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听了,按照剧本又问钱谦益“温爱卿所说,你觉得是真的吗?”
钱谦益现在真的很绝望,皇帝袒护温体仁的意思很明显,而自己已经架在火炉上烤,事到如今,打死也不能说自己受贿啊,所以他也很肯定的说道;“不是!”
钱谦益这话一落,哇靠!一群内阁大臣就开始给他帮腔,纷纷说温体仁污蔑钱谦益,明明已经结案,还要攀咬钱谦益,心思歹毒,其心可诛。
可温体仁死死的咬住钱谦益受贿,与诸位内阁结党营私,他对自己的攻击是可耻的,并死咬着此案未结,他说道;“这案子的钱千秋畏罪潜逃,所以此案并未了结。”
钱谦益见温体仁死缠烂打,也是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明明已经结案,为什么温大人非要说没结案?”
“你就是受贿,此案未结!”温体仁寸步不让。
这时,见两人吵得正凶,刑部尚书乔允升出面作证道;“陛下!臣可以作证,此案已经结案,有案卷可以作证。”
谁知温体仁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作对,他反正就是咬定没结案“这案子没有结,只要钱千秋没找到,这案子就不算完结。”
诸位内阁为了给钱谦益帮忙,这时也不再沉默了,纷纷出来作证。
吏部尚书王永光作证道;“臣见过案卷,确实已经结案。”
温体仁一翻眼,回道;“没结案!”
吏部给事中章允儒自然会帮着钱谦益,他很肯定的说道;“陛下!臣亲眼看过口供,这案子确实是结了。”
温体仁很顽强,依然咬定没结案,不管他们说什么,就是死死的说道;“没结案!”
朱由检在他们吵了一阵之后,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他一拍案子,恼怒的说道;“不要吵了,有没有结案,把案卷来拿一看便知,吵什么吵?”
朱由检这么一说,那些内阁大臣都有点傻眼了,这真要是拿出案卷,那岂不是真相大白了吗?不行,得阻止皇帝这么做,一直未说话的韩爌又准时的咳嗽了一声,提示赶紧想办法,别让皇帝查案卷。
朱由检铁定是要拿下钱谦益,自然会穷追猛打,他转头问吏部尚书王永光“刑部案卷在哪里?”
王永光这时已经发觉苗头不对,赶紧撇脱自己“我不知道,章允儒知道。”
章允儒见王永光如此,真的想问候一下他老母,见势头不妙,转眼就把我给卖了,现在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皇帝见到案卷,所以他开始胡说八道起来;“现在没有,但以前我真的见过这案卷。”
“这是真的吗?”朱由检哪能放过他们,必须死缠烂打才能真相大白。
这时温体仁一声冷笑“呵呵呵,陛下!王永光和章允儒是钱谦益的同伙,陛下问他们,哪能找到案卷。”
“你说谁是同伙,不要血口喷人!”章允儒见温体仁攻击自己是结党营私,不由勃然大怒,一同被攻击的王永光也是怒目而视。
“你们就是同伙!”温体仁寸步不让,和这些内阁大臣是彻底杠上了,前面只说结案的事情,那是说事,大家还可忍让,可说同伙,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明朝官员最忌的就是皇帝说大臣结党营私。
章允儒也是气急,立马骂道;“当年魏忠贤在位的时候,驱逐忠良,也说是结党营私。”
朱由检听了章允儒这话,不由心道这书上说的没错啊,句句都对,那么该我发飙了,虽然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有发怒的道理,发怒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史书上说皇帝发怒就会把这家伙拿下了,并且那些内阁大臣连屁都不敢放,那我还是按着剧本走,别出错了。而且这个结果正合我意,内阁正需要腾位置,不拿下你拿谁?
朱由检想到这里,立马摆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猛地一拍案子,大声喝道;“殿前竟敢胡扯八道,给我拿下!”
朱由检话音一落,有大汉将军的殿前卫士进入大殿,双手一按章允儒的脖子,拖着就出去了。
“哼!他们推举钱谦益就是结党营私!”温体仁得理不让人,继续攀咬那些内阁大臣。
温体仁这是疯了吗?那些内阁大臣把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这是要全面打击我们啊,那些内阁大臣赶紧撇脱结党营私的关系。
吏部尚书王永光委屈的说道;“陛下!温体仁这是污蔑,我等推举内阁人选是出于公心,没有结党。”
内阁大臣陈标也跟着符合道;“陛下!我等没有结党啊!”
朱由检这时冷笑起来;“你们推举这样的人进入内阁,还说出于公心,当朕眼瞎了吗?”
诸位内阁大臣见皇帝这样说了,也是无语起来,毕竟钱谦益真的是一屁股屎,想遮也遮不住了,皇帝人家也不是傻子,再忽悠可能就要大家都要完蛋。
“朕再问一遍,案卷在那里?”朱由检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礼科给事中。
“臣这就上去拿!”礼科给事中到了这时,也不敢在藏着掖着了,赶紧表示自己去拿。
礼科给事中一走,那些内阁大臣也都沉默不语起来,他们已经帮过钱谦益了,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败局,再接着帮,只怕把大家都带进沟里。
钱谦益这时也知道自己的下场,脸色灰白的站在殿中,再也不敢像开始那样上蹿下跳,给那些内阁大臣使眼色,知道他们已经放弃自己了,这时他感到自己就像一条死狗,死的不能再死了。
温体仁这时微微露出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