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保引着10名精壮兵士,手拿套勾绳索,轻轻向上一抛,套勾便搭在了关墙垛口之上,一名身姿矫健的兵士,几个蹬步便已经上了关墙,只见他伏在暗处略作观察,便回身招呼同僚蹬城。悄然顺着下关的通道,来到关门处,只有两名吐谷浑守卒在那不住的跺脚取暖,口中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时而两人发出阵阵讪笑。
解决了关门处的这两名守兵后,关门被轻轻打开,风雪的声音完全压住了开门时发出的吱呀声。门外的300名劲卒鱼贯而入,迅速的扑向关内几处亮着灯的营房。
随着各营房中一阵连弩发出的扑扑声后,吐谷浑守关军士便全部被解决掉了。随后,伍云召大军人人下马,牵马入关。伍云召吩咐道:“搜查关内各处民房军营,但有吐谷浑人,不论老幼男女全部杀掉,不能留下一个活口。”伍保听令后立刻率他的300精壮去执行去了。
伍云召到此时方才长舒口气,这处险关总算顺利拿下了。
“传令下去,今夜就在关中扎营休整,明日天亮即行。让将士们将身上肉食等用锅煮了,把马厩里几十匹劣马杀掉吃肉,吃点热活的,天天吃粮袋冷食可不行。“
夜深了,将士们都吃饱喝足了,少有的几间守关土屋都让给了身体不适的军士了。其他军兵就在自己的坐骑一旁展开随身羽绒睡袋钻进去就睡,这羽绒睡袋乃是河东军专用,制作的特别厚实,防风防雨还特别暖和,而重量却又是极轻便的。不用时折成方块状,两根背带一扎,便可背在后背上,极为方便。战时还可防备从身后射来的冷箭,这件新式单兵装备最受将士们欢迎。伍云召领着几名护卫接连巡视了几处军士们的宿营地,看到将士们都睡得很好,便放下心来和护卫们在一个屋檐下的木板上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天色刚明,大军便上马往伏僾城方向疾驰而去,每名军士边操控战马,边往嘴里放着自己的单兵口粮,并不耽误行程。就连伍云召也在不停的往嘴里填这牛肉干和荞麦饼子。他心里想着,还有900里,不管风雪多大,必须在十日内赶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雷霆一击。
而此时的伏僾城中,慕容单于却搂着几个妃子正在宫殿中喝酒,像中原的汉人王爷一样赏着几个胡姬跳的西域舞蹈。完全不知一场针对吐谷浑皇族的劫难即将发生。
左贤王府中,撒昆正在书房中看着何充刚刚递给他的一封密函。眼神由最初的忧郁逐渐变的开朗明亮起来,以至于看完后竟然连叫了几个好字。
“何先生,晋王殿下真有称帝之意吗?他能争得过当今太子储君吗?这书中意涵果能遵守吗?”撒昆一时激动对面前的何充抖动着信函,竟然连珠炮般问了几个问题,弄的何充一阵哑然失笑。
“王爷,以我主晋王殿下为人,最为守信,河东晋军从将军到士兵无不敬仰。我河东所行国策制度与大隋朝全然不同,提倡土地归国家所有,任何人不得买卖。百姓是土地的主人,种粮抽税,多种多得。今年全国大灾粮食减产严重,唯有河东郡粮食大丰收,如今大隋国库中粮食都由河东郡接济。其余各州府百姓尽皆去往河东发展,我河东百姓人口激增数倍。由此王爷难道还看不出我主晋王殿下意在天下的雄心吗?太子杨勇何德何能敢和我主一争天下,乃是蚍蜉撼大树也!呵呵!我主的话讲最多3年。”说罢,何充微笑着伸出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头。
“先生是说,3年内晋王殿下即可称帝为新一代隋皇?”撒昆被何充信誓旦旦的一席话震惊的大惊失色。
“这是必然,我主人在河东,却早在布局全国了。在我主的扶持下,王爷也将成为吐谷浑新一代单于王,届时王爷治下的吐谷浑便和我大隋成为的兄弟国,鼓励两国百姓间交流沟通,共同发展,百姓幸福,百业强盛,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何充又解说了一番,无非是想让这年轻的王爷对自己主公晋王更加有信心,坚定与晋王进行捆绑的决心。然后,又主动将话题转向现实中来,接着说道:“撒昆王爷,我主在心中提到让王爷以最短时间将私家亲兵数量增加到不少于3000人,这点能做到吗?时机一到,只有这个数,才有助于王爷争夺单于之位。”
“先生放心,我撒昆身为左贤王还是有一定军权的,忠于本王的宫中禁军不少于两千人,加上本王府中自有私兵千人,足可一用了。”撒昆仰着头背过身去,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就请王爷找个借口将宫中禁军带出城外,抓在手中,一嗣牙城有变,也好领军入城抢夺实利。”何充提醒道。
“先生何以见得城中有变呢?”撒昆睁大眼睛极为不解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主素有先见之明,王爷就算按书中所言之事进行,最起码没有坏处。”何充一脸狡诈的笑容,竟说的撒昆连连点头。
“也罢,本王三日之内,必将忠于本王的禁军带出城外驻扎,本王倒要看看晋王殿下的先见之明是否准确。”说罢,撒昆轻轻的拍了下桌案,漏出一脸微笑。他似乎已经从何充的话中感觉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到来。
果然,不出三日,撒昆便以巡查牙城各处备用粮库为由,带着2000禁军骑兵出了城。慕容单于对这个堂弟主动担责,竟然给予了赞许,根本没有想得太多便同意了撒昆所请,这大后方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