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呵呵一笑,说道;“爱卿常年在海上,自然操心海上的事情,朕可以理解,不过朕希望爱卿以大明的利益为重,不要为了小家,而忘了大明。”
郑芝龙见皇帝把话说这么重,吓得赶紧起身,准备跪下给朱由检表忠心。
这时,朱由检一摆手,止住郑芝龙,说道;“坐下,不要动不动就磕头,听朕把话说完在说好不?”
“臣遵旨!”此时的郑芝龙额头有汗冒出,刚才皇帝的话很吓人啊,郑芝龙忐忑不不安的重新落座。
朱由检见郑芝龙这幅模样,知道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也不再继续了,而是对郑芝龙说道;“其实有个更加重要的事情要爱卿帮朕。”’
郑芝龙回道;“臣遵旨。”
朱由检点点头,说道;“朕就在想,要是爱卿能帮朕,把大明之外的无主之地,都给朕占领了,那么大明的海域是不是就扩大了,那时朕可是要封赏的。”
郑芝龙一听,敢情皇帝对大明的海域不满啊,这是要开疆拓土,靠,咱们当兵的不就是指着打仗才能升官发财吗,这皇帝要占领无主之地,岂不是预示着要对外面的那些国家发动战争?
没错,这时的朝廷根本没有郑芝龙这样人的眼界,因为大明的人,都以为大明是天下的中心,对外面的那些国家,根本没有太大的国土yù_wàng。
可郑芝龙不同,他常年在海上奔波,见过的国家何其多,知道也很多,什么东南亚,印度,他都是了解的,要是大明皇帝动了这心思,岂不是要发财了?
朱由检见郑芝龙兴奋了,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他的心坎上,这话要说给明白的人,他才能懂其中的意思。
郑芝龙被朱由检的谈话吸引了,正想多听听,谁想王承恩这时说道;“陛下!时间已到,还请用膳。”
朱由检本来谈的正高兴,被王承恩这么一提醒,顿觉肚子在咕咕的叫,他连忙一拿筷子,对诸位大臣说道;“都赶紧用膳吧!估计大家都饿了,先吃再说。”
王在晋和翟凤翀其实早都饿了,被朱由检这么一说,都拿起筷子,然后大家边说边聊的用膳起来。
当然郑芝龙比较拘谨,毕竟是第一次和皇帝用膳,不敢说太多的话,反而是王在晋与朱由检两人聊得很开心,主要是王在晋跟朱由检一路从京城到天津,两人在路上聊得很有意思,也就混的很熟,说起话来,少了很多隔阂。
一顿饭吃完,朱由检见天色已晚,就让大家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陪同自己视察天津。
第二天京城的紫禁城,一位锦衣卫身背信筒,骑马飞奔至午门,此时的他已经骑马连奔跑了一天两夜,他看到宫门的太监之后,大喊一声;“六百里加急!”
宫门的守卫见了,都赶紧打开宫门,然后让他一路冲进了紫禁城,等他到了乾清宫,却见曹化淳出来接信筒。
锦衣卫脸色一变,说道;“这是山海关卫所,呈递给皇帝的密信,要求亲手交到皇帝手上。”
曹化淳听了脸色也不好看,他知道现在皇帝已经不让自己过问这个卫所的事务,所以他只好据实回道;“皇帝不在皇宫,已经去天津了。”
“啊……,天津?”锦衣卫当即就傻眼了,自己马都跑死一匹,结果跑到京城,皇帝却在天津,这不是要把自己累死啊。
不过这是邢继宾特意交代的,必须亲手把密信交到皇帝手中,所以他现在必须赶往天津。
郁闷的锦衣卫这时说道;“总管大人,在下的马已经累得不行了,能不能给两匹马,让我继续送信?”
曹化淳知道六百里加急,一定有大事发生,他不敢怠慢,立马说道;“没问题,马上给你。”
过了一阵,这个锦衣卫又重新骑上马,背着信筒朝着天津赶去。
再说朱由检清晨起来,翟凤翀派来几个丫鬟,伺候朱由检洗漱,然后端上早餐,朱由检在试菜之后,胡乱吃了几口,就开始再次视察天津港。
出了衙门,朱由检发现王在晋和郑芝龙早都等在那里,朱由检对他们说道;“都上车吧!”
王在晋是没什么,毕竟昨天坐了一下午的汽车,自然不陌生,可郑芝龙却两眼发光,这什么怪车,看着红红的,好漂亮,那表面的油漆泛着柔和的亮光,真的好想用手摸一摸。
可皇帝在这里,他哪敢造次,跟着王在晋坐在后座上,没一会,王承恩也坐在了他的旁边,他赶紧点头打招呼,这可是皇帝跟前红人,不敢得罪。
在看前排,却是皇帝坐在了一个座位上,并且搞出一阵响动,天津巡抚翟凤翀正兴奋的看着车前方,这奇怪的场景,让郑芝龙以为自己在梦中。
“嗡……嗡嗡……”汽车发出强劲的发动机嗡鸣声,随着朱由检一松离合器,汽车开始起步往前走了。
这时,坐在后座的郑芝龙惊得脸色发白,怎么这汽车不用牲口,竟然自己就走了起来,这时倒是让人稀奇啊。
朱由检知道郑芝龙是第一次坐汽车,在前面说道;“郑爱卿不用害怕,这时一种新式车,用发动机带动车子走动,只要操控好就行。”
“喔……”这时的郑芝龙也只好简单的回一句,毕竟前面可是皇帝,不敢乱说。
朱由检也不再解释,专心开车,后面的大货车也跟着往港口开,没几分钟,朱由检驾车就来到了港口,然后让翟凤翀派人把大货车上玻璃瓶卸下来。
朱由检让几个锦衣卫拿了几个玻璃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