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士兵走起来有点模样的时候,朱由检就让排长在前面带头喊口令,自己则在一边纠正那些士兵的错误。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稍息!”
“立正!”
“向右看!”
“向前看!”
“齐步走!”
朱由检带着这些士兵可劲的折腾,反复的训练他们对口令的条件反射,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军令一旦下达,就必须执行。
这些士兵经过这些训练之后,顿时军队素质有了大的改变,出行的时候,两个人并排,三个人就排成一队,有点后世军队的影子。
朱由检决定对这些士兵进行半个月的队列训练,所以也不好重复再重复的说,队列训练本来就是枯燥的事情,多说无用。
再说杨梦衮带着他的儿子一路风尘,来到了陕西,这时他在路上看到很多的小车,装着一个个木桶,行走在官道上,朝着京城进发,他一问,才知道是给京城运送火油。
作为以后报社的采访人,他觉得有价值,就找了几个运送火油的人进行采访,简短的做了个记录,以便后面整理成文章,发表在报上。
不光是这些,他在路上还看到很多的人在修路,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些修路的人都是陕西的灾民,他们只要吃饱饭,就愿意在这里受苦,并且一家老小,男男女女,都在路上工作。
对于这个事情,杨梦衮觉得也很有价值,又寻找几个灾民,进行了采访,倒也有不少的新闻觉得不错,他也把这些给记录下来,然后进行报道。
第二天,杨梦衮来到了高奴县的宝庆,并且见到了徐光启,两人在朝中共事多年,有些交情,徐光启大概的把宝庆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同时也把运粮官的态度给他说了。
杨梦衮听了,觉得很有意思,就决定晚上对运粮官采访一番,接到消息的运粮官自然配合,这可关系到他是否升官的大事,他早早的就跑到河边洗了一个澡,免得臭烘烘的不文雅。
傍晚十分,杨梦衮站在钻井队营地一角,看着一些太监,正在简单的对石油进行蒸馏,经过蒸馏出来的油品,有煤油,这个可以作为灯油,提供给自己使用,方便晚上照明。
杨梦衮看了,觉得这个也挺有意思,于是又拿起笔,把所见所闻进行记录,还对一个太监进行了采访。
杨梦衮这几天下来,似乎对这个所谓的采访人,十分上心,他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并且乐此不疲。
有时他一想到自己的文字,发表在报纸上面,会有十个,百个,千个,乃至万个的人,都在看自己所写的文章,就有些小小的激动,难道我会因此扬名天下?
一有这个想法,杨梦衮就有使不完的劲,精神也很好,见谁都是一副笑脸,至于免官的阴郁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在采访完太监之后,杨梦衮想到等会就要采访这次的关键人物运粮官,他回到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徐光启专门给他准备,用以采访运粮官的。
他先把这次所要采访的一些问题,简单的进行罗列,并调整了一下顺序,然后等着运粮官的到来,他们约好在天黑以后开始采访。
随着天色渐暗,杨梦衮让他的儿子把煤油灯点亮,运粮官也按时进了屋子,两人一阵寒暄,相互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开始采访。
这时杨梦衮和运粮官两天面对面的进行谈话,杨梦衮的儿子则在一旁的桌上,用笔记下等会的谈话。
运粮官显得有点紧张,他看着一旁的杨梦衮的儿子,用笔准备记录,怎么看都像是在做审问笔录。
他额头的汗止不住的往外冒,虽然现在是春天,温度并不高,甚至还有点倒春寒,但依然让他感到身体发热,心跳加速。
杨梦衮显然看出了运粮官的情绪波动,于是就微笑说道;“不用紧张,这是采访,只是一些谈话,发表在报纸上的,没有任何对你不利的地方。”
“知道!知道!”运粮官说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表示自己不紧张。
杨梦衮见了也是笑了起来,这哪是不紧张,简直是紧张到家了,于是只好再次说道;“你别害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运粮官听了有点奇怪,回道;“不知道。”
杨梦衮笑笑说道;“其实我是个白丁,以前在朝廷做过官,不过被罢免了,现在是草民一个,并不是官员。”
运粮官一听这个,立马觉得胆子大了不少,敢情你是罢了官的人,那就不是官府审案了,这还怕什么,想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杨梦衮见运粮官这个态度,觉得可以开始采访了,就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好的!”运粮官虽然胆大不少,但是还是有点紧张,说着话的时候,把目光投向了杨梦衮的儿子,看他毛笔在动,心里也警惕不少。
杨梦衮见了不以为意,他随意的问道;“你可是这次赈灾粮的运粮官?”
“是的!”
“想过到高奴会出事吗?”
“没有!”
“你能给我说说,送粮到高奴的时候心情吗?”
“这个……”运粮官犹豫了一下,然后回道;“心情不好,心里有点忐忑。”
“为什么会心里不安?是什么原因?”
“这个……害怕粮食不够,不能顺利完成送粮事务,所以心情有点紧张。”
“这么说来,你来到高奴之前,已经知道赈灾粮数目不对,害怕