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这时脸色一冷,把圣旨一展,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山海关总兵官赵率教,忠心体国,可堪大任,朕欲设军机处,单独处理军事事务,需军机大臣若干人,赵率教即日起进入军机处,担任军机大臣,可御前行走,单独与朕奏报军事事务,钦此!”
“臣……谢旨!”赵率教在宣旨之后,连忙谢恩,跪着双手接过了满桂手里的圣旨,这才站了起来。
“怎么样?以后咱们可是一个锅里吃食的兄弟了,可要多多关照啊!”满桂说着用手拍了拍赵率教的肩膀。
此时赵率教已经被皇帝的这道圣旨给惊住了,这权利以后可就真大了,可御前行走,并处理军事事务,等于说把五军都督府直接给抛开了,甚至连内阁也给抛开了,这军机处权利大的吓人啊!
满桂见自己拍了赵率教,他竟然没有理会,显然正在发愣,他可能正在想,皇帝怎么会把这么大的权利交给自己。
“怎么不敢相信?”满桂笑着问道。
“喔……”赵率教被满桂这么一说,这才缓过神,尴尬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赵率教问道;“陛下所说的这个军机处,说有几个军机大臣,其他的有谁?”
满桂回道;“目前只有我们两人,后面可能有张维贤和秦良玉会进入军机处。”
满桂作为军机处的第一位大臣,自然了解以后会有那些人可能进入,朱由检不可能瞒住他的。
赵率教听了,觉得张维贤进入军机处不稀奇,毕竟他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可秦良玉怎么会进入军机处,这就不好理解了。
于是赵率教问道;“这秦良玉怎么会进入军机处,按理不可能啊?”
满桂反问道;“怎么不可能,人家秦良玉的部队可是很能打的,并且人家还给陛下带了一万白杆兵到京城,只怕现在已经到了。”
赵率教听满桂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能,白杆兵在辽东的战绩在那里摆着的,要不是辽东将领的那帮坑货,白杆兵不会死的那么惨烈。
接了圣旨的赵率教,把圣旨揣在怀里,然后说道;“既然圣旨让我们一醉方休,咱们再接着来。”
谁知满桂却变脸了,说道;“喝什么喝,事情办好之后,咱们找个时间好好喝一顿,现在正事要紧,明天还要对付那帮文官。”
赵率教听了,有点犹豫,说道;“圣旨上说了,不醉不归,这不喝醉,岂不是抗旨?”
满桂这时用手指着赵率教说道;“你看你,就是榆木疙瘩,咱们办好皇帝的事情要紧,还是喝酒要紧,喝的醉醺醺的,明天怎么办事?”
“喔……赵某人明白了,罪过!罪过!”醒悟过来的赵率教连忙告罪。
既然满桂不再喝酒了,赵率教也就跟着满桂回来了,他们两人在运粮队的营地前告别,然后各回各家,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赵率教开始发话了,让一个斥候给宁远城的袁崇焕送信,说满桂押着运粮队,到了山海关前却不进山海关,原因是运粮官辱骂满桂,被满桂打了一鞭子,运粮官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后面还要说,请袁崇焕赶紧出面来解决一下,昨天我赵某人问过这事,可惜满桂骄横无比,无法沟通,等等,反正就是要袁崇焕出面解决。
话到这里,其实赵率教不给袁崇焕送信,袁崇焕也已经知道了,因为那个运粮官已经站在他的衙门里,正在诉苦。
“袁大人!不是下官不讲理,只是那满桂实在是不可理喻,你看看……”运粮官说着把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给袁崇焕看被打的血痕。
“瞎胡闹!这个满桂也是翻天了,不是刚调到大同去了,怎么又回来祸害这里?”袁崇焕对满桂也是头疼之极。
这个满桂经常口出污言秽语,只要是看不惯的,统统都给骂了一个遍,好不容易趁着王之臣下台,把他弄走,谁知这家伙又出现了,这头疼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次是皇帝让他来的,下官也得罪不起啊!”运粮官说着开始瞅袁崇焕的神色,看能不能把他激怒。
“你得罪不起,本官就得罪不起了吗?这满桂太骄横,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怎么统领诸位将军?”袁崇焕说到激动之处,拍案而起。
“不可啊!那满桂可是皇帝让他来的。”运粮官见了连忙劝阻,那样子像似为袁崇焕着想。
“哼!一个粗鄙之人,有何可怕,今日本官就要瞧瞧他到底想干甚么?来人啊!给我拿尚方宝剑!”袁崇焕对这尚方宝剑还情有独钟,好像这是镇殿法宝一样,动不动就拿了出来。
运粮官见袁崇焕如此举动,自然是兴奋不已,你满桂竟敢打我,我让袁蛮子砍了你的狗头。
当然在都督府里不止运粮官一人,还有祖大寿等将领,他们见袁崇焕拿出尚方宝剑,赶紧上前劝阻,不可冲动,要是真的把满桂给杀了,岂不是要连累他们。
当然袁崇焕也不傻,为了点小事就杀满桂,肯定有点过了,他给祖大寿挤了下眼睛,示意自己不会胡来,只是去吓吓满桂。
都已经成人精的祖大寿那里还不知道袁崇焕的意思,于是装模作样的和那些军将拦了一阵,就跟着袁崇焕一路往山海关来了。
要说这宁远城离山海关还挺远,有一百多公里路,没有两天是到不了的,这运粮官来和袁崇焕去收拾满桂,没有三天是见不到满桂的。
而这时的满桂在干嘛呢,人家在送信,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