这样,那她觉得她应该事先给肖逸风说一声,以此来撇清嫌疑,免得肖逸风觉得青城派是宝缘庵招来的,亦或是宝缘庵以怨报德,出卖了他。
正好顺天老道给了一些百年虎骨,让逐缘顺道送去给肖逸风,算是交差了。
“师父,那个老牛鼻子是谁啊,怎么那么凶,要不要我去通知师姐们,去山下围他,把他打到哭!”宝缘小尼姑嘟着嘴说到,说话的时候还舞了舞手中棒槌。
“多嘴,速速去让你逐缘师姐过来!”这话让了凡师太好气又好笑,把顺天老道打到哭?别说是庵中的小辈们了,即便是十个她一起上,也不一定能伤到那老牛鼻子。
青城派现如今虽然不算名门大派了,但历史悠久啊,派中修行秘法多如牛毛,岂是宝缘庵所能比的?
所以且不说顺天老道,就算是他的四个真传弟子,随便来一个,也能在不出剑的情况下把她打成废人。
“哦!”宝缘小尼姑扔了棒槌,咚咚咚的去了。
顺天老道出了宝缘庵之后,尚未走到山下,便有四人破空而来,然后一共跪到了他跟前,齐声喊了一句师父。
他们便是顺天老道的四个真传弟子,虽然也跟徐元浩一样,属于青城派的八代弟子,但道行却是天差地别。
八代弟子皆是师从顺天老道,可有些只是在日常修炼的时候,能得到顺天老道的指点,徐元浩便是这样的。
而有些呢,则是可以形影不离的侍奉在顺天老道身边,也就能时时刻刻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这些便是真传弟子了。
眼前这四人之中,两男两女,武鸿卓,一身紫色八卦袍,须发花白,很老道的样子,他是八代弟子里面的大师兄;庄曦华,一身淡蓝色裙袍,也是鬓发斑白,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