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毛文龙这面用刀盾兵在堆圆阵的防御,每死一圈刀盾兵,圆阵往里缩小一点,但是建奴也是付出代价的,就这一阵,也是死伤二三十人。
带领攻击的牛录额真也是气急,可拿圆阵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杀掉一些刀盾兵,圆阵却一点都没有破阵的迹象。
再说朱由检,这时也算长了见识了,本以只要杀掉几个刀盾兵,敌人就会突破圆阵,后面可能混战,没想战阵竟然是这样用的,用圆阵缩小换取阵型的稳固,一直持续的消耗敌人。
果然处处都是学问啊,要是不亲身体验一下,还真不知道圆阵是这样的用的,搁在后世,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靠消耗保持阵型的办法。
既然暂时稳住战局,那么阵中的那些建奴就是这场战斗胜败的关键了,只要消灭掉这些建奴,外面的那些建奴自然耗不起,冷兵器时代不可能长时间的不断厮杀,一般能持续半个小时的激烈厮杀,那都是极限了。
只要顶住半个小时,那些建奴就会不战自退,再说从开始厮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那些外面的建奴能打的时间并不多了。
再看那白甲兵,这家伙精于厮杀,死在他手下的敌人何其多,正是因为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也感到了危急,毕竟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一旦力竭,自己十有八九会死在这里。
于是他决定先突围出去,再寻机打破圆阵,只要和外面的建奴顺利汇合,自己也就脱险了。
这时他大吼一声;“跟着我往前冲!”
他话音落下之后,使出吃奶的劲,朝着和他对战的锦衣卫,猛地一挥战斧,只见锦衣卫的砍刀被荡开了,他一见对方露出空档,立即朝前猛地一冲,身形一闪,把锦衣卫给撞退了几步。
“呀!”白甲兵一声大吼,跳跃起来往前一冲,挥动这战斧往下猛地一砍。
“啊……”被撞得身形站立不稳的锦衣卫,被战斧砍中了肩膀,强大冲击力把他掀到一边,倒在了地上。
“杀……”白甲兵再次怒吼一声,朝着毛文龙的一个亲兵砍了过去。
正在策应锦衣卫的亲兵,连忙挥动盾牌格挡,没想白甲兵的这记重击,直接把他的盾牌给砍飞了。
手臂一麻的毛文龙亲兵,这时愣了一下,就在这时,白甲兵立马又是一斧子,那亲兵一下被砍倒在地。
这白甲兵确实战力强悍,自从爆发之后,他一连砍杀三个人,然后他不断的挥舞着战斧,朝着他身边的人杀过去。
那些猝不及防的毛文龙亲兵,见了这个样子,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顿时在在他的身前出现了一圈空地。
白甲兵见身前的敌人胆怯了,那还不赶紧乘胜追击,他挥舞着战斧,愣生生的在他的前方砍出一条血路。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前面竟然没有人再阻挡他的前进,反倒是身后有数不清的敌人,挥舞着兵器,朝着他冲了上来。
这时他往后看了一下,却发现跟着自己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冲出来,原来这些建奴虽然听到了他的命令,可他们根本无法脱身,被那些锦衣卫死死的缠住,只要敢转身冲杀,绝对会被后面的锦衣卫追杀,那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甲兵虽然顺利突围出来,可他的心却凉了半截,今天看样子是遇到硬茬了,没想打了半辈子的仗,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
目前白甲兵虽然有心去破阵,可形势并不是由他说了算,在他的两边有很多的兵丁蜂拥而至,他不可能一一去砍杀,他被这些兵丁撵的只能往前跑。
“杀……”有毛文龙的兵丁,一声大叫,拿着一杆长矛,朝着白甲兵就刺了过来,白甲兵一闪身,快速的躲了过去,锋利的枪尖从他的身后擦身而过。
“杀……”又有一个兵丁举着一把马叉,从白甲兵的侧面冲了上来,这兵丁想用马叉把白甲兵推翻。
这时白甲兵见有马叉刺杀过来,猛地的一个急停,只见马叉从他的身前一冲而过,白甲兵顺利躲过一击之后,一挥战斧,那杆马叉被他打飞了出去。
白甲兵在往前一看,却见前面十几步的位置,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穿着十分的华丽,一看就像一个很有权势的人。
原来白甲兵看见的正是朱由检,他这时主要就是观察白甲兵被围的这个方向,没想这个白甲兵战力如此强悍,竟然能从两百多人的围攻中冲出来。
本来朱由检心想,这家伙就算冲出来又怎么样,毕竟他只是一个人,没想这家伙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冲着自己这面跑了过来。
更加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兵丁的马叉被打飞之后,就落在了自己的前面。
朱由检见了一连跨了几步,弯腰捡起了马叉,把方向对准了那白甲兵,心想只要这家伙敢冲过来,自己就用马叉挡着这家伙的攻击。
再说自己的旁边还有好几个锦衣卫,护着自己不受伤那是没有问题的,谁知那白甲兵被两边不断冲过来的兵丁,逼的只能朝朱由检这面逃跑,因为他看到只有朱由检这一片有空地,只要跑开就能暂时周旋一阵。
于是,白甲兵朝着朱由检这个方向拼命的奔跑起来,朱由检看这家伙的架势似乎要对自己不利啊,要是被这家伙伤着了可就不划算。
不行我得冲上去,把这家伙逼开,只要用马叉往前一挡,这家伙也不傻,这面这么多人,跑来送死啊,他肯定会拐弯跑掉。
想到这里,朱由检拿着马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