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说话,还有什么可看的,一时不可能审讯出什么结果,朱由检也就准备回宫了,走之前他把百户叫到一边,给他交代道;“你可让那人不要睡觉,先整他两天,然后……”
“是!陛下!”百户听了皇帝的交代,觉得似乎不可行,但是皇帝交代了,还是必须一试,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皇帝。
朱由检在出锦衣卫衙门的时候,对相送的田弘遇说道;“此事重大,不可怠慢,一定要追查到底,不管是谁,只要和本案有牵连,一定要追根问底。”
“是!陛下!”田弘遇见皇帝如此重视,自然不敢怠慢。
“还有,此案的进展,要及时给朕汇报,并且不要大肆宣扬,一切都秘密的进行,关于本案的进展,不要向外界透露口风。”因为牵扯到后金,朱由检害怕露出口风之后,那些受到牵连的官员,会销毁证据,以致无法追根问底。
“臣明白,臣一定收紧口风,不让半点消息露出。”田弘遇信誓旦旦的保证起来。
朱由检还是相信田弘遇得大体的,毕竟这种事要是玩忽职守,结果对大家都不好。
这些说完之后,朱由检又问采办处的事情“采办处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田弘遇答道;“回陛下!臣在锦衣卫衙门的附近街面,置办了一间小楼,准备作为采办处的办事地点,一切都按照民间的做法,现在刚刚雇了个掌柜,正在筹办之中。”
“很好!你先筹办,成立的时候,朕要亲自来看看。”朱由检对采办处也很重视,毕竟这是他私下笼络钱财的一个办法。
田弘遇听了,自然欢喜,能让皇帝来做开业大庆,自然是荣誉倍增啊。
再说徐光启那面的事情,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他早早起来就忙着组织车队出发,由于这里都是小道,车辆不好通行,他们边走边修路,到了晚上才算到了地方。
休息一夜,天色已是蒙蒙亮,徐光启人老觉少,他站在钻机的跟前,查看有无丢失的物资,七七八八的点了一番数,倒也没有丢东西,这些工作本来是一个太监做的,但是徐光启起得早,点点数算是打发时间。
等大家都起来之后,有太监忙着做饭,有太监忙着搭建营地,有太监在徐光启的指挥下,把钻机往即将开钻的地点拉去。
而那些锦衣卫却如临大敌的在附近维持治安,有过来的百姓,全部被驱赶走了,当然这里是山沟,来的百姓并不多,都是偶尔路过的人,那些百姓看见锦衣卫提着亮晃晃的绣春刀,那里还敢靠近,在一番吓唬之下,都吓得赶紧跑路。
徐光启这时已经站在那片勘查过的洼地跟前,这里四周都是山坳,处于沟底的底部,黄土经过长时间干旱之后,一脚上去就会灰尘四起。
这时徐光启才想起,这里根本没有水源,打井要用水循环钻机,并且大家在这里人吃马嚼的,没有水怎么能行。
正当徐光启想到这里,已经有领头的太监总管来汇报“徐大人,我们的水快用完了,不知道到那里找水啊?”
徐光启想了想,回道;“等会我派出锦衣卫,骑马到附近找找水源,大家不要着急。”
总管太监见徐光启这样说了,也不在啰嗦,赶紧去忙别的事。
徐光启叫来锦衣卫校尉,让他派出一些人,赶紧去寻找水源,那个校尉听了,知道这是急事,不敢怠慢,他连忙派出了八名锦衣卫,两人一组,出去寻找水源了。
这件事办完,徐光启想起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打井需要黏土,一种很粘稠的泥土,假如没有这种泥土做泥浆,钻出的井壁很容易坍塌。
这个必须到高奴县的县城去询问,那里的人多,问起来要方便的多。
于是徐光启带着几个锦衣卫到高奴县打听那里有红土,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来到了高奴县城。
进城的时候,有巡检司的衙役查验路引,徐光启让锦衣卫上前搭话,告诉他礼部尚书徐大人到了,让他快去给县令通报。
那衙役听了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县城去禀报。
过了一阵,高奴县令带着一众官员来到城门,见了徐光启连忙叩拜,这时徐光启已经换上官服,对高奴县令回礼,示意起身回话。
高奴县令得知徐光启是赈灾大臣,自然巴结起来,他客气请徐光启进城,没一会,徐光启坐在了县衙的主位上,开始询问高奴县的灾情
作为灾区的县令,自然不能表现的兴高采烈,他愁眉苦脸的介绍起高奴县的情况“本县是陕西最为严重的灾区,这里除了沿河一带,还勉强靠河水灌溉,其他地方全部干旱,去年又是颗粒无收,灾情十分严重。”
徐光启知道山陕灾情严重,这里已经连续七八年干旱,要说灾情不严重,那绝对是假话,所以他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去年户部给你们这里拨了救灾粮,可都发放下去了?”
作为赈灾大臣,自然要询问救灾的情况,高奴县令也要必须回答“发是发下去了,可是根本不够,要不县城外面的百姓也不会民变,去年几个匪徒纠集一帮灾民,都打了几次县城,要不是下官处置得当,只怕县城已是一片哀鸿。”
徐光启一听,这已经很严重了,怎么朝堂没有提起过这些情况,难道地方没有递奏章,想到这里,徐光启问道;“高奴县既然灾情如此严重,给朝廷上疏了吗?”
高奴县令听了,顿觉冤枉起来,他委屈的说道;“下官从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